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悦悦在司徒奋仁家那不算宽敞的沙发上,裹着一条薄毛毯,凑合着睡了一晚。
虽然身体疲惫,但心里记挂着司徒奋仁的异常和医院那通电话,她睡得并不安稳。
天刚蒙蒙亮,她便起身,看着卧室里还在熟睡的司徒奋仁,轻轻叹了口气。
她实在看不出他身上的问题根源,决定带他去小玲那里看看。
第二天一早,她便带着神色恹恹、眼下带着乌青的司徒奋仁来到了灵灵堂。
灵灵堂内,气氛有些低迷。
金正中正百无聊赖地挥舞着一个金色的佛掌,“啪啪”地拍打着在空中扰人的苍蝇,动作透着一股无所事事的烦躁。
马小玲坐在电脑前,眉头微蹙,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正在设计新的宣传单。
灵灵堂的生意近来一天比一天惨淡。
她抬起眼,瞥了一眼无所事事的金正中,没好气地指派任务:“喂,别在那儿拍苍蝇了!”
“等一下你去旺角,把这些新印的宣传单发一下。”
金正中立刻苦着脸哀嚎:“不是吧师父!”
“我们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捉鬼大师马氏传人啊!现在居然沦落到要去旺角街头发传单?l”
“太掉价了吧!再等等嘛,说不定等一下就有生意自动上门了呢!”
好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门铃“叮咚”一声响了起来。
“看吧!我说的吧!生意来咯!”
金正中立刻眉开眼笑,蹦蹦跳跳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预期的客户,而是毛悦悦和一脸紧张的司徒奋仁。
“嗨喽?悦悦?司徒先生?”金正中有些意外地让开身。
马小玲也从电脑后抬起头,看到两人同时出现,脸上也露出一丝诧异。
她起身,脸上挂起职业化的笑容招呼道:“悦悦,司徒先生?”
“今天怎么有空一起过来?快请坐。”
她敏锐地察觉到司徒奋仁状态不对,他走进来时脚步都有些虚浮,眼神不断地瞟向四周,好像在警惕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你们这是……怎么了?”
马小玲试探着问,同时对金正中使了个眼色:“正中,去给悦悦和司徒先生倒杯水。”
司徒奋仁接过水杯,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马小姐,我怀疑,有东西跟着我。”
马小玲闻言,挑了挑眉,目光先是在司徒奋仁身上扫过,然后看向毛悦悦,语气轻松:“司徒先生,你这个情况,不应该先找你身边这位现成的捉鬼师吗?”
“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金正中端来茶水后,也好奇地凑在一旁,竖起了耳朵。
毛悦悦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因为担忧而有些干涩的喉咙,神色凝重地开口:“小玲,就是因为我也看不出所以然,才来找你。”
“我昨晚在他家,用符咒探查过,没有任何鬼气或妖邪之气,但是就是很怪异,非常怪异。”
她放下水杯,开始详细描述:“前天晚上,我们两个在街上走,一个广告牌毫无征兆地掉下来!”
“当时司徒他几乎是本能地抬手想去挡,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广告牌居然就在他头顶上方……悬浮住了!”
“还有昨天晚上。”
毛悦悦继续道,语气带着难以置信:“他家里的灯,他说开就开,说关就关,根本不用碰开关!”
“甚至……连抽屉里的手电筒都能自己飘出来!”
“这太奇怪了!根本不是普通的灵异事件!”
马小玲听着,脸上的戏谑渐渐收起,变得严肃起来:“这么邪门?”
她站起身,走到电脑桌旁,拿起那副能观测阴阳气息的墨镜戴上,对司徒奋仁示意:“你,站起来,转个圈我看看。”
司徒奋仁依言站起身,有些僵硬地在原地转了个圈。
马小玲透过墨镜仔细地上下打量他,眉头却越皱越紧。
镜片后的世界,司徒奋仁周身气息虽然有些紊乱,但并没有被邪祟缠绕的明显迹象。
“坐吧。”
她摘下墨镜,对毛悦悦招了招手,压低声音:“悦悦,你过来一下。”
毛悦悦立刻走过去,急切地问:“怎么样小玲?有没有发现什么?”
马小玲摇了摇头,脸上也带着困惑,她凑近毛悦悦耳边,用气声说道:“奇怪了……”
“我也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附着啊。”
“你说会不会是他平时亏心事做得太多了,心里有鬼,所以整天疑神疑鬼,产生了幻觉?”
毛悦悦立刻反驳,语气肯定:“喂!”
“他可能是有点疑神疑鬼,但我不是啊!”
“那些事情都是我亲眼所见!灯自己开关,东西凭空飘起来!”
“这绝对不是什么幻觉!”
马小玲见毛悦悦如此肯定,也收起了调侃的心思,沉吟道:“如果连你都察觉不到异常,那可能真的有点棘手。”
“这样吧,你们再多观察几天看看。如果情况还是没有改善,变得更严重,就直接去找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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