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意料之中。吕布现在肯定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王允身上。他会认为,是王允这个老狐狸,欺骗了他,将本该属于他的美人,转手送给了董卓,以此来讨好太师。
至于自己这个小小的校尉,在吕布眼中,恐怕只是董卓派出来的一条忠犬,根本不值得他投入过多的关注。
这正是林渊想要的效果。
“李儒那边呢?”
“文优先生一下午都没出过书房,不过,他手下的几名心腹,今天频繁出入西凉军的几个主要将领营帐,似乎在……核查什么。”
林渊的眼神微微一凝。
李儒这条毒蛇,果然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自己那番“吕布亲兵酒后泄密”的说辞,虽然暂时让他接受了,但他事后必然会去求证。
不过,林渊对此早有准备。他所说的那个营帐位置,本就是一处废弃的杂物帐,而那个时间点,西营的巡逻记录里,也确实有自己带队经过的痕迹。
李儒就算把整个西营翻个底朝天,也查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最终,他只会得到一个“死无对证”的结果。而一个死无对证的“嫌疑”,只会让他对吕布的猜忌,变得更深。
“知道了。”林渊挥了挥手,“继续盯紧各方动静,尤其是吕布府。他这头猛虎,饿久了,可是会咬人的。”
“是!”亲兵领命,身影再次融入黑暗。
阁楼里,又只剩下林渊一人。
他看向锦瑟院的方向,那间卧房的窗户,已经亮起了微弱的烛光,一道纤细的人影,映在窗纸上。
他知道,今夜,貂蝉应该能睡个安稳觉了。
但他不能。
攻心之策,才刚刚开始。一碗汤,只能让她放下最基本的戒备。想要彻底收服这只惊弓之鸟,还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手段。
他不能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那会让她感到被监视的压力。但他又必须让她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这种存在感,不能是压迫,而应该是一种保护,一种于无声处的关怀。
林渊在黑暗中踱步,脑中飞速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吃食、衣物、日常用度,这些都太浅层,自有下人去办。他需要做一些更能触动她内心的事情。
王允……
这个名字,浮现在林渊的脑海。
貂蝉虽然对王允的计划心生疑虑,但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不可能一朝断绝。她现在最担心的,无疑是王允的安危。自己虽然告诉她王允暂时无事,但口说无凭。
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一个计划,在林渊心中慢慢成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林渊便离开了相国府,他没有穿那身惹眼的校尉服饰,而是换上了一身普通的布衣,像一个寻常的长安城百姓。
他在城中最大的书铺里,精心挑选了几卷书。有《诗经》,有《女诫》,还有几本讲述各地风土人情的杂记。
做完这些,他又去了一趟东市,在一家不起眼的乐器行里,买下了一把焦尾古琴。琴身是有些年头的桐木,色泽温润,触手生凉。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神态自若,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在为自己的红颜知己挑选礼物。
但当他提着古琴,从乐器行出来,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时,一个同样穿着布衣,头戴斗笠的男子,早已等候在那里。
“事情办得如何?”林渊将手中的书卷递了过去。
那人接过书卷,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玉佩,恭敬地递给林渊:“幸不辱命。王司徒看了您的信,一开始抵死不从,破口大骂。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只是将这枚玉佩放在他面前,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林渊接过玉佩,摩挲了一下。
这玉佩,是当初王允交给貂蝉,让她贴身收藏的信物。玉佩本身并不名贵,但上面的“蝉”字刻印,却是独一无二。
他让亲信假扮成董卓派去审问的狱卒,将自己的信和这枚玉佩,一同送到了被软禁的王允面前。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阐述了一个事实:貂蝉,在他林渊手上。王允若想让她活,若想自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就必须合作。
而合作的第一步,就是让他亲手写一封家书,一封报平安,同时劝慰貂蝉“顺应天命,以图将来”的家书。
“家书呢?”林渊问道。
斗笠男子立刻从怀中,取出另一封封好的信件。
林渊接过信,打开火漆,抽出里面的信纸。信上的字迹,他虽然不认得,但那股字里行间透出的风骨与无奈,却做不了假。
很好。
王允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么选。
“告诉他,只要他安分守己,好日子,还在后头。”林渊将信纸重新折好,放入怀中。
“是。”斗笠男子应了一声,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林渊提着古琴,转身走回相国府。
阳光穿过巷子上方的屋檐,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他知道,当貂蝉看到这些书,看到这把琴,尤其是看到王允的这封亲笔信时,她心中那座防备的城池,就算再坚固,也该被自己,凿开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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