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中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当他再度能视物时,发现自己正趴在日式房间里。
榻榻米的地板,糊着白纸的拉门,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房间正中央吸引…
那里只有一张低矮的木质桌子,桌子上,一台老式的台式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幽的白光,屏幕前,坐着那个他熟悉陌生的身影。
贞子…
她依旧穿着那身素白得不染尘埃的长裙,乌黑顺滑的长发,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背影单薄,好像一尊精心雕琢又了无生气的瓷娃娃。
金正中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紧。
他小心翼翼地、几乎是踮着脚尖向前挪动,试图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这时,贞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缓缓地抬起头来。
金正中看到了她的脸,苍白,却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精致。
她对着他,极轻微地扯动了嘴角,露出羞涩的笑容,随即又飞快地低下头,视线重新落回到电脑屏幕…
这诡异的安静和反差让金正中浑身不自在,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干巴巴地打破沉默:“额……那个……我、我想出去买点东西喝。”
说着,他试探性地伸手,去推那扇近在咫尺的拉门。
“你不能出去。”
贞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没有回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瞬间冻结了金正中手上的动作。
他僵硬地转过身,脸上挤出勉强的笑:“为什么?”
贞子终于再次缓缓转过头,这次,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金正中脸上,执拗的问:“你忘了吗?”
金正中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忘了…什么?”
“你说过…”
贞子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一样砸在他心上:“你会陪我一生一世的。”
“什么?!”
金正中脱口而出,大脑一片空白,他那些在网络上吹嘘被迷惑时说出的胡话,此刻像潮水般涌回记忆,让他瞬间冷汗涔涔。
看到他这个反应,贞子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原本那点羞涩荡然无存,之后是一种被背叛的冰冷戾气。
她死死盯着他,声音拔高:“你是不是后悔了?!”
金正中被她瞬间转变的气势吓得一哆嗦,求生欲瞬间压倒了一切,他连忙摆手,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挤出深情:“记得!”
“我当然记得!怎么会忘呢!”
他说得又快又急,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被这女鬼撕碎。
贞子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似乎有松了口气,也有哀伤。
她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转回身,恢复了之前面对电脑的姿势,只留给他一个沉默的背影。
金正中暗自抹了把冷汗,心跳如擂鼓。
他不死心,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其他借口。
“那个……我、我想上厕所!”
他捂着肚子,做出内急的样子。
谁知,贞子连头都没回,只是抬起苍白的手,对着房间空旷的角落轻轻一挥。
一阵数据流般的白光闪过,一个崭新的、看起来无比真实的男用便池,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那里。
贞子的声音带着几不可闻的羞赧,低低传来:“从来没有男人在我家出现过。”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金正中看着那个便池,彻底傻眼了。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开始怀疑人生。
第二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马小玲、毛悦悦和况天佑便准时出现在了求叔医馆里。
然而,今天医馆中央那张巨大的红木桌子上,摆放的不是草药符纸。
而是一排排闪着冷硬金属光泽的武器…
手榴弹、机关枪、手枪…
琳琅满目,简直像个小型的军火库。
况复生看到这阵仗,瞬间清醒,小嘴张成了O型,夸张地叫道:“哇!你们这是要去打仗吗?穿越回抗日年代了?”
毛悦悦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真枪,她好奇地拿起一把造型精巧的手枪,在手里掂了掂,冰凉沉重的触感让她微微蹙眉,忍不住左右翻看,研究着它的结构。
马小玲熟练地拿起一把微冲,拉动枪栓,检查着弹夹,动作流畅,显然不是第一次接触,但眉宇间也带着凝重。
求叔指着满桌的武器,表情严肃得如同即将出征的将军:“是去打仗啊!”
“救正中固然重要,但阻止大血卍字咒成功更是刻不容缓!”
“这些子弹…”
他拿起一颗黄澄澄的子弹,指尖在上面一抹,隐约可见细微的符文流转:“都是我特制的,用符水浸泡,朱砂刻画,专门对付灵体,有很强的杀伤力!”
马小玲放下微冲,走到求叔面前,伸出纤纤玉手,比了个“七”的手势,语气带着生意人的精明:“老规矩,打七折。”
求叔连连摆手:“成本价了!最多八折!”
马小玲眼珠一转,目光扫向桌子上另外几盒看起来更高级的银色子弹,狡黠一笑:“那……那些‘破魔弹’,你送给我当添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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