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估的三个月期限,像一柄淬了冰的刀,悬在忍界每个人的心头。最后三天里,连风都带着凝滞的气息——木叶西大门的巡逻忍者佐藤,每走三步就会抬手遮着额头望一眼天空,指尖的苦无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总觉得那片深邃的蓝里藏着什么,连呼吸都跟着发紧;云隐边境的雷遁忍者阿卡拉,将查克拉源源不断注入预警塔的铜制阵眼,塔身上的雷纹亮了又暗,她的掌心因为长时间接触阵眼而发烫,却不敢有半分停歇;砂隐沙漠深处,傀儡师勘九郎蹲在沙地上,指尖的查克拉线突然颤了一下,他精心调试的“蝎子傀儡”猛地栽倒,螯钳砸在沙地上溅起细沙,他皱眉摸了摸傀儡的核心,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指尖窜上来——连沙漠里的蝎子都钻进沙洞不肯出来,仿佛能嗅到星空那头飘来的死亡气息。
感知型忍者们更是绷到了极致。日向分家的日向亥一,正用白眼扫描霜之国边境,突然瞳孔骤缩,眼白上的青筋瞬间爬满,他抱着头跌坐在地,喉咙里溢出压抑的惨叫,白眼的视野里突然炸开一片刺目的灰黑,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的视神经,“好……好强的空间波动!”;雾隐的感知忍者青,在雾隐海巡逻时,突然感觉海水变得粘稠,连查克拉都难以融入水中,他的感知范围里,原本清晰的洋流轨迹突然乱成一团,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搅碎的线;木叶的山中井野,在感知室里盯着水晶球,水晶球里的能量图谱突然剧烈跳动,红色的警报线瞬间拉满,她手忙脚乱地按住通讯器,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各监测点!注意天空!有异常能量接近!”
终于,在一个天色微明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刚爬上木叶火影岩的宇智波斑雕像额头时,异变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平静。
先是一阵尖锐到极致的空间震荡——那不是用耳朵能捕捉的声音,而是直接钻进灵魂深处的嘶吼,像千万把生锈的锯子在同时刮擦神经。日向亥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鼻血顺着嘴角往下流,白眼彻底失去焦距,只能模糊地看到眼前的地面在扭曲;砂隐的勘九郎,指尖的查克拉线“啪”地全断了,蝎子傀儡的关节处冒出黑烟,核心彻底停转;雾隐的青,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海面上,他挣扎着浮出水面,却发现周围的海水像凝固的玻璃,连游动都变得艰难。
紧接着,五片巨大的阴影从天际线处炸开。它们不是缓慢浮现,而是像从宣纸里捅破的黑洞,“撕拉”一声就出现在忍界的外层轨道上,遮天蔽日的阴影瞬间笼罩了半个天空。那是五艘远超想象的战舰,造型狰狞得让见者心惊——舰身主体是惨白的骨骼结构,每一根“骨梁”都泛着冷硬的瓷白色光泽,上面还刻着细密的暗纹,像某种巨兽脊椎上的年轮;骨骼间隙填充着暗沉的金属,金属表面布满倒钩状的尖刺,尖刺顶端挂着半透明的冰晶,冰晶里似乎冻着细碎的光点,反射着幽蓝的光,像凝固的星尘;舰体没有任何窗户,只有前端一个直径百米的“瞳孔”装置,漆黑的孔洞里没有任何光,却像有无数双眼睛在俯视下方,连空气都跟着变得冰冷。
正是林枫曾在净眼中窥见的“骸骨星辰”,而且足足有五艘!
几乎在战舰出现的瞬间,一股冰冷的意念波动如同海啸般扫过整个星球。木叶的鸣人正坐在训练场边擦汗,突然猛地攥紧毛巾,金色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从掌心溢出,在地面上烧出细小的焦痕,“这股气息……比辉夜的查克拉还冷!像是要把灵魂都冻住!”;砂隐的我爱罗,沙葫芦里的沙子突然躁动起来,自动浮起环绕在他身边,他抬头望向天空,沙粒在掌心簌簌发抖;就连避难所里的平民,都突然抱着孩子缩在角落,怀里的婴儿放声大哭,没人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来了!!!”所有监测站的警报声同时炸响——不是电子音,而是忍者们用查克拉吼出的嘶吼,声音里裹着绝望的颤音。木叶监测站的忍者,脸贴在雷达屏幕上,屏幕上五团巨大的红点死死钉在轨道上,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却连一个有效指令都发不出去;云隐的预警塔,铜制阵眼“咔嚓”一声裂开细纹,雷纹彻底熄灭,守塔的忍者瘫坐在地,望着天空的阴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星影本部的红色警报灯疯狂闪烁,光线在五影的脸上明明灭灭,映出他们凝重到极致的表情。雷影艾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黑色战衣下的肌肉绷得像铁块,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五艘……我们之前预估最多两艘!他们到底来了多少舰队?!”;纲手扶着会议桌的边缘,指尖深深掐进实木桌面,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连平日里红润的嘴唇都没了血色,“是空间跳跃……他们跳过了最后的航行阶段,直接撕裂空间过来的!我们的预警卫星根本没捕捉到轨迹!”;大野木悬浮在半空中,拐杖头的宝石失去了光泽,他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战舰影像,“这规模……是要彻底收割这个星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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