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请你们帮个忙,替我寻十几位富商,就说大秦有笔大生意交给他们。
但这些人需来自不同地域,明白吗?”
见二人应下,柴髙继续道:“待人选妥当,通知我即可。
我会择机让他们见识这笔生意。
”
“没问题,此地商贾众多,与巴家交好的不少,我联络好后便告知你。
”巴嫱爽快答应,并未多问。
男人的事,她只需信任。
“好,我先去验证妹夫所言是否属实,找几位酿酒师傅问问。
你们稍坐,我去去就回。
”
巴季转身欲走,又忽然折返:“对了,妹妹近来学了几样新点心,妹夫不妨尝尝。
”
这个巴季也是机灵得很,说话时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并未刻意表现什么。
但巴嫱听得真切,脸颊又泛起红晕,而柴髙并未在意他的话,很自然地就应了下来。
直到看见巴嫱红得似要滴血的脸,柴髙才隐约想起刚才的称呼似乎有些戏谑。
不过既然姑娘没有反对,他自己对巴嫱也很满意,便没当回事。
只是巴季说话的语气实在有些滑稽,此刻屋里只剩他和巴嫱,这位大秦的中丞大人也不免紧张起来。
看着柴髙渐渐泛红的脸和局促的神情,巴嫱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个男人同样在意她。
既然到了这一步,她反而镇定下来,看着柴髙紧张得直挠头,柔声道:这些天都是奴婢为公子梳头吧?府上的丫鬟笨手笨脚的,还是让我来伺候公子整理发髻。
柴髙自然乐意。
他来到此地后最不习惯的就是男子也要蓄发,尤其不擅长打理长发。
在边关时还能将就,回府后却束手无策。
此刻有温柔的女子为他梳头,他求之不得。
(但他忘了,这个时代男子的发髻极为讲究。
未婚时由母亲打理,婚后由正妻打理,连贴身丫鬟都不得触碰。
巴嫱这句看似随意的话,实则在试探他是否愿娶自己为正室。
正室名分在当时的份量极重,从韩信始终不立正室就可见一斑。
虽然秦朝风气开放,但明媒正娶的礼数不可或缺。
柴髙本就喜欢巴嫱,自然应允。
可当两人坐在闺房梳头时,他却皱起眉头。
巴嫱顿时忐忑起来:莫非这意中人对自己有何不满?她的闺房明明整洁雅致,而柴髙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铜镜上,这让她很是困惑。
既然察觉对方心事,她便决定问个明白。
“相公为何眉头紧锁?可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妥?但请直言相告,妾身定当改正。
”
柴髙猛然回神,他脑海中浮现的正是那个时代司空见惯的物件——晶莹剔透的琉璃。
然则在此刻,这却是稀世珍宝。
单说那映照容颜的明镜,若能制成便是泼天富贵。
只是熔炼琉璃需烈焰焚天,以当世冶铁之术尚难筑就这等熔炉。
不过依他所学,造个高温炉并非难事。
此物用途甚广,岂止于烧制琉璃?当世铁器本就稀少,更遑论百炼精钢。
若能将这些物件尽数造出,大秦铁骑必将如虎添翼。
尤其是骑兵所用的战刀、铠甲、马鞍等物——若记忆无误,这些本该是数百年后的汉朝方现世的珍宝。
诸般革新叠加,骑兵战力翻倍绝非虚言。
单是那马鞍一项,便足以令大秦骑手碾压匈奴健儿。
眼前这女子倒是立下大功,须得即刻回府将诸般构想记录在册,免得遗忘。
相公这便要离去么?莫非巴嫱粗鄙至此,竟不堪入目?
可有笔墨?非是娘子之过,实乃灵光乍现需即刻记下。
只是此处未见竹简刀笔......
相公且慢!巴嫱急忙捧出描眉的炭笔。
柴髙接过后却浑身一震——这乌黑物件分明是能燃烈焰的石炭!
心肝儿,此物从何处得来?这声亲昵呼唤脱口而出,羞得巴嫱耳根通红。
山野间随处可见,除了画眉尚无他用......
柴髙猛然击掌。
他竟忘了,这关中大地本就蕴藏着无数黑金!
宝贝儿立下大功了!快取......话到嘴边才想起此时尚无纸张。
却见巴嫱已羞怯地褪去外衫,露出丝绢缝制的贴身小衣。
那轻薄的绢衣确可题字,但 ** 如此情态,接下来该当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柴髙并非愚钝之人,也非阉宦之身,一切顺理成章,满屋春意盎然。
但他仍觉不足,毕竟自家那张雕花大床铺着锦缎被褥,总比此处舒适许多。
后续事宜更为简单,既然夫君柴髙已开口,巴嫱自无二话,只简单嘱咐随从几句,便随他前往中丞府邸。
连她自己都未料到竟能如此轻易入主中丞府,这般情形在大秦历代实属罕见。
如此一来,两人的婚期便迫在眉睫。
堂堂姑娘家总不能不明不白住进府邸,虽说婚仪繁琐,但既已结为夫妻,柴髙自然郑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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