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黄巾军战士被长枪刺穿腹部,他死死抓住枪杆,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大刀掷向敌人,正中那名雍州军士兵的面门,两人同时倒地。
另一处,三名黄巾军围攻一名雍州军校尉。校尉武艺高强,手中长刀如臂使指,一个照面就砍倒一人。
但另外两人趁机扑上,一人抱住他的双腿,另一人举起锄头狠狠砸在他的头盔上。校尉踉跄几步,还未站稳,又有数名黄巾军冲上来,乱刀将他砍成肉泥。在这生死之间,每个人都为了生存而拼尽全力,展现出了人性中最原始的一面。
“杀啊!为了我们的田地!为了我们的妻儿!”一名满脸是血的黄巾军老兵高喊着,带领一队士兵突破了雍州军的一处防线。
他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见人就砍,很快在那铁桶般的军阵中撕开一道口子。那老兵的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愤怒,他的呼喊声激励着身边的士兵,让他们更加勇猛无畏。
“顶住,补上。!”韩文清见状,立刻调遣预备队上前。两队精锐重步兵迅速移动,堵住了那个缺口,与冲进来的黄巾军展开惨烈的白刃战。
战场上,尸体开始堆积。有经验的老兵都知道,在这种大规模的步兵对决中,个人的武艺已经不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保持阵型不乱,互相配合。哪一方的阵型先崩溃,哪一方就会面临灭顶之灾。在这混乱的战场上,阵型就是士兵们的生命保障,是胜利的关键。
“第二梯队,压上!”李炎在后方指挥着,派出了预备队。又一支黄巾军生力军呐喊着加入战团,给已经疲惫不堪的雍州军前线施加更大压力。
那生力军如同新鲜血液,注入了黄巾军的阵营,让他们的攻势更加猛烈。
韩文清额头渗出冷汗,他没想到黄巾军的战斗力如此强悍。这些平日里被视为乌合之众的农民,此刻却如疯虎般凶猛,完全不惧死亡。
韩文清咬牙下令:“今日就是拼光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将这群反贼歼灭于此!”
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为了胜利,他不惜一切代价。
战局陷入胶着。黄巾军人数占优,士气高昂;雍州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双方在平原上展开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惨烈厮杀,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透,每一刻都有数十人倒下。
一名年轻的黄巾军士兵被砍断了右手,他跪在地上,用左手捡起掉落的刀,狠狠刺入一名雍州军士兵的小腿。那名士兵痛呼倒地,立刻被其他黄巾军乱刀分尸。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受伤并不意味着结束,反而可能引发更激烈的战斗。
“兄弟们,坚持住!”李炎亲自擂鼓助威:
“黄天在上,护佑着我们!必胜”
那鼓声如雷,李炎的呼喊声在阵中回荡,让黄巾军的士气大振,攻势更加凶猛。他们高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雍州军的防线。
两军在中军展开了最为惨烈的拉锯战。一方要突破,一方死守不退。尸体堆积如山,后来者不得不踩着同袍的尸体继续战斗。
鲜血汇聚成小溪,在战场上蜿蜒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血腥味刺鼻而浓烈,让人作呕,却也让士兵们更加疯狂。
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在这片尸山血海中,每一个士兵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生与死,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生命在这一刻如此脆弱,却又如此顽强。
旭日当空。
从高空往下看,土黄色的黄巾军如潮水般铺满了雍州军正面视野。黄巾军的阵列从远处看去,就像一片蠕动的麦田,在热浪中扭曲变形,不断冲击对面的黑暗。那片黄色的海洋,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向着雍州军汹涌而来。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震天的吼声从黄巾中军后方大阵中爆发,如同平地惊雷。后方的黄巾士卒用兵器敲击着木盾,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黄巾军中军楼橹上,李炎眯起眼睛。
“传令,弓弩手准备。”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传令兵浑身一颤。
蓝色令旗竖起,黄巾军中军大阵中立刻响起一片弓弦绷紧的吱呀声。三千弓手同时挽弓,箭簇在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他们如同等待命令的死神,随时准备将死亡带给敌人。
李炎的右手猛然挥下:“放箭!”
蓝色令旗应声而倒,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猩红的三角旗。楼橹上的战鼓如雷轰鸣,黄巾军阵中顿时腾起一片黑云——那是三千支羽箭组成的死亡之雨。那箭雨遮天蔽日,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雍州军倾泻而去。
箭雨落入雍州军阵的瞬间,前排如同割麦子般倒下,没有盾牌的士兵被利箭贯穿胸膛时,脸上还凝固着狰狞的笑容。第二波、第三波箭雨接踵而至,黄巾军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那箭雨如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让雍州军阵脚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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