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兄弟真是好运,哈哈哈,回了部落,一定要好好喝一次。”
“好。”
海东青的尖啸撕裂长空,耶律阿保机猛地抬头,脸色骤变:
“谁放的探鹰?!”
身旁亲卫尚未回答,地平线上已腾起滚滚烟尘,千余铁骑如黑潮般涌来,为首的耶律剌葛高举染血弯刀:
“阿保机!弟弟来接你了。”
“糟了!林远兄弟,真让你给说中了,耶律剌葛真的背叛了我。”
“大哥,放下刀,你还能活。”
“耶律剌葛,你不怕被契丹八部围杀吗?”
“围杀?”
耶律剌葛哈哈大笑,指了指身后的骑兵大军:
“大哥,杀了你,迭剌部就是我说了算了,放心,述里朵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统一草原这个愿望,我也会实现的。”
阿保机拔刀怒吼,
“林远兄弟,上马!”
哪怕自己只带了十余人,耶律阿保机也没有表露出丝毫惧怕,他高举弯刀,向前挥舞:
“勇士们,长生天在看着我们,唯有英勇无畏者方能被注视,随我杀!”
两支洪流轰然相撞。林远长剑出鞘,剑气横扫间人马俱碎;
阿保机弯刀如月,劈开重重敌阵。但战场终究不是江湖。
“噗!”
一支冷箭穿透阿保机肩膀,紧接着三柄长矛同时刺来!林远飞身格挡,背后却被骑兵刀划开深可见骨的血口。
那些跟随阿保机的勇士全都战死,骑兵们围着二人,长矛寒光反射着阳光,林远长出一口气,果然,实力再强,又怎么抵得过千军万马。
如果个人武力是绝对,那么,袁天罡在,大唐就不会灭亡了。
“走!”
林远突然抓住阿保机腰带,用尽全力将他抛向仅存的战马。马臀挨了记凌厉掌风,吃痛狂奔。
“撼山拳!”
拳风刚烈,为阿保机打开一条生路,
“林远!”
阿保机在颠簸中回头,目眦欲裂。
少年横剑而立,独自面对潮水般的敌骑。他撕下染血的衣袖缠紧剑柄,突然笑了:
“记得给我立衣冠冢。”
“要面朝岐国!”
长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剑气化作赤金巨龙扑向敌阵。耶律剌葛的先锋队瞬间人仰马翻,但更多的敌人涌了上来。
…
冰冷的雪水泼在林远脸上,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铁链悬吊在帐中,周身伤口已被粗暴冲洗,破碎的衣衫换成了一件单薄的白麻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伤痕累累的躯体。
耶律剌葛坐在虎皮椅上,双手把玩着那朵金蕊雪莲,旁边的桌案放着李淳风留下的那本古书。
烛火映着他狰狞的笑意:
“醒了?”
林远啐出一口血沫,铁链哗啦作响:
“要杀就杀,少废话。”
“杀你?”
耶律剌葛起身,匕首在掌心转出冷光。
“我可舍不得。”
他忽然用刀尖挑开林远衣襟,
“这张脸,连我们契丹最俊美的女人都比不上。”
匕首顺着锁骨下滑,停在腰腹间:
“想必你也知道,中原有一种人叫宦官,变成不男不女的样子伺候你们中原的皇帝。”
“你妄想,我就是被阉了,也不会帮你的。”
“不不不,我还有其他目的,我查过了,中原有种秘药,割下那个东西,再给你吃了。”
他凑近林远耳畔,呼吸喷在颈侧,
“声音会像女子般清亮,皮肉会更细腻。”
林远浑身绷紧,眼中燃起滔天怒火:
“你找死!”
“等你成了我的‘美人将军’,自会温顺起来。”
耶律剌葛大笑,转身取来烧红的铁钳,可又放下。
“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世界上有一些男人不喜欢女人,就是喜欢好看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
耶律剌葛拍了拍手,几个壮汉子涌入房间,看着林远的身体垂涎欲滴,眼睛发红。
“交给你们了,我再进来,不想见他这副犟种的样子。”
“是。”
壮汉粗糙的手掌直接捏着林远的脸颊,张开嘴哈气时,还冒出一股恶臭。
“靠!小爷就是死,也不受此屈辱!”
林远体内那股沉寂已久的真气骤然爆发,赤金色的气浪如火山喷涌,轰然震碎了整座营帐!绳索崩断,木柱坍塌,耶律剌葛被气浪掀翻数丈,狼狈地摔进泥泞之中。
“拦住他——!”
耶律剌葛咳着血嘶吼。
但林远已如鬼魅般掠至案前,一把抓起桌上的昭凰金莲和古书,翻身跃上最近的战马。马鞭狠狠抽下,骏马嘶鸣着冲入茫茫草原。
身后,契丹骑兵如黑潮般涌来,箭矢破空的尖啸声不绝于耳。林远伏低身形,长剑在背后舞成一片光幕,格开致命的流矢。
一天一夜的奔逃,他的意识已因失血而模糊,唯有怀中那朵金莲的温度,让他死死咬着牙,不肯倒下。
终于,黄河的咆哮声传入耳中。浑浊的怒涛在峡谷间奔腾,如巨龙般吞噬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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