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病……”
宁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秦莞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他心窝子里。
周围修士们投来的目光陡然变了味,鄙夷、嫌恶、幸灾乐祸,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刺在他身上。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可喉咙里像堵了团滚烫的烙铁,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秦莞说的那些症状,吸纳灵气时半数流逝,身体日渐发虚,可不就是他这阵子的光景?
简直是分毫不差!
之前他还以为是被府里那些女人折腾狠了,现在想来……
而见了宁奇的反应,无疑是实锤,全场天骄更是鄙夷不屑。
“卧槽!看他那副样子,还真有啊?”
“怪不得看着一脸虚样,原来是这么回事!”
“散修就是散修,私生活这么不检点!…”
几个刚才还对宁奇抛媚眼的女修,此刻脸都白了,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像是躲什么脏东西似的。
玉素真那股大胆劲儿早没了,捂着嘴满脸嫌恶;
千梦雪皱着眉扇了扇鼻子,仿佛空气中都飘着臭味;
就连清冷的白灵薇,也蹙着眉移开了视线。…
“宁奇是吧?”刚才被宁奇用威压镇住的锦衣修士突然跳了起来,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就该滚去治,跑到白玉楼来祸害人?要是把病过给我们,老子扒了你的皮!”
“就是!这种脏东西也配来第四楼?”
“赶紧滚出去!别污了我们的眼!…”
污言秽语像潮水般涌来,宁奇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不是羞愧,是愤怒!是憋屈!
他明明是天元巅峰的绝世天骄,是这些人刚才还巴结讨好“奉为上宾的存在,可就是因为这该死的病,转眼间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你们懂个屁!”宁奇猛地抬头嘶吼,眼眶都红了,“老子是被人害的!是那些修行家族的女人搞的鬼!”
“呵,自己不检点还怪别人?”一个蓝衫修士冷笑,“你觉得这话我们能信吗?”
“我看你是玩得太疯,把自己玩脱了吧?”
“就是,看他这副样子,怕是没少在外面鬼混。”
“真恶心,想想跟他在一个大厅里,我就浑身发毛。”
女修们的窃窃私语像刀子一样割着宁奇的耳朵。
他看着那些曾经让他心动的脸蛋,此刻全写满了厌恶,心里那点盘算彻底碎成了渣,想娶她们?现在怕是让她们跟自己多说一句话都嫌晦气!
宁奇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都没感觉,他虽然愤怒,可也知道这些人说的是事实,他确实得了这见不得人的病,确实……活该被人骂。
铁证如山,他是想反驳都没有办法。
“还不快滚!自取其辱!”锦衣修士见宁奇还愣着,直接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砸了过去。
茶杯擦着宁奇的耳朵飞过,“哐当”一声碎在地上。
宁奇猛地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看着满屋子鄙夷的脸,再也撑不住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狼狈地低下头,攥紧拳头转身就往楼梯口冲。
“噔噔噔”的脚步声慌乱不堪,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从容风采?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大厅里的议论声还没停。
“真是晦气,今天算是开眼了。”
“天元巅峰又怎样?得了这种病,修行之路算是废了。”
“我看呐,他能修到天元境,怕也是都靠些旁门左道。…”
“没错!”
“是极。…”
宁奇一口气冲出白玉楼,站在大街上,冷风一吹,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心虚?又或者是内心的恐惧!
他感觉——好像周围路过的修士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他甚至能听到有人在说“就是他,白玉楼那个得白柳病的散修”。
“啊啊啊啊……………!”宁奇怒吼着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古树上,
手背火辣辣地疼,可心里的憋屈比这疼上百倍千倍。
他不甘心!他明明有系统,明明能走上巅峰,怎么能栽在这种破事上???
接下来的一整天,宁奇像疯了一样跑遍了赤霄城所有的医馆药铺。
“大夫,您看我这病……”
“去去去!不治不治!”老大夫挥着手像赶苍蝇,“你这脏病太高级,老夫无能无力!”
“仙师,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我愿意出重金!”
“重金?就算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碰这烫手山芋!”中年修士捻着胡须,眼神嫌恶,“白柳病是魔道邪病,沾上了就甩不掉,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宁奇跑了一家又一家,得到的不是闭门羹就是冷嘲热讽。
更让他崩溃的是,他的名声像长了翅膀一样,短短半日就传遍了整个赤霄城的修行圈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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