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你太美~鸡你太美~”
不再是断断续续的“鸡……鸡……”,而是完整的旋律,带着诡异的节奏,精准卡在托雷斯特撞击的间隙里。
那声音又甜又魔性,像有无数只小鸡在他脑子里蹦迪,绕着圈地喊“鸡你太美”,根本挥之不去。
斯普林特想捂耳朵,可双臂被墙壁死死卡住,只能任由这洗脑神曲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搭配着胸口的剧痛,简直是双重折磨,生不如死!
“你干嘛~”
耳朵里幻听好像又有升级的迹象。
撞钟的分头背带裤漂亮男人眼看着要化成一律师函……
“妥啦!妥啦!冇有再打了!”
斯普林特终于撑不住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哀嚎求饶,声音又尖又哑,带着哭腔。
什么武道宗师的脸面?
什么宁死不屈的骨气?
在“被撞成鼠饼”和“被魔音洗脑到崩溃”以及“律师函警告”的三重威胁下,那都是狗屁!
活着才有资格当宗师,死了连老鼠洞都进不去,还谈个屁的武道!
托雷斯特却像是没听见,依旧疯了似的撞个不停,嘴里还含糊地念叨:“让你拽老子……让你不还车……撞碎你个乌孙儿……”
托雷斯特不讲武德地多撞了半分钟,直到撞得自己都有点喘,才慢悠悠地停下动作。
隧道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斯普林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鸡你太美”余音。
托雷斯特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接着做出了一个让斯普林特目瞪口呆的动作。
他左手的红色蒸汽机械护臂“咔嗒”一声调整了姿势,居然精准地护在了裆前,那锃亮的金属外壳护着要害,透着一股滑稽的严谨;右手则往前伸,对着嵌在墙里的斯普林特勾了勾手指,像在逗一只丧家之犬。
更离谱的是他的腿。
两条又粗又壮又长的大腿,突然像圆规一样分开,接着交替往后退,一步一步,似魔鬼的步伐,一步一步,似爪牙,动作僵硬又滑稽,仿佛在跳某种奇怪的舞步。
退了两三步,他停下脚步,对着斯普林特的脸,扯着嗓子喊:“还车!还车!还车啊!你个死扑街!”
那声音又凶又憨,配上他半边血肉模糊的脸、机械护臂护裆的奇葩姿势,还有圆规似的舞步,活脱脱一个疯癫又搞笑的街头无赖,哪里还有半分之前战神的凶悍模样。
斯普林特嵌在墙里,嘴角抽了抽,眼里满是绝望。
这疯子不仅能打,还这么离谱!他现在宁愿再被地铁蹭一次脸,也不想再面对这个护着裆喊“死扑街”的神经病了。
斯普林特浑身骨头散架,耷拉着脑袋,白色武道服上沾满血污和尘土,原本飘逸的长胡子缠了好几根碎石渣,活脱脱一只被按在地上摩擦过的落魄老鼠。
他脑子里的“鸡你太美”还在单曲循环,中分头背带裤的幻影没散,胸口的钝痛又一阵阵袭来,每走一步都疼得龇牙咧嘴。
托雷斯特突然“嘶”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血肉模糊的半边脸,那动作透着股诡异的惬意,像是在挠痒痒。
斯普林特本来蔫头耷脑,被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弄得一愣,下意识抬头望去。
这一眼,直接让他忘了胸口的疼,忘了脑子里的魔音,甚至忘了自己还被人揪着后领,豆豆眼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完整的地铁螺母。
就见托雷斯特那半边烂得像被地铁碾过的脸,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先是渗血的伤口停止了流血,原本外翻的皮肉像被无形的手拉扯着,一点点往中间聚拢;狰狞的血痕慢慢变淡,结痂的地方簌簌脱落,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凹陷的颧骨不知何时鼓了起来,歪斜的嘴角也渐渐归位,连胡茬都在慢悠悠地重新冒出来,短短十几秒,那半边脸就从血肉模糊的惨状,恢复得只剩几道浅浅的红印,再过几秒,红印也彻底消失,皮肤光洁得仿佛刚才被地铁铁皮摩擦的不是他似的!
不止是脸,他胸口被斯普林特掌击出的淤青,手臂上被碎石划伤的口子,甚至破西装下露出的旧伤,都在争先恐后地愈合,皮肤发红发亮,毛孔里冒出的不再是之前的怒火蒸汽,而是带着淡淡暖意的白雾,像某种自带的“修复buff”。
托雷斯特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脆响,又抬手拍了拍脸颊,一脸嫌弃地嘟囔:“妈的,再生的时候总有点痒,跟有蚂蚁在爬似的。”
他左手的机械护臂还维持着护裆的姿势,右手却随意地在身上拍了拍,那些破烂的西装碎片下,原本该有的伤口全没了踪迹,只剩下完好无损的皮肉,甚至比之前更结实,泛着健康的小麦色。
斯普林特彻底看傻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托雷斯特的脸,又低头瞅了瞅他身上的伤,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场面没见过,可从没见过愈合速度这么离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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