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逊雨林的葱茏绿意还在记忆里流转,祁小小颈间那串卡雅波部落赠予的“生命之链”,红色果实仍泛着温润的光泽,指尖轻触,仿佛还能感受到雨林湿热的气息。当返程的专机冲破云层,刚飞越赤道上空时,沈国家口袋里的卫星电话再次急促响起,尖锐的铃声划破机舱内的宁静,像一道来自极北之地的紧急信号,瞬间绷紧了所有人的神经。
沈国家快步走到机舱角落接起电话,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拧成深壑,脸色也随着通话内容愈发凝重。挂断电话后,他转身走向围拢过来的众人,将平板电脑上的北极地图展开,指尖重重落在那片纯白区域:“是北极科考站的紧急求援。北极冰盖融化速度远超科学预测,原本连成整片的冰原如今碎裂成零散的浮冰,北极熊的栖息地以每天数十平方公里的速度消失,已有三只幼崽因找不到稳定浮冰溺亡在冰冷的海水中。”
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沉重:“更严峻的是,冰盖下封存的古老病毒出现复苏迹象。科考队在冰芯样本中检测到未知病毒的活性基因,若冰盖持续融化导致病毒扩散,不仅会摧毁北极脆弱的生态链,还可能通过海洋环流、候鸟迁徙影响全球生物安全。他们听说了动物战队的能力,希望我们带着伙伴们过去,利用动物对环境的敏锐感知,协助追踪北极熊迁徙轨迹、监测冰盖裂缝,还要配合科学家采集冰芯样本,排查病毒活跃区域。”
“北极熊!”正摩挲着“生命之链”的祁小小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极北夜空的星光,“雪团最熟悉寒冷环境,肯定能帮北极熊找到安全的浮冰!蓝蓝的金雕群飞得高,能看清冰盖裂缝的位置!我们一定能救它们!”
钟小艾走过来,轻轻握住小小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因常年握工具、攀树枝留下的薄茧——那是无数次守护行动留下的印记,粗糙却温暖。“这次爸爸妈妈依旧陪你去,”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但北极的环境比我们经历过的任何地方都严酷:零下四十度的低温能瞬间冻僵暴露的皮肤,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会吞噬视线,冰面下隐藏的冰缝更是致命陷阱。我们必须提前准备:给动物们定制特制防寒装备,让雪团带着先锋队先去适应极寒气候,确认安全路线后再全员出发。”
祁同伟早已调出北极近一个月的气象数据,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语气干练果决:“第一,后勤团队立刻筹备极地防寒服、加热睡袋、防雪盲护目镜,还要为动物们制作保温马甲和防滑爪套,确保在一日内打包完毕,直接空运至北极科考站的临时机场。第二,联系国内顶尖的极地生态专家和病毒学家,让他们携带冰芯采集设备、病毒检测仪器,以及用于样本保存的低温容器随行,全程指导行动,避免因操作不当引发病毒扩散。第三,通知灵犀谷的耐寒犬群提前集结,做好健康检查——它们不仅能拉雪橇、探测冰缝,厚实的皮毛还能在紧急时刻给北极熊幼崽保暖。”
“收到!”雪团从机舱角落跑过来,雪白的毛发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它蹭了蹭小小的手心,声音里满是跃跃欲试;毛毛则从头顶的行李架旁跳下来,挂在小小的肩膀上,对着她“吱吱”叫着,像是在表决心。
当天下午,雪团便带着三只经验丰富的雪狐、五只耐寒犬,乘坐专用运输机先行出发,朝着北极方向飞去。三天后,载着小小、祁同伟、钟小艾、沈国家、陈为民,以及绿宝、灰灰、蓝蓝和其余动物战队成员的专机,顺利降落在北极科考站的临时机场。
刚走出机舱,一股刺骨的寒风便裹挟着冰粒扑面而来,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小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颊瞬间被冻得通红。钟小艾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雷锋帽戴在她头上,拉上防寒服的拉链,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放眼望去,往日想象中连成一片的纯白冰原,如今布满了狰狞的裂缝,深褐色的海水在裂缝中翻涌,像大地裂开的伤口;远处的浮冰零散破碎,最大的浮冰也仅能容纳一只成年北极熊站立;三只瘦骨嶙峋的北极熊在冰缝间艰难跋涉,肋骨在单薄的皮毛下清晰可见;不远处,一只母熊正焦躁地围着一块倾斜的浮冰转圈,冰面上,两只半大的幼崽正用小爪子紧紧扒着冰面,一次次试图爬上岸,却又被海浪冲刷着滑回海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情况比我们预想的更糟。”祁同伟皱着眉,举起防风望远镜望向冰原深处,“冰盖融化的速度太快,北极熊连觅食、繁殖的基本空间都快没有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雪团带着先锋队回来了。它雪白的毛发上结满了冰霜,睫毛上挂着细小的冰粒,爪子上还沾着冰碴,显然在探路过程中历经了不少艰险。“小小!”雪团跑到小小身边,声音里满是急切,“冰原深处更危险!好多浮冰只有巴掌大,北极熊根本无法立足,有的已经饿了半个月,瘦得只剩皮包骨;科考队标记的一处冰盖裂缝下,病毒信号特别强,科学家们怕被感染,不敢靠近采集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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