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德国专家施耐德下意识地站起来，死死盯着老张的双腿。
他的动作太流畅了！
完全不像是由机械驱动！
林峰没有停。
“启动，复杂地形适应模式。”
随着他的指令，舞台的一部分地面开始升降，变得崎岖不平，甚至出现一小段台阶和缓坡。
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中，老张走上那片模拟路面，他的金属双腿的关节发着微光，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适应着地面的变化，没有丝毫的停顿和不稳。
他走上了台阶，又走下来。
他甚至在那个小小的坡道上，奔跑起来！
“我的上帝……”
“这是真的！这不是电脑动画！”
“他是怎么做到的？”
现场彻底炸了！
记者们疯了一样地涌向台前，闪光灯亮成一片白昼，将老张奔跑的身影永远定格。
那些之前满脸傲慢的外国专家，此刻脸上只剩下震惊和茫然。
就在这时，林峰对着老张点点头。
老张停下脚步，脱掉身上的运动外套，对着全场观众，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
音乐响起。
他竟然，原地跳起简单的舞步！
那舞步不复杂，甚至有些笨拙，但那是由他自己主导的，充满生命喜悦的舞步！
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声几乎要掀翻整个会场的屋顶！
一曲舞罢，老张面向全场，然后猛地转身，面向林峰，敬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
“谢谢你，林总！”
“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就在全场情绪达到顶点之时，林峰举起一只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身后的巨大屏幕，画面再次切换。
一段实时滚动的，充满复杂曲线和数据的脑波图，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很多人会以为，这是一场精彩的遥控表演。”
林峰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流。
“这是老张的实时脑电波。而这一条，是义肢的反馈数据。”
“你们看这里。”
屏幕上，一段代表着“跳舞”意图的脑电波峰值被标红，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条来自义肢的数据曲线，完美地复刻它的形状。
“‘凤凰’，不是在执行程序。”
林峰的声音，响彻全场。
“它是在读取思想，它在与它的主人，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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