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医院的走廊里,阳光斜斜地穿过干净的玻璃窗,在地板上织出细碎的光斑,灰尘在光线下缓缓浮动,混着消毒水的清冽和草药的微苦,成了战后独有的、既安宁又带着伤痕的气息。战后已近两周,走廊里依旧穿梭着忙碌的医疗忍者,白色的制服裙摆扫过地面,脚步声轻而急促——还有太多伤员需要照料,太多房屋需要重建,但比起战争刚结束时的绝望,如今的空气里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连医护人员的眼神里,都藏着对未来的微光。
最顶层的特护病房区是全院最安静的地方。这里只住着三个人,却牵动着整个忍界的目光。
最东边的病房总是最先打破宁静。鸣人靠在床头,身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大半,露出的皮肤上还留着淡淡的疤痕,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活力。他手里抓着一包薯片,是丁次刚送来的,嘴里还叼着一根未吃完的拉面——小樱拗不过他,只能让一乐老板每天送来一份清淡的味噌拉面。“我说鹿丸,外面重建得怎么样了?火影岩修好了没?”鸣人一边嚼着薯片,一边含糊地问道,脚还在床边轻轻晃着。
鹿丸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份战术报告,却没怎么看,只是望着楼下重建的景象,叹了口气:“麻烦死了,工匠说火影岩的头部还得一周才能修好,五代目每天都在办公室发脾气。”他瞥了一眼鸣人,无奈地补充,“还有,你能不能安分点?小樱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你偷偷用影分身溜出去,额头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嘿嘿,我这不是担心大家嘛!”鸣人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心虚,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隔壁的病房门——那是佐助的房间,自从被救回来后,就一直静得像没人住一样。丁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另一包烤肉味的薯片递过去:“佐助肯定会醒的,他那么强,怎么可能输给这点伤。”
佐助的病房里,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病床边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小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块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佐助的手背。他的手很凉,指尖还残留着战斗时留下的细小伤口,小樱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监护仪的屏幕上,心率曲线平缓却微弱,佐助的眉头始终皱着,像是在对抗一场漫长的噩梦。
“佐助君,今天外面的樱花开了,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去看吧?”小樱轻声说着,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鸣人还在等你一起修炼,卡卡西老师也说,等你好了,要给我们讲以前的任务……”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日常,偶尔会停下来,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继续微笑着开口——她怕自己的悲伤会影响到昏迷的佐助。
卡卡西每天都会来这里待上十分钟。他不会说话,只是靠在门框上,看着病床上的佐助,写轮眼微微转动,像是在感知他的意识波动。有时他会拿出那本《亲热天堂》,却一页都不翻,只是静静地站着,脑海里闪过第七班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场景——那时的佐助还很稚嫩,却已经有着不服输的眼神,如今,那份眼神却被沉重的昏迷掩盖。
中间的病房属于林枫。他的病房总是最安静的,没有访客时,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林枫靠在床头,身上的绷带还没拆完,太阳穴的疤痕在阳光下若隐隐现。他没有像鸣人那样吵闹,也没有沉浸在悲伤里,只是望着窗外的火影岩,眼神深邃得像藏着一片星空。净眼带来的信息流在他脑海里反复回荡——机械堡垒的金属光泽、蓝色皮肤的身影、湛蓝色的转生眼……这些画面像一根根细针,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真正放松。
他尝试过调动寂灭之力,指尖只泛起一丝微弱的灰黑色光晕,就被一阵钻心的刺痛打断——寂灭核心的透支比他想象的更严重,经脉像是被灼烧过的河床,连一丝能量都难以承载。他只能作罢,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向那片未知的星空。
下午三点,病房门被轻轻敲响。雏田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走进来,碗里是熬得软糯的药粥,上面撒了一层细碎的莲子和百合。“林枫君,该吃药粥了。”她的声音很轻,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自从战争结束后,她每天都会亲自熬粥送来,一方面是感谢林枫守护了木叶,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他能感受到一点温暖。
“谢谢你,雏田。”林枫接过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药粥熬得恰到好处,草药的苦味被莲子的清甜中和,入口温润。他慢慢地吃着,病房里只剩下勺碗碰撞的轻响。
“鸣人君今天又惹小樱生气了,”雏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试着找些轻松的话题,“他用影分身去帮工匠修火影岩,结果分身不小心把石像的鼻子碰掉了,小樱追着他跑了整个医院。”
林枫的嘴角微微牵起一丝弧度,脑海里浮现出鸣人狼狈逃跑的画面,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他总是这样,精力用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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