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海听小孙这么一说,脑袋嗡嗡的,一下就炸开了。这是几年前的事情,咋能说忘就忘呢?这李主任可不就是自己第一次来钢铁厂和自己接触,处处关照自己的,如果不是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利用自己,想把所有的祸水引到自己身上,自己也不会下那么大狠心。
随后何庆海又想到,是谁把他们全家都灭口了,甚至听孙哥说的那凄惨样应该是刑讯逼供。 想知道什么不言而喻,幸亏自己当初给那小子用的是催眠术,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破解开来。
何庆海随后又复盘了当初所做的事情,回头一想有好多漏洞,但是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到这个样子了。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他们把当初自己暴露出来,那自己只能乖乖的等着看啥人送上门儿来,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不来最好就证明自己还是安全的,谁也查不到自己事儿。
看似何庆海想了很多,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小孙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现在搞得几个县城都人心惶惶的,我估计过不了多久,也都传到乡下几个村子里去,也就是你们村子里的人,很少到县城来。过一段时间也快春种的时候,天气暖和了,来县城的人多了就会知道这事儿,何庆海也点点头。
随后小孙儿又说道,你在这嘎达等一会儿,我到我舅家去一趟,只见这小孙拎着袋子就跑了。 没让何庆海等多久,小孙又返回来,手里又拎着个小面袋子,里边儿装了又是半下子的烟,笑嘻嘻的说道,看,这都是我舅妈攒给我的。两只兔子,两只鸡跟我舅妈换这些不亏。把袋子递给何庆海说道,拿着老弟这东西,哥哥我是没这命 享受这么贵的东西。
何庆海在这儿闲聊了一会儿,也确定了跟小孙儿说的,五一之前给他过来送结婚用的肉。当何庆海离开粮站的以后,走到无人的角落,把着烟随手放进空间里,推着自行车来到了邮局。把自行车支在邮局门口锁上,进了邮局,拨了市里的电话号码,这时候有事儿谁会打电话呀?多数都是电报,这电报还一个字多少钱?这电话更是贵的离谱。
何庆海首先打的电话是钢铁厂的薛主任,后勤部薛主任接了电话以后,俩人在电话里也没有闲聊,直说主题。薛主任接了电话说道,原来是你小子给我打电话说吧,啥事儿? 何庆海就问今年后勤还需要农村乡下的。野菜干货之类的。只听薛主任说,要要要怎么能不要呢?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后勤部现在都快没啥吃的了,白菜土豆子眼瞅要没了,那萝卜慷的都成棉花套子似的,就那土豆子,全生芽子还将就着吃呢,怎么能不要呢?
随后只听薛主任说道。小何儿啊,你再怎么也是我们厂子临时挂靠的采购员,这事儿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你把账记明白就好。 等你那边儿斤数够了,这边儿的钱还有车马上都派送过去,你看如何,何庆还想了想说也行。随后又问道,薛主任厂子里需要多少斤,只听薛主任哈哈大笑道,这东西不怕多,有多少要多少,你就收吧。
何庆海听到这话心里有底,把电话挂了,这时候交了2块钱的电话费。何庆海心想这钢铁厂要多少收多少。那就不给其他几个厂子打电话了,也只能这么样了,随后骑着自行车赶紧往家走。
何庆海骑着自行车,呼啸的冷风打在脸上, 心里想着村里人卖了自己家储存的。一些山货。用这些钱再换一些粮食也能熬过去。这也是最后一年,来年多少就能好多了。然而厂子里现在也缺吃的,怎么可能拿粮食换呢?
厂子里只是用钱而已,何庆海拿了这些钱,两头互相瞒着一点。把自己空间的粮食拉回村子里,这样两方都高兴,只要自己做的够隐秘,就没有任何问题。
今年是最严重的一年。 很多人以前多多少少都往回家里划了各种吃的,尤其是头一年那时候,都没当一回事儿。 第二年还抱着任何希望,等到第三年,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时候。 谁能想到这场劫难持续了三年呢,就这一年。有多少老人没挺过去, 有多少小孩子变成孤儿?东北这嘎达说啥还比其他地方都好一些。
当何庆海胡思乱想抵达到村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王二雷家,好家伙,这王二雷家院子里这王石头。被他自己的三姐也就是后妈,拿着棍子使劲揍,大着个肚子,马上要生了,这娘们儿怎么能这么咒自己弟弟,再怎么的也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只见那倔小子,一动不动就让揍,哎呀妈呀,那那么粗的棍子打身上得多疼,那小子瘦的,身上跟麻杆儿似的。
当何庆海骑车到跟前儿的时候,只听那熊三丫骂道,你这个野种,让你天天饿,让你天天饿,让你干点儿啥都干不好。我肚子里这可是家里的金疙瘩,想吃点儿鱼,你还吱吱扭扭的,不愿意去弄,你这么大个小蛋子,白瞎长这么大个子,何庆海一听,只比自己 小1岁的王石头就看起来像10岁似的,好像这些年都没长过。 那熊三丫咋好意思说出口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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