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刚掠过塞伦盖蒂草原的金色边界,舱内还残留着草原阳光的暖意,沈国家的卫星电话竟再次尖锐地响起——那铃声不再是寻常的提醒,而是像一把锋利的冰刃,撕裂了归途的短暂平静。屏幕上跳动的“阿尔卑斯山脉紧急求援”字样,像一簇猩红的火焰,瞬间让刚放松的氛围重新紧绷,连空气中都仿佛凝结了冰碴。
沈国家几乎是踉跄着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混杂着冰川断裂的巨响和救援人员的嘶吼,让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挂断电话后,他颤抖着将平板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红色预警区域像一块渗血的伤疤,烙在阿尔卑斯山脉的地图上。“阿尔卑斯山脉中段的马特洪冰川,突发异常融化,24小时内已经引发了三次大规模冰崩,”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指尖划过屏幕上被冰水淹没的区域,“山下的瑞士小镇‘格林德尔瓦尔德’已经被浑浊的融水围困,居民们被困在屋顶,只能挥舞床单求救;更致命的是,冰川加速融化导致下方的古老冰层断裂,露出了一个封存了近百年的废弃铅锌矿洞——矿洞内残留的铅、砷等有毒化学物质,正随着融水渗入山下的因特拉肯河,这条河是欧洲多国的饮用水源上游,一旦毒素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当地救援队尝试过深入矿洞探查,但冰川下的冰面布满裂缝,随时可能二次坍塌,队员们连入口都不敢靠近。他们听说了动物战队在极地和草原的救援能力,恳请我们立刻前往,借动物对冰雪地形的敏锐感知,协助探查矿洞内部结构、引导居民安全撤离,还要配合化学专家阻断有毒物质的扩散路径!”
“冰崩!有毒物质!”祁小小刚把兽牙项链贴身收好,冰凉的兽牙还贴着心口,听到这话瞬间从座位上弹起来,胸前的冰晶石徽章随着动作剧烈晃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雪团最熟悉冰雪地形,能找出安全的撤离路线!蓝蓝的金雕群飞得高,能在空中给居民指引方向!我们必须马上出发,再晚一点,小镇的人就要被冰水淹没了!”她说着就要往机舱门口冲,小小的身影里满是急切。
钟小艾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险些冲出去的小小,指尖冰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她曾在纪录片里见过冰川救援的凶险,隐藏在积雪下的冰裂缝能瞬间吞噬生命,暗冰在脚下随时可能碎裂,更别提矿洞里致命的有毒物质,每一步都踩着生死线。“小小,这次的危险远超我们之前经历的任何一次,”她语速极快,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冰川下的矿洞结构复杂,没人知道里面有多少岔路和陷阱,有毒物质挥发的气体还可能让人窒息。我们必须让雪团带着耐寒犬群先去探路,同时准备防化服、冰爪、冰镐和生命探测仪,等它们传回安全的入口信息,我们才能行动,绝不能贸然冲进去!”
祁同伟早已联系上阿尔卑斯山救援队,屏幕上实时传来的画面让所有人揪心:浑浊的冰水裹挟着冰块,漫过了小镇的街道,一楼的窗户已经完全被淹没,家具在水中漂浮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居民们站在倾斜的屋顶上,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扶着老人,嘶哑的呼救声顺着风雪传来,微弱却刺耳;远处的马特洪冰川还在不断有巨大的冰块坠落,“轰隆”的巨响如同惊雷,每一次震动都让地面微微颤抖,仿佛整个山脉都在崩塌。“后勤团队立刻筹备:给所有人准备防化服、隔热冰靴和便携式氧气罐,给雪团、耐寒犬群准备特制的防化爪套和护鼻罩,防止它们接触有毒物质;联系地质专家和化学专家,让他们带上有毒物质中和剂、气体探测仪和矿洞结构探测雷达;另外,通知灵犀谷的高山向导犬群紧急集结,它们经过专业训练,能在冰面精准识别隐藏的危险裂缝!”
三小时后,载着小小一行人和动物战队的专机,艰难降落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临时救援点。这里距离被困小镇只有五公里,却仿佛隔着生死鸿沟——刚踏出机舱,刺骨的寒风就裹着冰粒狠狠砸在脸上,像无数根细针在扎;远处冰川传来的“咔嚓”断裂声此起彼伏,每一声都像在倒计时;山下小镇的呼救声隐约可闻,混杂在风雪里,让人心脏揪紧。
雪团带着耐寒犬群早已探路归来,它雪白的毛发上凝结着厚厚的冰碴,原本蓬松的尾巴此刻耷拉着,爪子上还沾着血迹——显然在探路时不小心踩进了冰裂缝,划伤了脚掌。它一看到小小,就踉跄着跑过来,声音里满是急促和焦虑:“小小!冰川下的矿洞原本有三个入口,但是前两次冰崩已经把西边和北边的入口彻底堵死了,现在只剩下南边一个在冰崖下的入口!可那个入口的冰面太薄了,我用爪子敲了敲,能清楚看到下面流动的融水,冰面随时可能坍塌!还有小镇,融水已经没过一楼的屋顶了,救援队说再等两个小时,连二楼的屋顶都要被淹没,居民们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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