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如同被羽毛搔弄心尖。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测试一下!
她先是清了清嗓子,努力想象着自己是个粗豪男子的模样,故意将嗓音压得低沉沙哑,还带着几分故作的熟稔,对十方说道:“二狗兄,多年未见,可是有想我呀?” 说完,她自己心里先打了个突,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别扭,还不如不装。
十方闻言,清澈的眼睛里困惑更甚,连忙摆手:“二狗?女施主定然是认错人了。小僧法号十方,自幼在金山寺出家,并非什么二狗兄啊。” 他看着小卓那副故作男子豪迈却依旧难掩娇媚的模样,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清朗干净:“女施主,你故意扮作男人的样子,倒是……倒是十分有趣。” 话音刚落,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紧合十双手,低下头,白皙的耳根微微泛红,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小卓:“……” 有趣?有趣你个大头鬼!
她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噌地就冒了上来。好你个王二狗,变成个小白脸和尚就跟老娘玩儿“欲擒故纵”?别以为你换张皮就能找回场子了,真把自己当西格玛男人了?我管你是帅是丑,是疤脸还是和尚,只要是带把儿的,老娘就没有搞不定的!
主意已定,小卓立刻行动。她先是身子微微一晃,做出弱不禁风的样子,然后“哎呦”一声娇呼,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绵绵地就朝着十方的怀里倒去!
十方完全没料到这出,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正好将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一股冰冷却甜腻的异香瞬间钻入他的鼻腔。
小卓顺势依偎在他怀里,抬起脸,媚眼如丝,眸光水润潋滟,直勾勾地望着十方近在咫尺的、有些惊慌的清秀脸庞。她做作地用手扶住了额头,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哎呦~~~小师傅……不知怎的,奴家突然头晕目眩,浑身发软,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怕是……怕是方才被那阵诡异的妖风惊扰,动了心神呢。”
她感受着少年僧袍下略显单薄却温热的胸膛,继续用气声说道:“你这怀里……咳……你这小师傅既接住了我,便是缘分,佛曰慈悲为怀,你……你可否发发慈悲,扶我去那边那块大石头上坐下歇息片刻?” 她说着,手指还若有似无地揪住了十方的僧衣袖口。
十方一开始完全是懵的,本能地接住了倒过来的人。但此刻软玉温香在怀,女子冰冷的气息和诱人的香气无孔不入,他猛地一个激灵,瞬间反应过来——破戒了!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他是出家人!
“啊!罪过罪过!” 十方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手,甚至还下意识地向后跳了一小步,双手合十,连连念佛,“阿弥陀佛!女施主恕罪!小僧、小僧不是故意的!”
他这一松手毫无预兆,正全力表演“柔弱无力”、将大半重量都倚靠过去的小卓猝不及防,直接“噗通”一声,结结实实、毫无形象地摔在了冰冷坚硬、还满是落叶碎石的地上!
“哎哟我——!” 小卓疼得龇牙咧嘴,到嘴边的痛呼和怒骂差点直接喷射而出。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先是被认成男人,又被推开,现在更是直接被摔在地上!
她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柳眉倒竖,媚眼圆睁,红唇张开,那淬毒般的骂句已经到了舌尖——然而,就在目光触及十方那满脸真诚的惊慌、愧疚,以及那双清澈见底、写满了“我真的知错了”的眼睛时,她硬生生把所有的脏话和怒火全都咽了回去!
不能发火!一发火就前功尽弃了!这臭和尚明显不吃硬的!
小卓的脸上,瞬间完成了一场极其艰难的、从暴怒到娇弱的表情管理。她硬是挤出一个略显扭曲但努力显得楚楚可怜的笑容,声音从刚才的尖锐边缘强行拉回了柔媚的调子,只是微微有些发颤:“没、没事……不怪小师傅,是……是奴家自己没站稳……”
她一边揉着摔疼的胳膊和臀部,一边在心里疯狂输出:
‘WQNMLGB的!老娘这辈子还没在男人身上栽过这种跟头!一个死秃驴,TMD是没了头发,又不是没了√疤!装NMLGB的清心寡欲!好!你喜欢装是吧?喜欢玩纯情是吧?老娘就陪你玩到底!看是你这榆木疙瘩的道行深,还是老娘的手段高!不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跪地求饶,老娘以后名字就真叫王!二!狗!’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状态,眼神再次变得水汪汪、雾蒙蒙,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更高级的攻势。
只见她脸上重新堆砌起那种能溺死人的、娇滴滴的笑容,声音揉得比蜜糖还软:
“那个,小师傅……” 她一边说着,一边调整姿态,准备施展更精深的魅惑之术,务必要将这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迷得找不着北。
然而,那个“傅”字的尾音还在冰冷的空气中袅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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