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立刻会意,他掂量了一下时间,已近十一点。“老太太,你们玩着,我去给您和丫头们弄点吃的。”他说着,转身就进了与正屋相连的小厨房。
厨房不大,甚至有些狭窄逼仄。靠墙是一个老旧的砖砌灶台,上面只有两口锅。角落堆着些柴火和引火的煤球。何雨柱熟门熟路地拉开碗柜,里面食材不多,但他早有准备——意念微动,几条刚从空间冰湖里捞起、鳞片还闪着银光的活蹦乱跳的鲫鱼,一只挥舞着青色大螯、活力十足的大龙虾,一块肥瘦相间、纹理漂亮的红烧肉坯料,几个新鲜的鸡蛋,一小把碧绿的小青菜,便悄然出现在橱柜里备好的盆中。
他挽起崭新外套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那份属于顶级大厨的沉稳气度瞬间取代了方才的温和兄长形象。只见他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刮鳞去鳃处理鲫鱼,清理干净腹腔,打上柳叶花刀,放在敞口的青花瓷盘里,均匀抹上盐和少许料酒腌制。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鱼身完整,干净利落。
那只张牙舞爪的大龙虾被精准地按住虾头背面要害,瞬间失去活力。一把锋利的厨刀贴着虾壳缝隙迅速切入,雪白晶莹的虾肉完整地被剔出,切成均匀厚片,同样码在另一个盘子里,淋上少许柠檬汁提鲜。
红烧肉坯料被迅速地切成大小一致的方块,动作稳定而富有节奏感。
几个鸡蛋在碗沿清脆一磕,蛋液滑入粗瓷碗中,筷子快速搅打成均匀的金黄色蛋液,动作快得拉出残影。
小青菜摘去老叶,浸入清水中漂洗,碧绿的叶片在水里舒展。
老太太的厨房里只有简单的油盐酱醋,但这难不倒何雨柱。他飞快地从空间里取出几样密封的、贴着简单标签的调味料瓶:一小瓶自制的复合海鲜豉油、一小罐浓缩的高汤冻、一小瓶他特制的花雕料酒。这些东西,在他手里便是化腐朽为神奇的魔法粉末。
他生起炉火,动作麻利地添柴加煤,火苗很快便稳定地舔舐着锅底。不大的厨房里,各种食材在热力催动下散发出的香气开始弥漫、交织、升腾,霸道地盖过了原本的檀香和阳光气息,丝丝缕缕地钻入前面正屋。
老太太原本正拿着照片和两个孩子小声絮叨着,忽然鼻翼微微翕动,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柱子这手底下啊……又弄好吃的喽!”
雨水和娄晓娥也闻到了那勾魂摄魄的香气,不约而同地咽了下口水。雨水更是坐不住了,小脑袋频频转向厨房的方向:“老太太,好香啊!是柱子哥做的鱼的味道!还有……还有甜甜的肉香!”
娄晓娥也用力点头:“嗯!比昨天饭店里的还好闻!”
老太太笑着拍拍雨水的手:“柱子啊,是灶王爷转世!这手艺,十里八街挑不出第二个!”
十一点半刚过,浓郁的饭菜香气已宣告准备就绪。何雨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老太太,雨水,晓娥,洗洗手,开饭啦!”
雨水和娄晓娥欢呼一声,拉着老太太起身。何雨柱已将那张八仙桌擦得干干净净,上面摆开了五菜一汤:
正中央的青花大瓷盘里,卧着一条蒸得恰到好处的鲫鱼。鱼身蒸得莹润如玉,保持着完美的弧度,上面铺着嫩黄的姜丝和翠绿的葱段,淋着亮晶晶的特制豉油。热气裹挟着鱼肉特有的鲜香扑面而来。
紧挨着鱼盘的是一个更大的盘子,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厚实的龙虾片。每一片都洁白如玉,蜷缩成漂亮的弧度,淋着薄薄一层清澈透亮、微微泛着琥珀色的芡汁,点缀着几颗鲜红的枸杞,仿佛艺术品般精致,散发出诱人的、带着海洋气息的清甜。
一盘色泽红亮、油润诱人的红烧肉堆叠成小山,深红的酱汁包裹着每一块肉,在阳光下闪着琥珀般的光泽,浓郁的酱香和肉香霸道地占据着嗅觉高地。
一碟嫩滑如布丁的葱花蒸蛋,表面光滑细腻,点缀着翠绿的葱花,透着淡淡的蛋香。
一盘清炒小青菜,碧绿通透,叶片挺拔,在油光的映衬下仿佛刚刚从菜地里摘下,散发着清新之气(其中悄然融入了两滴无色无味、蕴含生机的灵泉水)。
一大碗清澈的蛋花汤,金黄的蛋花如云絮般漂浮在汤面上,零星的葱花点缀其间,清爽解腻。
这桌菜,色、香、味俱全,分量十足,将一张不大的八仙桌摆得满满当当,丰盛得不像是在一个普通老太太家里,倒像是在哪个讲究人家的私房小厨。
“哇——!”雨水和娄晓娥同时发出惊叹,眼睛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红烧肉的红亮诱人,清蒸鱼的鲜香嫩滑,大龙虾的奢华精致,每一个盘子都像磁石一样牢牢吸住了她们的目光。
老太太也被这阵仗惊得怔了一下,随即脸上便漾开了深深的、无法言喻的满足和感慨:“柱子啊……这……这弄得也太多了,太讲究了!我这老婆子哪吃得了这么多好东西……”
“不多,难得雨水和晓娥都回来了,老太太您也高兴。”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椅子请老太太在主位坐下,雨水和晓娥挨着老太太左右坐好。他则坐在雨水一侧,拿起公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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