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笼内。
临久看着白玉笙消失的位置。
表情怪异。
她以为对方似了,但她错了。
而是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
因原地只留下一样东西,静静地躺在石板上。
——那是一张符箓。
这符不像是纸,而像是布,呈现出一种清澈的淡蓝色,跟天空的颜色有点像。
符箓的边缘,绘制着银色的纹路,现在还散发着微弱的灵光,很显眼。
一看就是一件宝贝。
临久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捡起了这张符箓。
符箓入手微凉,触感细腻,还有点滑溜溜的。
随后。
一股强烈的空间拉扯感传来!
临久赶忙握紧了手中的淡蓝色符箓。
紧接着,面前画面开始飞速扭曲…
只是一个恍惚…眼前的一切全部消失了。
紧接着,是熟悉的死寂环境,以及那空气中弥漫的陈腐的气息。
她回来了。
又回到了大雾山那间屋顶都破开的密室。一切都恢复了原状,似乎刚才那场没有惊心也没有动魄的战斗,只是一场梦。
看了一眼脚下,阵法刚刚“熄灭”。
面前,架子上,有两根蜡烛还燃烧着,临久扶着腰,想拔下第二个钥匙孔上的钥匙。
“……”
到了钥匙前,她没拔。
嗯…万一再发生什么…
或者拔下来自己就从雾山出来了…
想了想,她还是先歇一会儿吧。
临久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手心正静静地躺着那张…
淡蓝色的符箓。
温凉的触感。
……
——万象天竞场。
黑笼消失后,台子上,空无一人。死寂持续了数息,随后,看台上爆发出了议论。
“人呢?”
“谁输了?”
“刚才那黑笼是什么神通?从未见过!”
“…果然诡异!”
…
“……嗯?”
看台上,身着蓝色衣华服的中年男子,白玉笙的父亲,白氏家族的掌权者之一,白渊,望着那黑笼化为黑雾消失,皱眉,一脸严肃地托着下巴。
笃笃笃…
他沉默着,敲着座椅的扶手。
他身边的美妇人,也就是白玉笙的姑姑,白玉瑾,已经坐直了身体,担心道:“渊哥…笙儿她…”
白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一直静静盯着空荡荡的台子,明显在思考什么。
按照“万象天竞场”的规则,若是胜负已分,胜者通常会留在台上,可以选择何时离去,而败者,则会被传送回各自的准备区。
以笙儿高傲好胜的性子,若是她赢了,哪怕只是惨胜,此刻也定然会留在台上,哪怕身形狼狈,也会昂起头,向他们所在的方向打个招呼,绝不会…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
而像今天这样,两人同时消失,极其罕见!
难道笙儿输了?
白渊道:“那个黑笼…有古怪,它隔绝了一切,甚至连天竞场的规则都被短暂屏蔽了…”
“笙儿会不会…”白玉瑾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其实,那黑笼散发出的气息,让她都感到心悸。
“没事的。”
白渊站起身,叹了口气:“我们回去看看…”
……
“哇!”
另一边,临久蹲在一处高台,开始吐个不停。
刚回来的时候,没太多感觉,现在却开始头疼起来,这来回的传送居然还有后劲!
脑袋要裂开了!
她本来还想着,今天再进去一趟,现在看情况,呃,身体这种情况,明显不行了。
吐完躺了一会儿,那诡异的头疼才略微缓和了。
她爬起来,倚靠在墙壁,拿手帕擦了擦嘴角。
捡起来刚刚从那里带来的符,仔细检查了一遍,符的中间是空的,与其说符,其实更像是一枚书签!
“确实从未见过…”
临久放下书签仔细回忆自己看过的一些书籍,作为一个外来者,她自然搜寻了不少关于三界的一些书,只是很可惜。灵界里并没有太多跟四大家族有关的书。
那只是传说。
她想用灵气引动一下试试。
但又迟疑了。
因为这等来历不明的东西,贸然激发了,突然再次把自己传送走怎么办?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问问别人。
轻轻拍了拍裙下的天妖匣子,问道:“老家伙,你活这么久了,见识应该也不少,有见过这个吗?”
这兵灾乃作为一个古老妖君,应该或许可能…见过?
虽然兵灾是裴仲派来保护自己的,但她很少跟对方聊,而兵灾也不喜欢她吵,两人一直是不温不火的情况。
当然,如果没有意外,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没办法,因为临久知道,自己这魔主孙女的身份纯属假冒,好不容易顶替,她可不想再死一次了!
随后后续断断续续有给自己送东西,她连见都不见,除非像自己那个便宜老妈一样忽然找上门,不过即使那样,也吓的她好几天没回宗门住!
所以她这么些年来,她一直都在“东躲西藏”,而落在裴仲和霓裳眼中就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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