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丘城的晨光刚漫过城墙,城主府的审讯室就传来铁链拖地的脆响。巴图被两名壮丁押了进来,黑色盔甲上还沾着泥土和血污,他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桀骜,被按坐在刑椅上时,还故意猛地挣扎了一下,铁链碰撞着刑具发出刺耳的声响。
乔郓坐在对面的木桌后,手里捏着从巴图身上搜出的铜符,符上刻着繁复的狼头纹路,边缘还嵌着几颗细碎的宝石。“这是北境狼突部的信物,”林冲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铜符上,语气凝重,“我当年在北境戍边时见过,这个部落以凶残着称,最喜欢劫掠中原村落,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巴图听到“狼突部”三个字,眼神闪烁了一下,却依旧嘴硬:“既然知道是狼突部,就该放了我!我们大汗很快就会率大军南下,到时候,安丘城会变成一片焦土!”
石勇上前一步,铁链在手里转了个圈,“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震得地面灰尘飞扬:“你倒说说,你们大汗什么时候来?带了多少人?”
巴图冷笑一声,闭口不答。苏婉端着一碗深褐色的汤药走进来,放在巴图面前:“这是‘真言汤’,喝了之后,你会不由自主地说出实话。你要是主动招供,还能少受点罪;要是执意顽抗,就只能怪自己了。”
巴图看着汤药,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却还是把头扭向一边。乔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以为宋江会救你?他连自己的亲信都能牺牲,更何况是你这个外来的骑兵头领。你招供了,我们可以保你性命,还能送你回北境;你要是不招,就只能永远留在安丘城的地牢里。”
这番话戳中了巴图的软肋。他沉默了许久,终于端起汤药,一饮而尽。没过多久,巴图的眼神就变得迷茫,乔郓趁机发问:“狼突部什么时候南下?”
“三个月后……”巴图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响起,“大汗会带五百骑兵,联合青州府的残余势力,还有宋江的梁山军,三路夹击安丘城……目标是占领整个青州,作为南下的跳板。”
乔郓心里一沉,没想到狼突部的计划如此周密。他继续追问:“你们的粮草和武器从哪里来?”
“青州府的贪官……给我们提供粮草,宋江负责制造武器……我们还在青州城外的黑风寨,藏了一批攻城器械……”巴图断断续续地说着,把所有计划都和盘托出。
得到关键情报后,乔郓立刻让人把巴图押回地牢,然后召集众人召开紧急会议。“狼突部三个月后就要南下,联合青州余孽和梁山军,形势非常危急,”乔郓指着地图,“我们必须尽快联合周边的所有村落,组成更强大的联盟,同时加固防御,储备足够的粮草和武器,才能应对这场大战。”
“我愿意去联络周边的村落,”周壮主动请缨,“我熟悉各地的路线,也认识不少村长,能说动他们加入联盟。”
林冲点头附和:“我可以留在城里,训练壮丁们应对骑兵的战术。狼突部的骑兵冲击力强,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王月瑶也开口:“俺们可以扩大竹编坊和铁匠铺,赶制更多的防御工具和武器。还可以组织妇女们织布、做衣服,为大战做准备。”
苏婉补充道:“我会联合周边村落的郎中,组建一个医疗联盟,共享草药和医术,确保受伤的弟兄们能得到及时救治。”
小豆子举着小手,大声说:“乔叔叔,俺们小哨队也能帮忙!俺们可以去周边村落送信,还能帮着侦查敌情!”
乔郓看着大家积极主动的样子,心里满是欣慰:“好!就按大家说的办。周壮,你带五个亲兵,立刻出发联络周边村落;林冲,你负责训练壮丁,重点练习破骑兵的战术;王月瑶和李老爹,负责赶制防御工具和武器;苏婉,你负责组建医疗联盟;小豆子,你带着小哨队,协助周壮送信和侦查。”
接下来的几天,安丘城变得异常忙碌。周壮带着亲兵,骑着缴获的战马,日夜兼程地赶往周边的村落。他首先来到了离安丘最近的枣园村,村长听说狼突部的威胁后,立刻表示愿意加入联盟:“乔主事是个可靠的人,安丘城有难,俺们枣园村绝不会坐视不管!俺这就召集壮丁,带上粮草,去安丘城支援!”
有了枣园村的带头,其他村落也纷纷响应。柿子村、银杏村、栗树村等十几个村落,都派出了壮丁和粮草,陆续赶到安丘城。城里的练兵场瞬间变得拥挤起来,林冲将所有壮丁分成两队,一队练习枪法和刀法,专门对付步兵;另一队练习长矛和绊马索,专门应对骑兵。
王月瑶的竹编坊和李老爹的铁匠铺,更是日夜灯火通明。妇女们编织着防火盾、绊马藤和预警网,手指被藤条磨得通红,却没有一个人叫苦;铁匠们挥舞着铁锤,打造着短刀、长枪和铁蒺藜,铁砧上的火花四溅,映照着他们满是汗水的脸庞。
苏婉则带着学徒们,走遍了周边的村落,联络当地的郎中,组建了医疗联盟。她还在安丘城设立了草药种植园,带领妇女们种植金银花、艾草等常用草药,确保战时药品供应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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