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跑到轧钢厂,把车子放到外边小树林,纪小年拿出几件破衣服,破裤子三人换上,问他搁哪整回来的都入味了,纪小年说在胡同两家懒汉那“买”回来的,扒拉扒拉买回来的水粉,开始化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掺杂着灰土的水粉让三人变了模样,估计熟人都认不出来。本来让纪小年踩点明天再来的,分局这边忙活有了借口,所以直接跑了过来,有于海棠跟着杨伟民应该很好认。蹲不到就下次再来!
待准备的差不多,轧钢厂也到了下班点,仨人远远的蹲路旁边,佝偻着身子一看大门这边傻眼了,万人大厂下班人山人海,这到哪里找人?草率了啊,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就这么走,期间也看到院里的邻居一同下班回家,可能是该有杨伟民一劫,哄着“小仙女”于海棠最后一批从厂里出来,搁大门口动手王泽可没那胆量,人家看门的保卫手里拿着“众生平等”呢。
见俩人唧唧歪歪推着车子往出走,他们这边也不能用腿跟着,那得多缺心眼?让纪小年和宋远把车子弄过来,路上人少了许多,俩人这才有说有笑上车,这边仨人远远吊着,直到远离轧钢厂,分辨道路绕过到前面藏好车,晃悠悠朝着反方向走,没一会儿就瞅见杨伟民和于海棠,路上还有零星下班工人。
仨人当不当正不正的走在路上,眼看着接近聊的正嗨的俩人,王泽靠近于海棠这一侧也就是路边。相距不到一米“咦~~!”假装惊讶看着俩人后方躲着自行车,于海棠被眼前“丑鬼”吓了一跳,再加上这货看后边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回头,车子自然就歪了,等她反应过来还要躲着人,奔着旁边沟里就冲了下去。
“啊!”于海棠惊叫,沟里有水,不过也就到膝盖,车子是停住了,人却射到沟里“啪叽”一声,趴的稳稳当当,可能摔懵了,撑了好几下才起来,身上全是泥水,“小仙女”气质荡然无存。杨伟民赶忙停下车下到沟里伸手想拽她上来,路上不多的行人也过来看热闹,王泽这边上前“妮儿,么事呗?”一听就不是本地人,满嘴胡辣汤味!
于海棠气疯了!啥时候这么狼狈过?被杨伟民拽上岸对着这“丑鬼”就开喷“你是不是瞎?大路上你喊什么?吓我一跳!你看看我这一身泥,你赔我!”
“妮儿,俺可么有吓唬恁,俺是看见熟人咧,可不敢胡说!”
杨伟民上来就推了王泽一把“马路那么宽,你非得往这边凑,是不是找揍?”
“恁不要动手,可讲道理,么要欺负人咧!”
“我就不讲道理怎么了?乡巴佬,就欠收拾!”说完又推了王泽几把。
随着他用力王泽一边退一边叨逼叨“城里人可不讲道理,恁凭啥欺负俺们乡下人?再推俺可还手咧!”旁边聚集几个下班凑过来的,也觉得杨伟民过分了点,这不欺负人么?
“伟民,给这乡巴佬个教训,你看把我弄的一身泥!”于海棠站后边气的直跺脚。
杨伟民还真听话,攥紧拳头就动手,结果被王泽闪身一脚就给踹趴在地上,没给他喘息机会,王泽上前连踢带蹬嘴里还不停嚷嚷“凭啥欺负俺们乡下人,又不是俺们的错,打死你个鳖孙儿!”宋远和纪小年憋着笑上前动手,于海棠急了,想要上前又怕挨打,眼睁睁看着杨伟民被揍得趴地上滚来滚去,看热闹的不知该不该拉开,怕挨揍不说,加上又不熟,本身还是挨打的还是先动的手,这就为难了!
杨伟民被踹的脸上都是血,顾不得别的只好捂脑袋佝偻着身子,于海棠见情况不妙,上前扯着王泽袖子“别打了,要不然我报公安了!”
嫌弃她一身泥,扯过胳膊扔杨伟民身上,宋远,纪小年还考虑打不打女人,王泽可没这觉悟就是踹,嘴里还骂“俺是好心帮恁,恁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恁俩都不是好东西,看不起俺们乡下人!”
旁边看热闹的一看对方三个人,没敢上前,有人转身往轧钢厂跑去,挨揍的俩人都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那边只有一个厂子,准没错。
宋远和纪小年一看,得了,揍吧,把俩人踹的哭爹喊娘,十多分钟后,俩人趴那没动静了,纪小年拉住还在踹的师父,示意赶紧走,有人去轧钢厂找保卫了,王泽骂骂咧咧停手,把杨伟民自行车圈踹弯了扔沟里。三人这才往城里方向走,看到没人注意,撒腿就跑,取了车子骑一段路,找个水沟旁换下衣服用土埋了,洗完脸上画的妆,这才往分局赶。
路上在药店买了些卤味调料,回到分局洗漱,周继祖见仨人有点灰头土脸也没多问,都下班走了,厨房就剩师徒四个,干完架饿了开始弄吃的。
这边,王泽三人没影了好半天,轧钢厂两个保卫才过来,一看躺地上没动静的俩人也吓了一跳,好不容易辨认出人是厂里的,瞅这架势得马上送医院,又跑回去弄车子和上报,这一来一回又耽搁不少时间,路上看热闹的也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还不错都没走,等把俩人送医院,这边开始询问,得到结果就是和那仨人没关系,你先动手被人家打了谁都没话说,就是被打的狠了点。口供对俩人没一点有利的,唯一有用的就是说话的那个口音是南河还有点东山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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