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天下归心，乾朝煌煌立世林
“定远号” 的舰笛声还在南洋海疆飘着，乾朝的铁蹄已踏遍神州最后一块割据地。
岭南冯氏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延伸过来的铁路轨道，听着远处蒸汽机车的轰鸣，终于泄了气 —— 他派去偷袭击粮道的部队，被电报传讯的乾军提前埋伏，全灭了；他引以为傲的水师，在 “镇海级” 战舰的火炮射程外，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当冯氏打开广州城门，捧着印玺向乾军投降时，铁轨上 “启明号” 呼啸而过。他喃喃道：“这不是旧朝换了个皇帝，是时代把咱们碾压了。”
几乎同时，巴蜀刘氏的使者也到了汴梁。
这位占了四川盆地几十年的军阀，原以为蜀道天险能守住，没料到乾朝的铁路都修到了汉中，蒸汽卡车能载着士兵翻秦岭；更没料到乾朝的《均田令》传遍巴蜀，百姓们拿着农具，要分回被刘氏家族占的田。
刘氏最终决定送儿子去汴梁当人质，上表归附，表文里写：“乾朝靠制度安民心，靠科技强国力，不是刘氏能敌的。愿归一统，别让百姓遭罪。”
随着岭南、巴蜀归附，最后那些割据势力要么投降，要么被灭。
自旧帝国崩了后，打了这么多年仗的神州大地，终于又统一了。乾朝的旗帜，插遍了从漠北草原到南海诸岛，从东海之滨到西域绿洲的每一寸土地。
乾朝启明二年，冬至。
汴梁城南新修的 “山河坛”，裹在冬日暖阳里。这座祭坛跟旧朝天坛不一样 —— 没有雕龙画栋，坛体是北境水泥混碎石砌的，朴素又庄重；坛前没有三牲太牢，只有八个红木展架，摆着铁路道钉、蒸汽机构件、“乾武一式” 步枪、《均田令》田契、新科举考卷、航海罗盘、雷公炮炮弹、《乾朝临时约法》抄本 —— 每一件都是乾朝站起来的根基。
坛下站着几千人，队列齐却不呆板：
前排是议事院代表，有种地的老农、打铁的工匠、当兵的士兵、部族首领；
中间是新科进士，周元捧着齿轮传动图纸，李玉娘攥着农政策论，脸上全是自豪；
后排是立功将士，赵铁柱穿铠甲，郑沧澜戴海军帽，胸前勋章在太阳下闪得晃眼；
还有各地来的工农代表，有的握锄头，有的拿铁锤，眼里满是对未来的盼头。
林烨还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补丁在寒风里轻轻飘。他走上祭坛，手里捧的不是旧朝祭天用的玉璧，是一卷桑皮纸印的《乾朝临时约法》，封面上 “制度为基，百姓为本” 八个字，在太阳下格外亮。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
林烨声音清越又坚定，传遍四野，坛下瞬间静了，只剩风吹旗帜的 “猎猎” 声：“今日林烨跟万民在这立约！乾朝的根基，不在天命，在民心；乾朝的制度，不在血脉传承，在选贤能；乾朝的志向，不在守着老地盘，在开拓未来！”
他目光慢慢扫过坛下每个人，从老农满是皱纹的脸，到工匠布满老茧的手，从士兵坚毅的眼，到学子求知的光：“从今天起，这万里山河，不是一家一姓的私产，是亿万百姓的共同家业！凡乾朝子民，不管是士农工商，都是国家根本，没高低贵贱；凡有本事有品德的，不管出身男女、哪个部落，都能靠实学往上走，没门阀挡路！”
“旧朝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当规矩，乾朝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当准则；旧朝把‘重农抑商’当政策，乾朝走‘工农一起抓，通商惠邻居’的路；旧朝把‘闭关锁国’当安稳，乾朝要‘扬帆远航，交流互学’！”
林烨举起《乾朝临时约法》，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能穿透人心的力量：“以这约法为誓，跟天下人一起守！自强不息，开拓进取，让咱们华夏文明，永远在天上亮着！”
“万岁！万岁！万岁！”
山呼海啸的喊声从坛下爆出来，不是给帝王的朝拜，是给新生制度的欢呼，是给光明未来的期盼。老农激动得抹眼泪，工匠挥着手里的工具，士兵举着武器，学子高声念《约法》条款，连西域部族首领都用不流利的汉话，跟着喊 “乾朝万岁”。
阳光洒在祭坛周围，新铺的铁轨泛着冷硬的金属光，一列 “启明号” 货运列车满载粮食铁器，从远处驶过，汽笛声跟欢呼声混在一起，成了最壮阔的时代歌；祭坛东边，电报线的瓷瓶在风里发着细微嗡鸣，一道道政令通过这银线，传到乾朝每个角落，让万里外的百姓也能听到这祭天的誓言；更南边的海疆，“定远号” 正劈波斩浪，巡航新划的海界，舰上水兵望着东方朝阳，知道他们守的是个从来没有过的新时代。
林烨站在祭坛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感慨。他想起刚到北境时，那里还是片蛮荒地，百姓在风雪里挣扎着活；现在，铁路通了九州，工厂到处都是，学堂里有孩子读书声，海面上飘着乾朝的帆。这一切，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是无数百姓实干，是制度保障，是技术推着走。
萧月瑶走上祭坛，递给林烨一件新做的青布长衫 —— 没补丁，领口绣着圈小麦穗，象征 “五谷丰登”。“该换件新衣服了。” 她笑着说，“乾朝立世，总得有新气象。”
林烨接过长衫，轻声道：“衣服能换，但初心不能变。只要百姓还能吃饱饭、有书读、有田种，我这身长衫，再穿十年、二十年，也心甘情愿。”
夕阳西下，祭天仪式慢慢结束。百姓们有序离开祭坛，有的去铁路边看 “启明号”，有的去电报站看发报，还有的围着工农代表，问《均田令》在各地的推行情况。
汴梁城街道上，商贩开始卖南洋运来的香料，工匠展示新造的蒸汽工具，小孩拿着格物院做的小风车，追着夕阳跑，笑声洒满整个城。
乾朝，这个用铁与火打根基，靠制度与科技立天下的新国家，终于像一轮红日，在世界东方亮堂堂升起，正式站进当世强国里。
它的目光，早不局限在神州大地 —— 格物院图纸上，有通西域的铁路规划；航海学堂海图上，有去西洋的航线标记；议事院议案里，有跟海外各国通商的计划。
属于乾朝的时代，才刚刚开始。这壮阔的开篇，注定要在华夏文明的史册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永远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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