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听完沈默言的补充,心中更是惊骇交加,他万万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凶险的事情。他带着一丝后怕看向儿子:“默言,这些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沈默言神色冷静,解释道:“爸,在此之前,所有都只是猜测和推断,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如果贸然告诉您,万一在您面前流露出异样,让孙语柔察觉到风吹草动,她必然会销毁证据、隐匿行踪,我们反而会陷入被动。”
沈鸿深吸一口气,知道儿子考虑得周全,他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变得决绝:“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他立刻拿起桌上的座机,直接拨通了自己私人律师的电话,语气冰冷而果断,“张律师,是我,沈鸿。你立刻准备一份离婚协议,条款按最严格的来,并且着手清查我名下以及沈氏集团与孙语柔相关的所有资产往来,尽快冻结她名下所有由沈家提供的资金和资产。对,立刻去办!”
挂断电话,沈鸿看向沈默言,眼中已无半分温情,只剩下被欺骗和算计后的冰冷:“默言,这些事情过去太久,很多证据恐怕难以搜集,即便走法律程序,估计也判不了她几年。你……打算怎么做?”
沈默言微微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眸色深沉如夜,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给她两个选择,缅甸,或者非洲。让她自己挑一个终老的地方吧。爸,您……不会心软吧?”
“心软?”沈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哼一声,脸上满是愠怒和自嘲,“我对她心软,就是对我们沈家、对你们、对我自己的残忍!把这样一条毒蛇养在身边十几年,想想都让我脊背发凉!就按你说的办!”
“至于言蹊那边……”沈默言顿了顿,“他也该知道真相了。”
“嗯,”沈鸿点头,“你现在就打电话叫他过来,我们当面跟他谈清楚。”
沈默言拿出手机,找到沈言蹊的号码拨了过去。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弟弟熟悉的声音,而是一串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沈默言眉头一蹙,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浮现。沈鸿见状,立刻拿起手机联系沈言蹊学校的负责人,而沈默言则迅速拨通了几个与沈言蹊常有来往的朋友的电话。
得到的反馈让父子二人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校方表示沈言蹊今天中午就离开了学校,并未请假。他的朋友们也说今天下午约他都没回应,中午之后就没见过他。
“言蹊他……电话打不通,人也不在学校和朋友那里……”沈鸿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慌乱,“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联想到孙语柔的狠毒,一个可怕的念头同时浮现在父子二人脑海中。
“快!回家!”沈鸿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身,抓起手机和车钥匙就向外冲。沈默言脸色也阴沉得可怕,紧随父亲身后,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停车场。
沈鸿与沈默言步履带风地赶到清河湾别墅,沈鸿面色铁青,周身笼罩着骇人的低气压。他挥手屏退了所有面露诧异的佣人,示意带来的保镖严密守住所有出口,随后与沈默言径直踏上二楼。
沈默言在主卧门外稍作停顿,沈鸿则直接推门而入。卧室内,孙语柔正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看书,仿佛一切如常。沈鸿看到她这副伪装多年的温婉模样,怒火瞬间冲顶,厉声吼道:“孙语柔!你这个毒妇!藏得可真够深的!我问你,言蹊到底在哪儿?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听到父亲的怒吼,沈默言也随即迈入房间,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刃般射向孙语柔。
孙语柔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手一抖,书掉在了地上。她心中警铃大作,明白沈鸿父子必然是查到了什么,但具体知道了多少,她尚不确定。她迅速调整表情,脸上堆起惯有的无辜与焦急,站起身,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鸿哥?你……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默言,言蹊他……言蹊他出什么事了吗?”
沈鸿见她还在演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手中那叠厚厚的调查报告狠狠摔在她脸上,纸张散落一地:“你自己看!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否则……”
孙语柔被砸得偏过头,心知不妙,她强作镇定地蹲下身,快速捡起几张纸浏览起来。当看到亲子鉴定结果以及关于孙千和沈言蹊身世的推断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她立刻改变策略,“噗通”一声跪倒在沈鸿面前,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腿,仰起脸,泪水瞬间涌出,哭得梨花带雨,试图用感情牌混淆视听:
“鸿哥……鸿哥!我承认……我一开始是骗了你!可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啊!”她声音凄楚,“从第一次在海市见到你,我就对你一见钟情,无法自拔!千千她……她是自己产后抑郁想不开,跟我没有关系啊鸿哥!这么多年,我在沈家,伺候你,照顾默言,抚养言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一心一意为这个家,为你和孩子们付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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