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镜而视。
临久凝视着铜镜中,金铃儿的面容。自己明明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情,却仿佛有一种傲慢的魅力。
与她原本的魔女样貌迥异。
之前的她绝不会像如此一样,对着镜子刻意练习着各种表情。但现在,正处于魔宗,任何细微的破绽都可能致命。
她现在没有在那个小屋里了。因为那个甩不掉的牛皮糖徐擎,不停的想要跟自己见面,让人烦躁。
所以,她干脆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新开辟了一个简陋洞府,洞里石壁上的痕迹还很新鲜。
唯一奢侈的是自己眼前的这面铜镜,上面刻着浮雕,这是她为数不多从原身带来的物件。当然,储物戒里还有一些好看的摆件和新做未穿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被影响了,现在的她对好看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还是小小的地方适合当我的家呀,这洞府让她安全感满满,那种屋子不适合自己。
血心通明之后,体内血气变强了太多,也多亏有自己身上这一件掩盖气息的法宝,要不然事情早就麻烦了。
当然他这个洞府也不是谁都没告诉,至少宁中悦和周茹是知道的,至于白山那小子,临久看着不怎么靠谱,而且那家伙有点让人作呕,想了想,还是没告诉。
所以白山自然是以为,自己是去某个地方做任务去了。
周茹这个好妹妹,自两人同病相怜的事情之后,关系迅速升温,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就来找她。
临久心里有鬼,不怎么出现在宗门的大殿,所以某些消息就由对方来传递给自己,周茹也知道她正躲着徐擎。
便时不时过来报信。
例如今天徐擎又在自己的院门口兜兜转转,一坐一天。以及白山鬼鬼祟祟的在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眼神总是透过窗盯着自己屋子里挂着的衣服。
临久听完肚子里的小零食差点吐出来,顿时觉得自己之前的选择,无比正确。
一想到自己还碰过对方的手背,浑身就直起鸡皮疙瘩,真是太让人觉得难受了。
周茹今日来到临久的洞府内,临久特意为她削了一个石头凳子出来。
只不过对方今天不是过来嗑瓜子聊天的,而是透露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让她相信“金铃儿”,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你说什么——!?宗里有人看到杀害许君的凶手了?”临久声音拔高一倍,她强行压下心头惊骇,小口微张。
若那人是真凶,那我特么是谁!?
她的反应,在周茹的预料之中。
原来,那个被当作凶手的人,自称血海真人流落在外的弟子,两个月前他想回山,但是因为说不清功法来历,被外门的弟子拒绝。
就昨晚,有人看见他带着寻宝的一只灵兽进入宗门禁地,袭击了一名弟子…
但因为禁地阵法禁制的原因很难抓到他,所以被他跑路了。
“现在宗门已经派人追杀了,姐姐,你报仇的时机到了!”说到这里,周茹眼神明亮,似乎有些热血沸腾,她也想跟着去。
然而等到她看过去,发现面前的姐姐,咬着手指眉头紧锁,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
我报个毛线…
临久紧紧捏着拳头,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报仇,因为人就是她杀的呀!必样的这个冒充的家伙到底是怎么蹦出来的?
气煞我也。
如果真跟对方说的一样,那她不得不去了,这是自己随口挖的坑,不跳也得往里头跳。
当然她也有一点侥幸的心理,“你怎么确定那人就是杀害许君的凶手呢?”
“这还用猜吗?这些日子里只有他一个外人进入禁地。”
“也是。”
临久点点头,觉得自己在质疑,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从储物戒中拔出长剑,凛然道:“告诉我他的方向,我必将他斩于马下!”
“我与你一起。”
周茹一同拔剑,眼神是那么的坚定。
去是一定要去,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得过问一下师尊。
出乎意料,宁中悦表示那人的实力不弱,能不依靠阵盘自由出入禁地,实力自然在他们俩之上。如若要去,等于茅坑里点灯。
而周茹那边,出了一些小意外,不能跟临久一起去了。
因为她身上的伤才刚刚好没多久,作为一个女儿控,周琅一听这件事情,立刻禁止女儿下山,当场扣了下来。
当然周茹也很够意思,去不了呢,就央求自己的父亲,给自己的姐妹安排派了两个宗门内排的上号的高手,一块跟去。
这样的话,“金铃儿”的人身安全有了一些保障。
真是姐妹情深。
宗门已有悬赏,长老们都没有出手,就把这件事当做是弟子们的历练了。
这就是魔宗吗?简直不把弟子的命当命!当临久这么吐槽的时候,身边的两人哈哈大笑。
周行羽:“打不过即是一个死字,没什么好怕的。”
宸鸿在一旁补充,“修仙修魔,怕死怎么修仙?不斗怎么修魔?难道窝在洞府里吗?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你不痛快我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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