天宸本源窖的石桌上,灵脉仪正发出微弱的嗡鸣,仪盘中央的归墟海沟标记旁,一道黑色细线正缓慢变长——这是云筝用平衡钥拓印的裂隙影像,此刻细线的延伸速度,比两日前快了近一倍,显然是裂隙仍在扩大,外来者的渗透越来越强。
“按这个速度,最多七日,裂隙就能扩大到能让虚影彻底进入三界。”苏小桃指尖的圣脉光落在仪盘上,光与黑色细线碰撞,却只能让细线短暂停滞,无法彻底阻止它延伸,“我们试过用圣界本源力、凶煞火,甚至融合后的本源力封堵裂隙,可外来者的气息能吞噬所有力量,根本挡不住。”
阿木将墨影的短杖放在桌上,杖身的淡金光忽明忽暗,显然是感应到了外来者的威胁:“焚火节点的守护者说,他们在焚天崖也发现了类似的小裂隙,虽然比归墟海沟的小,却也在扩大。看来外来者不止想从一个地方进入三界。”
李长老捧着一本泛黄的上古灵脉册,眉头紧锁:“册子里只记载过‘界外虚无’,说那里没有任何力量,是三界的边界。可现在看来,界外根本不是虚无,而是藏着外来者!我们连它的来历都不知道,怎么对抗?”
云筝指尖轻轻划过平衡钥,钥身的金三色光突然泛起涟漪——她想起归墟海沟裂隙中,外来者传递的意识“三界终将属于外来者”,还有那股能吞噬所有力量的气息,突然意识到:“或许外来者的力量,不是来自三界内的任何一种力,而是‘反力’——专门克制三界力量的力。我们用三界的力量去封堵,只会被它吞噬,得找一种能与反力对抗的‘非三界力’。”
“非三界力?可我们怎么找?”阿木急得抓了抓头发,“三界内所有的力,不都是从本源力衍生来的吗?哪里有非三界力?”
云筝没有回答,而是将平衡钥贴在本源之心的光柱上——金三色光与淡金光交织,形成一道光镜,光镜中浮现出十二处本源节点的影像。当影像转到极寒节点时,云筝突然停住:“极寒节点的冰窟里,有一道上古封印的残纹,当时我就觉得它的纹路和三界灵脉纹不一样,或许那就是非三界力的痕迹!”
苏小桃眼前一亮:“对!当时冰壁上的残纹,圣脉力根本无法感应,现在想来,它可能就是上古守护者用来对抗外来者的力量!我们现在界去极寒节点,说不定能找到唤醒非三界力的方法!”
众人不再犹豫,李长老留下照看天宸,云筝、苏小桃和阿木带着灵脉仪,踏上传送阵,朝着极寒节点出发。再次抵达冰原时,暴风雪已停,天空泛着诡异的淡紫色,显然是外来者的反力已开始影响极寒节点的环境。
“冰窟被积雪埋住了!”阿木指着之前的冰缝位置,此刻那里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只留下一道微弱的灵脉信号,“我用凶煞火融开积雪!”
他点燃火炬,金红色火焰顺着积雪蔓延,积雪快速融化,露出冰缝的入口。三人顺着冰壁往下爬,冰窟底部的景象让他们心头一紧——之前加固的封印旁,竟也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隙,淡黑的反力正从裂隙中渗出,与封印的淡金光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外来者的裂隙果然无处不在!”苏小桃急忙用圣脉力加固封印,“我们得尽快找到残纹,不然极寒节点的封印也会被反力破坏!”
阿木举着火炬,照亮冰壁——之前刻着上古图案的冰壁,此刻泛着一层淡黑,反力已渗透进冰壁,不少图案都变得模糊。云筝用平衡钥的金三色光擦拭冰壁,淡黑渐渐消退,终于在冰壁最深处,找到了那道与三界灵脉纹不同的残纹。
残纹呈淡银色,纹路扭曲却有着奇特的规律,不像三界灵脉纹那样圆润,反而带着尖锐的棱角,触碰时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排斥力”,与外来者的反力截然不同,却又能与之相互制衡。
“就是它!”云筝惊喜地大喊,将平衡钥贴在残纹上——金三色光与淡银光交织,残纹突然亮起,冰壁上浮现出一行上古文字。苏小桃用圣脉力解读:“‘界障之力,生于界隙,克反制异,需以三心引之’——界障之力就是非三界力!需要‘三心’才能唤醒,三心应该是指平衡之心、圣脉之心和凶煞之心!”
“平衡之心是平衡钥,圣脉之心是小桃的圣脉力,凶煞之心是……”阿木突然举起手中的火炬,“是凶煞火!我的灵脉力能与凶煞火共鸣,或许我就是凶煞之心的持有者!”
云筝点头,将平衡钥放在残纹中央,苏小桃将圣脉力凝成光丝,缠绕在残纹周围,阿木则将火炬贴在残纹旁——淡银光、金三色光、圣脉光与凶煞火交织,残纹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银白光芒,冰窟内的反力瞬间被光芒压制,裂隙中的淡黑也开始消退。
“界障之力醒了!”苏小桃激动地大喊,银白光芒中,一道淡银色的光珠缓缓浮现,正是界障之力的核心,“只要将它带到归墟海沟的裂隙处,就能封堵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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