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妇这边清晨六点,保定医院的病房里还透着点昏暗,窗外的天刚亮,走廊里传来护士换班的脚步声。白翠兰是被脸上的剧痛疼醒的,她想抬手摸脸,却发现胳膊沉重得抬不起来,只摸到一层厚厚的纱布,纱布下的皮肤像被火烧一样,一阵阵刺痛钻心。
她艰难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病房雪白的天花板,接着听到旁边传来微弱的呻吟 ... 是她的两个儿子。她转头望去,只见白晓宝和白晓峰躺在相邻的病床上,胳膊腿都裹着厚厚的石膏,像被固定住的木偶,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晓宝…… 晓峰……” 白翠兰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刚一开口,喉咙就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
白晓宝听到母亲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带着哭腔喊:“妈…… 我的腿…… 好疼……” 白晓峰也醒了,他看着自己被石膏裹住的四肢,绝望地别过头,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哽咽着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妈…… 那人…… 那人说…… 是有人雇他来的……”
这话让白翠兰浑身一震,连脸上的疼都忘了大半:“你说啥?雇他?晓峰你再想想,他还说啥了?”
白晓峰咬着嘴唇,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我…… 我被他捆在桌腿上的时候,他说…… 说我们家得罪了人,他是拿了钱办事的…… 还说…… 还说冤有头债有主,让我们别怪他……” 他越说越怕,眼泪又涌了上来,“我当时吓得不敢说话,他声音特别哑,还戴着帽子,我没看清他脸……”
看着两个儿子的惨状,再听到 “雇凶” 两个字,白翠兰的心像被狠狠揪着,又惊又恨 ... 她到底得罪了谁?竟然要下这么狠的手,连孩子都不放过!“水…… 给我水……”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守在旁边的王婶被惊醒,赶紧起身倒了杯温水,用棉签沾着喂到她嘴边。“寡妇,你可算醒了!昨天可把我们吓坏了!” 王婶的声音里带着后怕。
白翠兰喝了几口温水,喉咙稍微舒服了点,她抓住王婶的手,眼神里满是恨意和急切:“王婶…… 快…… 快帮我报…… 报警!”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脸上的伤口就扯着疼,“有人…… 有人雇凶打我儿子…… 把他们打成这样…… 我的脸…… 也被划了……”
王婶愣了一下,看着白翠兰脸上的纱布和两个孩子的石膏,又听到 “雇凶”,心里也咯噔一下,赶紧点头:“哎!我这就去!你别激动,先好好躺着!” 说着,王婶快步跑出病房,直奔医院的值班室,用医院的电话报了警。
没过多久,两名警察就赶到了病房。此时白翠兰已经稍微平复了些情绪,她靠在枕头上,忍着剧痛,先把白晓峰说的 “雇凶” 情况讲了出来:“警察同志!我儿子说…… 打他们的人是被雇来的!说我们家得罪了人,拿了钱办事!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娘仨!”
警察脸色一沉,赶紧拿出笔记本记录,又转向白晓峰:“小朋友,你再仔细想想,那人除了说这些,还有没有说别的?比如他提到过谁的名字,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白晓峰摇摇头,眼里满是恐惧:“没有…… 他就说了那些,声音特别哑,像故意捏着嗓子…… 还一直低着头,帽子压得特别低,我只看到他手上有很多泥……” 白晓宝也在旁边补充:“他身上有股土味…… 还拿了根木头棍子打我们……”
警察又问白翠兰:“你再想想,最近家里有没有跟人结仇?或者你丈夫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白翠兰皱着眉,努力回忆着:“我平时就在家待着,偶尔跟街坊拌两句嘴,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啊!孩子他爹走得早,当年也没跟人红过脸……” 她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对了…… 前阵子有个外地来的收废品的,跟晓峰吵过一架,晓峰把他的秤杆碰断了,会不会是他?”
警察赶紧记下这个线索,又追问了收废品的外貌特征,随后便起身去巷子里走访街坊 ... 案发现场没找到指纹脚印,只能从周边目击者身上找突破。刚走到 “仁义巷” 口,就碰到正在收拾摊子的早点铺张师傅,警察赶紧上前询问:“张师傅,昨天傍晚到晚上这段时间,您有没有看到过可疑的人,比如身上带泥、戴帽子的?”
张师傅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哎!还真有!昨天傍晚六点多,天刚擦黑,我正准备收摊,就看到个乞丐在巷口那破墙角蹲着!”
“乞丐?” 警察眼睛一亮,赶紧追问,“您能说说他长啥样吗?穿什么衣服?待了多久?”
“衣服就是那种灰扑扑的旧褂子,看着脏得很,” 张师傅回忆着,“我离得远,也没看清脸 ... 他一直低着头,帽檐压得特别低,就露个下巴。身形是中等胖瘦,不高不矮的,蹲在那儿一动不动,跟块石头似的。我收完摊七点多回家时,他还在那儿;后来我晚上九点多出来倒垃圾,再看就没人了,现在想想,那时间正好是白寡妇出去找孩子的时候!”
警察赶紧把 “昨天傍晚六点至九点、灰旧褂子、中等胖瘦、帽檐压得低、蹲在巷口破墙角” 这些特征记在本子上,又问:“您以前见过这个乞丐吗?是咱们巷子里常来的吗?”
张师傅摇摇头:“没见过!咱们巷子里的乞丐我都熟,就没见过这号人,看着倒像是外地来的,身上那股土味还挺重 ... 昨天晚上风大,我路过时都闻着了,跟晓宝说的‘土味’一模一样!”
警察心里有了明确方向 ... 这乞丐出现的时间(傍晚六点至九点),正好覆盖白翠兰母子遇袭的时间段(晚上七点至八点半),外形、穿着、气味又跟白晓峰兄弟描述的凶手特征完全吻合,大概率就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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