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天气都非常好,一连着几天,都是家里来了很多婶子闲聊。谁让家里烧的暖和呢。家里这一铺大炕,这些婶子真的是,从上午能待到晚上吃饭回家, 这几天家里的烟破了,里边儿添了好多次烟叶了,这几个婶子来到家里,那大烟袋跟烟囱似的。而自己老娘怀孕把烟戒了,这些婶子们抽烟呢,东北都这样来,到自己家串门儿,不论男女,第一件事儿拿出来的就是烟笸箩。这是到家里来做客,招待来人的。关系好的还要把自己的烟袋装好,点着把烟袋递过去。给来的客人,如果自己带烟袋了,那就把烟笸箩,往跟客人前儿一推,意思很明确,点着抽着。
这是很多东北人家普遍都这样做。就是后来很多外地人,逃荒来到东北这块儿,生存下来的人,也都随着东
北这边儿气候,这妇女们也都学会了抽烟,而家家户户都自己种烟,在东北每家的菜园子都是非常大的,有的人家抽烟的人多,菜园子里要种的烟比菜都要多。
基本上烟叶成熟的时候,到秋天的时候把烟叶晾晒好的。家里人没有不会肆弄的,就把这些烟编成一个烟辫子,这样好储存。冬天很多人家编起来这些烟辫子都能装几个袋子。 每年到开春儿的时候,家家户户都种一些烟苗,能栽种半园子,甚至有的人家前后园子分开来种,整一个后园子或者前园子一园子的烟,另一片园子只能种菜, 宁可没有吃的这个烟绝对不能少。
有的人家烟种的少了,到秋天把大烟叶子基本上全都储存起来了,园子里一些烟杆子上新长出一些小叶,能有巴掌大就不错了,在霜冻打落下来的时候,这些叶子也被家里的人给撸下来装好,这样的烟叶抽起来有一股特别的味道,被很多村里人称之为冻死鬼,不怎么好抽,但是也比没有强,往往有的人家,没有烟的时候,或者发现家烟里不够抽,就会到人家那园子里,去撸这些冻死鬼儿回家抽,这都是非常正常的现象。很多老娘们儿大家一起比对,看谁家今年的烟好抽,谁家的烟肆弄的好,这都是妇女们,新烟下来的时候互相攀比的。
这是每家都收拾完了,何庆海就看几个婶子来自己家了,这些婶子往炕上一坐,老娘就吩咐大姐赶紧给自己家的烟笸箩里装满烟端过来。 何庆海只听自己老娘说抓今年新下来的烟叶,让他们尝尝我今年的烟怎么样?可下把去年的陈言让你们这些烟鬼给抽完了。几个婶子笑说你家去年的烟也挺好抽的,行,让我们尝尝你家今年新烟啥味道。
几个婶子坐在炕上,其中王婶一坐下就咋呼起来:“哎呀,我跟你们说,我家那烟今年种得可好了,就是让隔壁老李家给偷了不少冻死鬼儿。”
“啥?还有这事儿?”其他婶子们一下来了兴致。
“就是啊,我瞅着那园子,冻死鬼儿少了不老少。”王婶气呼呼地说。
老娘在一旁搭话:“这事儿也常见,不过偷烟还是不地道。”哎呀,偷就偷了,我家烟也不差那点儿,就觉得这人不讲究,你要说要,我就给你都撸去得了呗,还至于偷吗?也真是的,另一个婶子说道,那不是害怕你不同意吗?你要是给了的话,那不得踏你人情吗?这自己偷去了,那就白得的。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一个大娘,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村头老赵家今年烟种得可棒,编的烟辫子堆了一屋子。”
“真的假的?那有时间得去瞅瞅。”有婶子提议。
老娘笑着说:“等过几天有空儿,咱一起去看看,也取取经。”
这时候只见大姐把烟笸箩端了回来,里边放了很多今年的烟叶,看着这些烟叶,婶子们赶紧拿出自己的烟袋,把烟袋里装满了,点着互相品了起来,看这些婶子大娘们,这烟袋抽的,家里烟迅速的就多了起来,而这些婶子也对自己抽烟的味道感觉说了起来,其中一个赵婶子说不错,你这烟今年跟去年差不雷挺好抽的,味儿也挺好。其中一个婶子说,我家那烟,今年让我种的,不咋太好,劲儿太大了,就我这烟袋锅,这烟也装的不多,一烟袋我都抽不完,太辣了。
另一个婶子说,别提我家那烟了,今年春种的时候,家里的人忙着山上挑水的事儿,菜园子里就是弄的不好,尤其这烟蒂地也没给我弄好,别提多上火了,烟一点儿劲儿也没有,轻飘飘的,说实话,抽起来就跟那白菜叶子似的,还没有那冻死鬼儿好愁呢,白瞎了 今年费这功夫了,烟一点儿都不好抽。然后又说到那也没办法,掺着点儿去年的烟就活就活着抽吧,比没有强。
另一个婶子说我家的烟今年也挺好的,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家烟的事儿。其中一个婶子说,我家的烟今年种的就非常好,长得老好了,掰烟叶子的时候,那烟叶子上那厚度就特别的好,几个人,就说,你有啥秘诀?其中一个婶子说到道,你们没听说吗?我可是听说了,她当初种烟的时候给烟上底肥,每个坑里栽种的时候放了一把烀熟的黄豆,觉得好不好笑,当时被她家里老爷们儿追着揍了一顿,这事儿她谁也没敢说,只有她自家人知道,后来她把这事儿说给我听,都快把我笑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