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呼啸着穿过夜色。
王检察官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盯着前方的道路。
“王检察官，目标地点还有五分钟。”
开车的小李是检察院的年轻干警，今晚被紧急召集参与行动。
“徐志明现在在哪里？”
王检察官掏出手机，再次确认信息。
“根据监控显示，他还在金海大厦的办公室里。”
小李回答道。
“这么晚了还在办公？”
王检察官皱眉。
“看来他也感觉到了危险。”
车子在金海大厦楼下停下。
王检察官抬头看向二十八层的窗户，那里还亮着灯。
“小李，你在楼下等着。”
“王检察官，我跟您一起上去吧。”
小李有些担心。
“不用。”
王检察官摆摆手。
“这种事情，人多了反而不好办。”
电梯缓缓上升。
王检察官看着楼层数字跳动，心里盘算着等会该怎么说。
徐志明这个人，绝不会束手就擒。
叮。
电梯门打开。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徐志明办公室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
王检察官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徐志明的声音。
王检察官推门而入。
徐志明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在整理文件。
看到王检察官，他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王检察官？这么晚了，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徐志明站起身，脸上挂着笑容。
但王检察官能看出来，这笑容有些勉强。
“徐总，打扰了。”
王检察官在沙发上坐下。
“有些事情，我想跟您聊聊。”
“什么事情？”
徐志明给王检察官倒了杯茶。
“关于张明的案子。”
王检察官直截了当地说。
徐志明的手微微一顿。
“张明？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
王检察官盯着徐志明的眼睛。
“徐总，您确定吗？”
“当然确定。”
徐志明重新坐下。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如果我告诉您，张明还活着呢？”
王检察官的话让徐志明脸色一变。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王检察官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录音设备。
“这是张明今天下午的录音。”
他按下播放键。
张明的声音从设备里传出来。
“徐志明让我做假账，威胁我说不听话就让我消失…”
录音还在继续，但徐志明已经听不下去了。
“这不可能！”
他猛地站起来。
“这录音是假的！”
“假的？”
王检察官关掉录音。
“徐总，您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
徐志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
“王检察官，我不明白您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很简单。”
王检察官把录音设备收起来。
“张明掌握着您很多违法犯罪的证据。”
“什么证据？”
徐志明强装镇定。
“我徐志明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怕的？”
“是吗？”
王检察官从公文包里又掏出一叠文件。
“那这些呢？”
徐志明接过文件，越看脸色越难看。
这些都是他公司的内部账目。
详细记录了每一笔行贿的金额和对象。
“这些东西你们是怎么搞到的？”
徐志明的声音有些颤抖。
“徐总，您觉得呢？”
王检察官反问道。
徐志明把文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王检察官，您今天来是想干什么？”
“我来是想给您一个机会。”
王检察官语气平静。
“什么机会？”
“坦白从宽的机会。”
王检察官站起身。
“徐总，您应该知道，这些证据足够让您坐牢了。”
徐志明沉默了很久。
办公室里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王检察官，您觉得我会这么容易就认输吗？”
徐志明突然笑了。
“您以为抓住我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什么意思？”
王检察官眯起眼睛。
“意思就是，这件事比您想象的复杂得多。”
徐志明走到窗边。
“您知道我背后有多少人吗？”
“不管有多少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王检察官的语气很坚定。
“法网？”
徐志明冷笑。
“王检察官，您太天真了。”
“有些人，是法律管不到的。”
“没有法律管不到的人。”
王检察官走到徐志明身边。
“徐总，我最后问您一遍，您是选择配合，还是选择对抗？”
徐志明转过身，直视王检察官的眼睛。
“王检察官，您觉得我会选择什么？”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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