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已彻底冰封,坚硬的冰面映照着冬日惨淡的阳光。
尽管韩擒虎令士卒夜夜凿冰,奈何天寒地冻,冰层复结如初,且对岸魏军箭矢不时骚扰,凿冰之事难以为继。
汉军第一道防线,已然暴露在魏军铁蹄之下。
祭风台上,诸葛亮刚刚完成仪式,寒风吹拂着他单薄的祭服,引得他一阵剧烈咳嗽。
早已侍立一旁的秦琼急忙上前,将温暖的狐裘为他披上,眼中满是担忧:“丞相,保重身体!”
诸葛亮摆摆手,面色苍白却目光坚定,在秦琼搀扶下缓缓走下祭台。
此举虽极大鼓舞了全军士气,但对他本就羸弱的身体,无疑是雪上加霜。
中军大帐内,炉火熊熊,驱散了些许寒意。叶白夔、韩擒虎、李文忠、尉迟恭、岳云等众将早已齐聚。
见诸葛亮归来,齐齐躬身:“请丞相保重!”
叶白夔上前一步,汇报军情:“丞相,魏军攻势在即。末将欲效仿昔年曹操旧事,命人连夜取渭水沙土,泼水筑城,沿河构建数道冰墙防线,可为第一重屏障。
其后,末将设计了纵深防御:冰墙之后,设陷马坑、铁蒺藜阵;
再往后,依托现有营垒、矮丘,构筑第二、第三道土石防线,各防线间以甬道相连,便于兵力机动支援。
待魏军半渡而击,挫其锐气后,可逐次抵抗,诱敌深入,消耗其兵力。”
诸葛亮微微颔首,对叶白夔的部署表示认可。然而,所有人都明白,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再精巧的防御也终有被突破之时。
是夜,北风呼啸,汉军士卒顶着严寒,在渭水北岸筑起了一道道晶莹却坚固的冰城。
次日拂晓,朱温大军的总攻开始了!
战鼓震天,号角齐鸣,葛从周、杨师厚、庞师古等将率领的魏军骑兵,马蹄以布包裹防滑,如潮水般涌上冰面,向着汉军阵地发起了排山倒海的冲锋!
沿岸冰墙上,汉军将士屏息凝神,手中紧握改良后的诸葛连弩。
韩擒虎亲临最前线,目光冷峻,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魏军骑兵。
“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万弩齐发!
改良后的连弩射速更快,箭矢更密集,如同飞蝗蔽日,瞬间覆盖了冰面!冲锋的魏军骑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死亡之墙,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冰面顷刻间被染红。
葛从周见骑兵损失惨重,急令后撤,换上手持大盾的步兵,缓缓推进,企图先拔除冰墙。
朱温在中军望见攻势受挫,勃然大怒,得知是叶白夔筑冰墙为障,当即下令调来攻城投石车,远程轰击冰墙!
巨石呼啸而至,冰墙在重击下纷纷碎裂崩塌。魏军见状,士气复振,呐喊着越过残垣,与最前线的汉军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
汉军士气如虹,依托残存工事奋力搏杀。
韩擒虎身先士卒,刀锋所向,魏军纷纷倒地。秦琼、尉迟恭、岳云等猛将亦加入战团,双锏双鞭双锤挥舞,所向披靡。
恰在此时,北风骤起,卷起漫天雪粉,刮得魏军睁不开眼,汉军趁势反击,取得了不小的战果。
然而,魏军兵力实在太过雄厚,如同无穷无尽。激战数日,第二、第三道防线相继被突破。
叶白夔审时度势,果断下令各部放弃沿岸阵地,退入渭水后方的咸阳、扶风、武功等城池坚守。
此亦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意在迫使朱温分兵围城,拉长其战线,分散其兵力。
朱温果然中计,野心驱使下,他企图一战而定关中,过河后即令各部将领分头围攻诸城。
一时间,咸阳、扶风、陈仓、郿城等地皆陷入重围,魏军动用各种攻城器械,日夜猛攻,诸城岌岌可危,烽火连天。
正面战场压力巨大,叶白夔等人多次建议弃城后撤,收缩兵力。
但诸葛亮却异常坚持,要求务必坚守。众将皆以为丞相是在行险一搏,期待蜀中援军奇迹般出现。
唯有诸葛亮自己知道,通过系统,他已得知岳飞奇兵已成功穿越九死一生的子午谷!而李靖率领的偏师,也已抵达郿城附近,成功拖住了张合和曹文诏部。
此时的扶风、武功等城的战斗已进入残酷的巷战阶段,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都成了战场。
朱温志得意满,传令三军:“活捉诸葛亮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然而,魏军虽攻势如潮,自身伤亡亦极其惨重,即便是朱温带来的北疆精锐,也已在攻城战中损失了三万余人,代价巨大。
就在岳飞出子午谷的第二天,重镇咸阳终因寡不敌众,城破!汉军众将拼死护卫着诸葛亮,杀出重围,向北撤退,欲与姜维兵团汇合。
叶白夔军团在此番防御战中打出了惊人的交换比,以一万余人的伤亡,换取了魏军超过三万的损失,此刻仅剩万余将士,护着丞相向北且战且走。
另一路由韩擒虎率领五千断后精锐,则向西突围,成功吸引了数万魏军的追击。
眼看诸葛亮败逃,葛从周急令王彦章:“王将军,擒拿诸葛亮,乃不世之功!务必生擒之!”
王彦章领命,率铁骑紧追不舍。就在魏军即将完成合围,大获全胜之际,北风再次呼啸而起,比之前更为猛烈,卷起的暴雪竟暂时阻滞了魏军的追击步伐!
而此刻,魏军后方,惊天之变已然发生!
岳飞兵出子午谷后,洞察全局,敏锐地捕捉到战机。
他令张宪率五千人马,多张旗帜,虚张声势,佯攻长安,牵制曹休。
自己则亲率牛皋、杨再兴、严成方等主力,火速驰援渭水沿线的正在浴血奋战的各路汉军,同时切断朱温归路!
他判断,若是长安告急,朱温必回军救援,届时可与丞相前后夹击。
在郿城驻守的李靖估算时日后,命何元庆向东突围,传信与岳飞军主力,意图以优势兵力,先吞掉围攻郿城的五万魏军。
见到浑身是血的何元庆之后,岳飞没有丝毫犹豫,决定先与李靖部迅速合流,对围攻郿城的张合、曹文诏部发动雷霆一击!
郿城下的张合、曹文诏突遭两支蜀中援军夹攻,尤其是绕到魏军后方的这股神兵天降的汉军高呼“汉军威武!汉军大胜!”,又见“长安”方向烟尘大作,以为都城已失,顿时军心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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