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每一个字都裹着难以支撑的沉重:“凤金煌……你把我绑上。”
凤金煌的瞳孔先是一缩,随即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慌忙应着“哦好好好”,手却没去碰早就放在床头柜角落的麻绳,反而悄悄将那根绳子往床底又推了推。看着方源眼皮颤抖、呼吸逐渐粗重的模样,她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这可是她等了许久的机会,怎么能真的把他绑住?
方源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理智像是被烈火灼烧的棉线,一点点崩断。药物的效力彻底冲破了他最后的克制,燥热感从四肢百骸里钻出来,让他连指尖都在发烫。他猛地睁开眼,眼神里再无半分清明,只剩下被本能驱使的灼热。没等凤金煌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惊呼出声,随即一把将她按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凤金煌的后背刚碰到床单,就感觉到方源滚烫的呼吸落在了她的颈侧。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微微低下头,鼻尖贴着她细腻的肌肤轻轻蹭了蹭,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被某种气息牵引着,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那温热的触感带着令人心悸的侵略性,让凤金煌的身体瞬间僵住,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碎肋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方源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无意识地勾住凤金煌黑色肩带的边缘,粗糙的指腹蹭过她细腻的肌肤,留下一片灼热的触感。没等凤金煌反应过来,他手腕微微用力,“撕拉”一声轻响,肩带便从布料连接处崩开,松垮地滑落在床单上。
凤金煌的身体瞬间绷紧,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她下意识想抬手去挡,却被方源牢牢攥住手腕按在头顶。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喷在她的锁骨处,让她忍不住浑身发颤。失去理智的他似乎只被本能驱使,低头便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肌肤,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占有欲。
“方源……别这样……”凤金煌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半是害怕,一半是难以言说的慌乱。可她的挣扎在方源面前如同小猫挠痒,反而像是刺激了他,方源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侧缓缓下滑,指尖掀起她衣角的瞬间,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声。
那声响像是一道惊雷,猝不及防地炸在耳边。方源的动作猛地顿住,埋在她颈窝的脑袋微微抬起,眼神依旧涣散,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明。他盯着凤金煌泛红的眼眶,喉结滚动了两下,像是想说什么,可身体里的燥热又瞬间翻涌上来,让他闷哼一声,重重倒在她身侧,手指还死死攥着她的衣角,意识彻底陷入昏睡。
凤金煌大口喘着气,连忙从他身下挣脱出来,慌忙拉好衣服。看着方源眉头紧锁、额头布满冷汗的模样,她心里又怕又疼,伸手想帮他擦汗,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却被他无意识地挥开。她愣在原地,看着床单上那根断掉的黑色肩带,忽然蹲下身,捂住脸无声地哭了起来——她想要的从不是这样失控的靠近,可事到如今,她早已看不清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
凤金煌缩在床角,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她低头看着自己被扯松的衣领,刚才方源滚烫的呼吸、蛮横的力道还残留在肌肤上,明明没有实质性的越界,可那种被强行掌控的窒息感,却让她忍不住将自己蜷得更紧。
她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和异性接触,心里藏着的是高中时偷偷攒下的仰慕,是想慢慢来的羞涩期待——或许是一起吃顿饭,或许是并肩聊聊天,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在药物失控的裹挟下,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眼泪无声地砸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抬手抹了把脸,却怎么也擦不掉心里的委屈和慌乱。
床上传来方源均匀的呼吸声,他彻底陷入了沉睡,眉头却依旧紧锁,像是还在和体内的药物对抗。凤金煌悄悄抬眼看向他,心里又气又涩——气他刚才的失控,气自己没能拦住,更气这份小心翼翼守护的喜欢,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慢慢起身,捡起地上断掉的黑色肩带,指尖攥得发白。走到卧室门口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方源,最终还是轻轻带上了门。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映着她的影子,她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终于忍不住捂住嘴,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想要的慢慢来,好像从一开始,就偏了方向。
与此同时,消毒水的味道在鼻尖萦绕不散,商心慈靠在病床上,手轻轻覆在隆起的小腹上。八个月的孕肚已经沉甸甸的,胎儿偶尔的踢动会让她嘴角泛起一丝柔软的笑意,可这笑意转瞬就会被眼底的忧虑取代——方源已经失踪太久了,久到她每次产检都只能攥着空荡荡的产检单,一遍又一遍地看手机里唯一一张两人的合照。
“心慈姐姐,今天医生说宝宝很健康,你别总皱着眉。”夏琳端着刚热好的牛奶走进来,将杯子递到她手里,语气里满是心疼,“方源哥哥那么机灵,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暂时走不开,他要是知道你这么熬着,肯定会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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