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左右,王泽将木炭堆里两个泥疙瘩扒拉出来敲掉外层干硬泥块,拿到油布上打开荷叶,一股鲜香浓郁的鸡肉味飘了出来,旁边的王报国一挑大拇指,“闻着味就想吃,比炒,炖还正宗!”
王泽解释,“这么做能包住原味不散,让人更有食欲,就是麻烦些,还有不添加其他菜辅佐性价比不高,比较费粮食,所以很少有人这么做!”
掀开大锅,夹出油汪的大面饼,将切好的野葱,野蒜沫倒入锅内,放了少许味之素,把菜盛到大盆喊几个老头过来吃饭,王泽收拾干净大锅和厨具才过来一起挨着老头坐下。
王报国,孙胜利知道几人有事谈,夹了菜和饼子没等走被聂老叫住,撕了半边叫花鸡,拿了瓶酒和两盒罐头示意他俩去堤上,二人高兴端着盆去了上边连吃带放哨。
“闻着味就让人食欲大开,我得先尝尝!”董老头用手撕了块儿鸡胸肉放进嘴里大嚼,边吃边点头。
刘老头夹了口鱼肉吃到嘴里,“不怪说野味野味,这玩意儿还真得在野外吃!”
陈老头翻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没有小泽手艺摆在这你有个粑粑吃!”
聂老头不大乐意瞅着陈老,“吃饭的时候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老头眼皮都没抬,程,李俩老头同样不跟这几个土包子见识,没见过世面,跌份!
王泽给几人倒酒,老头雷打不动的泡酒,其他几人看的直嘬牙花子,董老头一阵羡慕,“老班长你这福享的我们都不如!”
老头得意洋洋,“这才哪到哪,等到南瓜几个结婚生子我还得给带孩子,到那会儿一大家子围着老头子转想想都美滴很!”
几人不想跟他唠,对眼前的小白脸子不由得也佩服几分,就凭他把那么多人糅合在一起,日子过得还这么有滋有味,这要是进了官场几个人抬手扶一把,不说平步青云也差不多,奈何人家就是往“狗窝”里一趴,盯着眼前的窝头对别人扔过来的骨头瞅都不瞅一眼,难道这就是过得顺心如意的原因?
聂老喝了口酒,看了眼王泽,“现在能说了不?”
王泽瞅着河面自语,“其实跟你们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不说心里又憋得慌,对你们几个可以百分信任,但是其他人呢?你们的家人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别说什么大公无私,人只是没逼到那个份上,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太常见!”
转过头见其他人都在认真听着,端起酒杯敬了几个老头一杯,撕了一只鸡腿慢条斯理吃着而后接着说道,“说实在的我可以走,可以去任何地方,包括爷爷我都可以说服他,即使不走也可以消停过个太平日子,坐看风吹雨也很自在,王家的老底你们都了解。但是啊人就是犯贱,天生了一副黑眼睛,黄皮肤,还他妈有点热血,放心不下心里不落忍!”
几人听这咸鱼说的严重不由得表情郑重,陈老思索开口,“洪武旧事?”
王泽低头看着手里的鸡骨头,“要是那样就好了!”
这下包括老头在内的几人都不再淡定,李老瞪大眼睛开口问,“有多严重?比之那三年造成的后果如何?”
王泽摇摇头,“没法比较,不是一个层次的问题,但是要说损失的话最少乘以十倍来算吧!你们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问了我也不会说,就当一个晚辈好心提醒,要是相信就听听,不相信也没所谓!”
几人全都傻眼,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这特么谁敢信?聂老头起身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孩子,从你提醒北边的事我们就知道你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包括做出的那些贡献,都能证明你心地善良!老班长护着你,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也都能帮衬一把替你兜底。但是这回你说的这么严重,真的让人难接受,那样和改天换地有什么区别?”
说完一指旁边几个老头,“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几个什么身份地位你知道,难道不能改变么?最少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王泽苦笑,“我就是怕你们陷进去才说的,这么多年我都把你们当成亲人,实在不想看到没了结局那一天,又怕说了你们倔脾气上来捅出去或者顶着脖子干,那就得不偿失了,最后大不了我可以跑路你们行吗?”
几人怔怔发呆,刘老头反应过来忙问道,“你说想救人然后撺掇怀德在轧钢厂整了那么大一块地,就是为这事准备的?可是能救多少人?怎么救?”
“是啊,我都不知道能救得了几个,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跟你们说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万一透漏出去把我蒸了烤了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有的时候哪里看得清谁是人是鬼?至于值不值得那就看以后怎么评价,只要爷爷能护得住家里,我到没所谓!”
老头对孙子说的话从不怀疑,挺直腰杆看了眼几个老伙计,“既然反抗不得,就做好最坏的打算,说说你想怎么做?家里你放心,爷爷还能拿得起大刀!”
李老头严肃看着他,“我以党性担保,今天的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如果真的有人泄露出去我来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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