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会当天,天气晴好。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隔壁镇。
还没走近,远远就听到了喧天的锣鼓声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混合的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
“嚯!这阵仗!”胖子使劲吸了吸鼻子,眼睛放光,“烤羊肉!炸丸子!糖炒栗子!胖爷我的五脏庙今天要开荤了!”
冯宝宝一闻到味儿,一马当先,拉着张起灵的手就要往前冲。
“宝儿姐!慢点儿!人多!看着点路!”张楚岚在后面扯着嗓子喊,感觉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一踏入庙会范围,仿佛掉进了沸腾的人海。青石板路被挤得水泄不通,两旁摊位鳞次栉比。
吹糖人的老大爷鼓着腮帮子,眨眼间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就成型了;卖面人的手艺人手指翻飞,捏出一个个憨态可掬的卡通人物;套圈的场地里惊呼与叹息此起彼伏;打气球的枪声“砰砰”作响……
“哇!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玩!”王震球像个多动症儿童,脑袋转得比拨浪鼓还快,一会儿指着卖鬼脸面具的摊子,一会儿又对着一串花花绿绿的风车流口水。“老黑!你看那边有射箭的!咱俩比比去?”
黑瞎子墨镜下的嘴角一撇,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的牌坊柱子上:“跟你比?跌份儿。瞎子我玩这个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嘿!瞧不起谁呢!”王震球不服气,撸起袖子,“敢不敢赌一把?谁输了谁请客吃遍这条街!”
“成啊,”黑瞎子来了点兴致,“就怕你到时候输得裤衩子都不剩,还得回公司报销。”
“呸!等着瞧!”王震球摩拳擦掌,直直得就往射箭摊位挤。
另一边,胖子已经精准定位了烤羊肉串的摊位,那滋滋冒油的肉串撒上孜然辣椒面,香气霸道极了。“云彩!快来!这家的肉串闻着就地道!老板,先来二十串!”
云彩被他拉着,脸上带着无奈又甜蜜的笑:“胖哥,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王也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对周围的喧嚣免疫,眼神放空:“这么多人……吵得脑仁疼。”
他慢吞吞地挪到一个卖大碗茶的摊子前,一屁股坐下,“老板,来碗最浓的茶,让我清净会儿。”
诸葛青和张灵玉倒是颇有闲情逸致,在一个卖古籍和旧砚台的摊子前驻足。诸葛青拿起一方缺了角的旧砚台,对着阳光看了看:“老板,这砚台有点意思,什么来历?”
摊主是个干瘦老头,眯着眼:“小兄弟好眼力,这可是前清秀才用过的……”
张灵玉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目光扫过那些泛黄的书页,神色平和。
吴邪和解雨臣则肩负起了“保安队长”的职责,眼神时不时扫过人群,尤其是重点关注对象——冯宝宝和张起灵。
冯宝宝此刻正站在一个卖 炸蝎子、炸蜈蚣、炸蚕蛹 的摊位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油锅里那些张牙舞爪的“食材”。
“老板,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各来一份!”冯宝宝指着那些在油锅里翻滚、看起来颇为惊悚的“小吃”,眼睛都不眨一下。
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看到冯宝宝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居然要点这些,愣了一下,确认道:“姑娘,这可都是虫子,炸的,你确定要吃?”
“嗯!”冯宝宝用力点头,还咽了口口水,“没吃过,尝尝。”
张起灵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炸虫子,没说话,只是默默掏出了钱包。
跟在后面的张楚岚看到那油锅里张牙舞爪的蝎子,脸都绿了:“宝儿姐!这玩意儿不能吃啊!多不卫生啊!”
冯宝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炸过了,高温消毒,干净。”
张楚岚:“……” 我竟无言以对。
很快,三份炸虫子用纸袋装好递了过来。冯宝宝接过,拿起一根竹签,戳起一只炸得金黄的蝎子,毫不犹豫地就塞进了嘴里。
“咔嚓咔嚓……” 清脆的咀嚼声响起。
冯宝宝嚼了几下,评价道:“嗯,酥酥的,有点咸,还行。” 她又戳起一只蜈蚣,继续吃。
张楚岚看得胃里一阵翻腾,赶紧移开视线。
张起灵看着她吃得香,眼神柔和,顺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冯宝宝感受到他的动作,仰头对眨了眨眼,然后把装着炸蚕蛹的纸袋往他面前递了递:“闷娃儿,你尝尝不?白白胖胖的,看着挺嫩。”
张起灵看着那白花花、胖乎乎、挤在一起的蚕蛹,沉默了两秒,然后非常轻微地摇了摇头。
冯宝宝也不在意,继续她的“昆虫盛宴”。
吃完炸虫子,冯宝宝意犹未尽,又瞄准了旁边的 糖画 摊子。
看着老师傅用勺子在石板上浇出各种栩栩如生的动物图案,她觉得很有意思。
“闷娃儿,我要那个大龙!”冯宝宝指着其中一个最复杂、最大的龙形糖画。
张起灵点头,付钱。
老师傅手法娴熟,很快一条活灵活现的糖龙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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