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雷!扔!” 林烨亲自抓起一枚黑罐,点燃的引信在风雪中 “滋滋” 燃烧,火星被风刮得歪歪斜斜,像垂死挣扎的萤火虫。他盯着引信烧到三分之二,才猛地掷向敌群 —— 风势正好,黑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嗖” 地飞向盾阵中央,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轰 ——!”
爆炸声震得小雪骤停,狂风都似被掀翻,地面 “嗡嗡” 震颤,像有巨兽在地下咆哮。牛皮盾在冲击波面前如同纸片,“咔嚓” 碎裂,那声音像干燥的树枝被狂风折断;蛮兵被炸得血肉横飞:有的断了胳膊,“啊!啊!” 地在雪地里挣扎着想去抓掉落的武器,像受伤的困兽在徒劳反抗;有的被直接炸飞,“砰” 地撞在后方的弓手身上,两人一同摔进雪坑,“噗” 地一声,瞬间被染血的积雪埋了半截,像两截被丢弃的木头。更可怕的是淬毒的陶片,被风卷着 “嗖嗖” 四处飞溅,像无数把小飞刀在穿梭,擦过皮肤就留下一道黑痕,中者 “抽搐” 着倒地,口吐白沫,“嗬嗬” 的喘息声越来越弱,像破风箱在逐渐停摆,短短几息就没了声息。
幸存的蛮兵还没回过神,脚下突然传来 “咔嚓” 声 —— 积雪下的冰层被踩裂,像薄玻璃被重物压碎;森寒的铁蒺藜带着倒钩,“噗嗤” 扎穿他们单薄的皮靴,像锋利的牙齿咬进肉里。毒液顺着伤口蔓延,一个蛮兵抱着脚掌在雪地里 “嗷嗷” 翻滚,惨叫声被风雪撕得粉碎,像被风吹散的纸屑;“妖术!他们会妖术!” 不知谁先喊出声,恐慌如瘟疫般扩散,蛮兵们像没头苍蝇般乱撞,“咚咚” 的脚步声混着 “哗啦啦” 的甲片碰撞声,像一堆散架的铁器在乱滚;有的被同伴绊倒,“啪” 地摔在雪地上,像沉重的沙袋落地;有的直接踩着尸体逃跑,“咔嚓” 一声,踩碎了尸体冻硬的骨头,像踩碎了一块冰砖。
远处高地上,兀术屠看得目眦欲裂。狂风扯乱了他的头发,“呼呼” 地拍在脸上,像无数只小手在乱抓;雪粒打在脸上生疼,他勒住焦躁刨蹄的黑马,“唏律律” 的嘶鸣混着他的怒吼,像两头暴怒的巨兽在呼应;狼骨马鞭在手中握得死紧,指腹被骨刺扎出了血,“滴答” 落在雪地上,像红色的墨滴在白纸上晕开。他精心准备的盾阵,竟在风雪与诡异武器的夹击下溃不成军!这个向来勇武的王子,第一次在战场上感到了无力 —— 他看不懂能 “轰” 地炸碎盾牌的黑罐(像天边落下的惊雷),看不懂顶着狂风仍能 “咻” 地精准射穿铠甲的弩箭(像长了眼睛的毒蛇),更看不懂为什么连脚下的冰雪,都在帮着黑山坳杀人。
晨光终于穿透云层,小雪停了,风也渐渐平息。雪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被炸开了膛,凝固的鲜血在纯白底色上绘出狰狞的图案,被晨光映得格外刺眼,像一幅用鲜血泼洒的地狱画卷。一个尚未断气的蛮兵在雪地里爬行,冻僵的手指在雪上 “沙沙” 划过,留下长长的血痕,像一支蘸血的笔在书写绝望;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矮墙,眼中满是不甘,最终在距离墙根三十步处,头一歪,“咚” 地砸在雪地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像一截失去支撑的木头轰然倒地。
黑山坳的矮墙沉默矗立,墙头新刻的《黑山坳规》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每一个字都透着决绝,像一把把小剑刻在石墙上。墙根下,几支掉落的弩箭插在雪地里,箭簇上的血迹已凝成冰,“叮” 地一声,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风铃在低声诉说刚刚的血战。
林烨站在墙后,望着被晨光染成金红的雪原,指尖沾着的火药灰在风中 “簌簌” 剥落,像细小的火星在消散。他听见年轻的护卫队员扶着墙 “呼哧呼哧” 喘息,像刚跑完长途的小马在喘气;双手还在发抖,却仍攥着弩机,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看见赵铁柱蹲在地上,“哗啦哗啦” 地翻动着回收的箭矢,像在整理一堆珍贵的武器;偶尔抬手 “啪” 地抹去脸上的雪粒,像拍掉粘在脸上的碎冰;看见陈胥带着工匠们扛着木板赶来,“砰砰砰” 的铁锤敲击声在寂静的雪原上格外清晰,像一阵阵密集的鼓点,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为防线增添一分坚固,为即将到来的血战筑牢根基。
夕阳西下时,蛮族营地升起了更多的炊烟,“呜呜” 的风卷着黑烟,像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在暮色中扭动;与天边的晚霞交织,像一道不祥的血色帷幕,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林烨知道,这只是开始 —— 今夜或许还会有风雪,而真正的血战,还在后面。
(第十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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