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邑 景明宫 慈心堂
辰时,商澄颜再次候在了慈心堂的堂内,等着萧太后从内屋中出来。
她不知道这次找她来又是为了什么,更何况上次的事仅仅过了不到十天,萧太后如此着急着实是让人猜不透。
“殿下,您喝口茶吧。”林童站在一旁小声说道
可是商澄颜却摇头“不喝,谁知道这茶水中有没有什么不知名儿的东西,我可不敢。”
这次突然的传召本身就有蹊跷,在对方没有出招时,商澄颜一个动作都不会多做,更何况去喝别人的茶。
虽说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卖什么药,但是商澄颜的心中确实有一些苗头。
今日是她从苏海郡回来的第二日,萧太后如此迫不及待地让她到慈心堂,难道会和她外公周静元有关么?
可是她不曾从她外公那里听到关于这位萧太后的任何消息。
这次为期七日的拜访,也是商澄颜第一次见她的这位外公,在看到外貌的第一眼,她就很笃定这一定是一个非常难搞的老人。
远远的看过去,站在侯府门口的一脸严肃、昂首挺胸,目光炯炯,嘴唇紧闭,嘴角下垂,一副不好惹的形象。
虽说周静元只是穿着很普通的直?,可是他往那里一站,别人就可以自动脑补他一身戎装的样子。
一看曾经就是一员威猛的武将。
直到商澄颜从轿辇上走出,那原本下垂的嘴角才微微上扬,眼神才柔和了许多,将人领进了侯府之中。
这七日,她并没有做什么,就是陪着她的外公在院子里赏赏花、逗逗鸟、再听一听她以前那刁蛮不堪的往事。
果真,萧太后说的砸蜿蜒堂一事确实是她做的,并不是对方故意栽赃。
虽说以前的商澄颜所有人都说她刁蛮任性,但是周静元依旧一脸骄傲,根本不把这当做不妥。
“我外孙乃是澄国的嫡长公主,身份尊贵,谁敢放肆?!”
“敢说我外孙刁蛮,都是我惯的,有种与老夫单挑,没种就闭上那张不值钱的嘴!”
“放眼整个新洲大陆,也只有我外孙与你们荣王最为相配,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门庭,你们无论如何都得给老夫一个说法。”
这句话是周静元当着岳凛的面说的,仗着今原荣如今有事情需要他行个方便。
一旁站着的岳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并不是使臣,根本不敢轻易地应答,只好看向一旁的商澄颜。
可是商澄颜这时候自然不会明着向着他那一方说话,只得以舟车劳顿为由让岳凛先回去,这次是探亲不宜谈论正事。
直至第七日,岳凛来接商澄颜回宫,周静元这才松口愿意借道于他们。
如今的商澄颜正坐在堂下的木椅上,反复地回忆着她外公与她所说的点点滴滴,可确实没有想起来说过关于这位萧太后的事。
正当商澄颜低头回忆时,后屋的侍女便开始通传“太后娘娘到!”
商澄颜闻言立刻起身,走到了堂内的正中央行礼“妾商澄颜见过太后。”
“起来吧,坐。”她的语气一改往常的好
萧太后此时正由吕嬷嬷的搀扶坐到了那张榻上,跟在身后的侍女也适时将泡好的茶递到了吕嬷嬷的手里。
萧太后从容地拿起茶喝了一口,才转头看向一旁的商澄颜。
“哀家听闻,王上此前准许你去看望海东侯,周侯爷身子骨可还硬朗?”
商澄颜再次站起欠了欠身“托太后娘娘的福,他老人家身子骨很硬朗,还让妾看着他打了一整套的军拳。”
“那便好,当初你与荣儿大婚时哀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作为晚辈却也没能尽应尽的礼数,实属惭愧。”
“太后身份何等尊贵,作为臣子应是向您行礼,哪有反过来的道理,妾惶恐。”
听到商澄颜如此说,萧太后像是很满意她的说辞,语气温和地让她坐下,并嘱咐她回答问题不需要每一次都起身。
“那你可知今日我让你前来是为何事?”萧太后寒暄了半天总算是要说重点了
“妾愚钝,并不知太后此时召见所为何事。”商澄颜直言
“既然如此,那哀家便不跟你兜圈子了。”说着萧太后随手一指
忽地,好几个侍女从一旁出现,走到了商澄颜面前站定,每人手上的木盘中还放着三卷竹简。
商澄颜并不明白,她看向萧太后。
“这里面记录的都是当朝各位王公大臣的亲眷,玉王后如今病着,哀家想来想去这件事由你操办最为合适。”
“妾悉听太后安排。”商澄颜一时也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何事
“我朝历来新王登基后的三个月便会进行一次选秀,但荣儿登基实属不易,所以此事便搁置了下来。”萧太后一边说着一边看商澄颜的反应
“如今,社稷安定,正好是不可多得的时机。哀家想要在明年的五月初为荣儿进行一次大选,填实后宫,为我原家延绵万年。”
听到这,商澄颜立刻起身“此等大事太后愿交付于妾,妾着实感到意外,但妾刚进宫不满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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