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源的生活被清晰地切割成两半:一半是月光疾风近乎残酷的严苛基础训练,另一半则是穿插其间、花样百出却同样耗心费力的D级任务。
训练场上,汗水几乎从未干涸。爬树的要求已提至树冠顶端,踩水则需在流动的小溪中央稳定支撑十分钟以上。藤田永太的嘶吼与铃木葵细碎的惊呼,成了训练场不变的背景音。而星野源始终沉默,一次次向着自身极限发起冲击,将脑海中关于查克拉精密控制的“知识”,一点点内化为身体的本能。进步虽缓,却扎实得触手可及 。
D级任务宛如一幅木叶村的生活浮世绘。他们帮农户收割过庄稼(永太差点把苦无当镰刀,对着庄稼“斩敌”);帮人寻找过走失的宠物(葵凭借细致,成功找回一只忍猫,还收获了雇主额外给的小鱼干奖励);甚至去孤儿院修补过漏雨的屋顶(星野源意外发现,自己的查克拉控制在微调砖瓦时格外好用)。
这些任务琐碎、平凡,甚至透着枯燥,却让他们真正触碰到了忍者世界的脉搏。星野源也靠着微薄的报酬,终于让米缸告别了“见底”的窘境,偶尔还能买些便宜的肉食,给餐桌添点滋味。
可他的思绪,总忍不住飘向两个身影——漩涡鸣人与宇智波佐助。
他深知第七班的存在,就像知晓太阳东升西落般自然。训练的间隙、执行任务的途中,他总会下意识地留意。他见过卡卡西带着三人出村,想来是奔赴波之国;也见过他们归来时,鸣人兴奋地手舞足蹈,佐助带着伤却眼神锐利,小樱则似是沉稳了几分。
每一次瞥见,都像无声的提醒:剧情在推进,时间在流逝。
而那个夜晚,月光疾风咳着血倒下的画面,也愈发频繁地在他脑海中闪现,沉甸甸的紧迫感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必须做点什么。至少,要试着靠近,为未来可能的“干预”,铺垫哪怕一丝微弱的可能。
直接接触第七班显然不现实,卡卡西那一关便难以逾越。他将目标,锁定在了那个更显孤独、或许也更渴望一丝善意的身影上——漩涡鸣人。
机会,在一个傍晚悄然降临。
结束了一天的河道清理任务,三人浑身都沾着泥腥味。月光疾风宣布解散后,便瞬身离去。藤田永太嚷嚷着要去澡堂泡澡,一溜烟跑没了影。铃木葵也轻声道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星野源绕路去了集市,用刚到手的任务报酬,买了些打折蔬菜和一条不大的鱼。提着食材往回走时,远处一个熟悉又落寞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
金发少年独自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得格外扎眼。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周身却笼罩着一层低气压,与平日里吵闹张扬的模样判若两人。衣服上还沾着些污渍,想来是白天的恶作剧,又换来了一顿狠狠的教训。
星野源脚步顿住。
这是个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莫名的紧张,调整好表情,朝着秋千走去。
脚步声惊动了鸣人。他猛地抬头,脸上带着惯有的、像小兽般的警惕,蓝色眼眸中,还藏着一丝来不及掩饰的失落与委屈。当看清来人是星野源——一个不算熟悉,却似乎并无恶意,甚至前几天还“帮”他避开了一场更大麻烦的同龄同学时,警惕稍稍褪去,转而化作一丝疑惑。
“喂……是你啊。”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少了往日的活力。
星野源在他旁边的秋千坐下,将装着食材的袋子放在脚边。他没有看鸣人,只是望着远处渐渐沉落的夕阳,用尽可能自然的语气开口:“刚做完任务回来?”
“嗯……”鸣人含糊应了一声,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上的沙土。他似乎不习惯这样平和的搭讪,显得有些别扭。
短暂的沉默,只有秋千链条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星野源能感受到鸣人的不自在与戒备。他思索片刻,从食材袋里拿出一个饭团——那是他准备好的明天的早餐,不过是最普通的梅子口味,用油纸包着。
“吃吗?”他将饭团递过去,“刚买的。”
鸣人愣了一下,蓝色的眼睛眨了眨,惊讶地看向星野源,又瞥了瞥那个饭团,脸上闪过一丝渴望,更多的却是犹豫与不敢置信。很少有人会主动给他东西,尤其是食物。
“……为什么?”他带着怀疑问道,没有立刻去接。
“没什么,”星野源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买多了,一个人吃不完。”
这个理由,似乎说服了鸣人,或许是对食物与善意的渴望,压过了心底的怀疑。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饭团,撕开油纸,低头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谢了。”
他吃得很快,像是饿了许久。
星野源静静看着他。凑近了才发现,鸣人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白天恶作剧时沾上的、没洗干净的颜料,衣服袖口也有些磨损。可他吃饭团时那专注甚至带着点幸福的神情,却莫名让人觉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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