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少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林破口大骂:“失误?你管这叫失误?老子的本命法宝都快被你给炸废了!”
那面玄武盾上布满裂痕,灵光黯淡,闫少泽心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宝贝可是攒了大半辈子的家当才弄到手的。
王林连忙走过去,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玉瓶递过去。
“疗伤丹,先服下。”
话音刚落,又掏出一块拳头大的玄龟甲。
“二阶上品炼器材料,足够把盾牌修复好,甚至还能提升品质。算我赔你的。”
闫少泽看到玄龟甲,眼睛瞬间直了。
一把抢过来,脸上的愤怒瞬间变成狂喜。
“二阶上品的玄龟甲?”
干咳两声,脸色缓和下来:“看在这玄龟甲的面子上,这次不跟你计较了。”
“不过你刚才扔的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威力也太离谱了!”
闫少泽心有余悸,那爆炸威力都快赶上筑基中期修士全力一击了。
“一张失败的二阶符箓。”王林轻描淡写开口。
“失败品?”闫少泽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失败品都有这威力,成品还不得逆天?
闫少泽看着王林,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这小子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王林看出闫少泽的心思,拍拍肩膀:“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疗伤。阵法可别耽误了。”
“知道了。”闫少泽撇撇嘴,盘膝坐下运功疗伤。
王林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这老小子皮糙肉厚,没被炸死。
要不然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用又好糊弄的二阶阵法大师?
经过这次意外,王林和闫少泽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
闫少泽不再把王林当成普通雇主。
眼神里多了敬畏和好奇。
总觉得王林身上藏着天大的秘密。
王林也发现这个邋遢酒鬼其实挺有意思。
贪财好酒,但为人讲义气有原则。
拿了钱就一定把活儿干好,绝不偷工减料。
两人没事就凑在一起喝酒聊天。
从修仙界的奇闻异事,聊到百草镇哪个酒楼的灵酒最好喝。
从阵法符箓的心得体会,聊到哪个家族的女修长得最水灵。
这天晚上,两人又凑在一起,吃着烤妖兽肉喝着酒。
“老闫,你说修仙图个啥?”王林开口问道。
“图个啥?”闫少泽灌了一大口酒,打了个酒嗝,“当然是图长生,图逍遥了!”
“长生?逍遥?”王林笑了笑,“你看你现在,像个长生逍遥的样子吗?”
“我……”闫少泽被噎住,老脸一红,“老子这不是暂时落魄了嘛!等老子以后发达了,一定要买下百草镇最大的酒楼,天天换着花样喝!再找几百个貌美如花的女修,天天给老子捶腿捏脚!”
“哈哈哈!”王林被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给逗乐了。
“你笑个屁!”闫少泽瞪了一眼,“小子,别以为你有点天赋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修仙界水深着呢!比你天才的我见得多了!最后还不是都成了黄土一捧?”
“是啊。”王林点点头。
“所以说,”闫少泽语重心长开口,“做人还是得低调点。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你看我,虽然是个二阶阵法大师,但我什么时候出去显摆过?”
王林看着闫少泽,心想这是低调吗?这是穷得快当裤子了,想显摆也没得显摆。
“老闫,你这阵法学了多少年了?”王林好奇问道。
“多少年?”闫少泽想了想,“从我十六岁拜入师门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一百二十年了吧。”
“一百二十年……”王林心里有些感慨。
一百二十年,对凡人来说已经是一辈子了。
但对修士来说,或许才刚刚开始。
“想当年,我也是我们宗门里最有天赋的阵法天才。”闫少泽眼神里闪过一丝追忆,“师父说,我三十岁之前必能筑基。五十岁之前必能成为三阶阵法大师。”
“那后来呢?”
“后来……”闫少泽脸上露出苦涩笑容,“后来我为了一个女人,跟宗门里的一个真传弟子打了一架。”
“结果我废了他一条腿,也被宗门给赶了出来。”
“那个女人呢?”
“她?”闫少泽自嘲地笑了笑,“她当然是选择了那个真传弟子了。毕竟人家是宗主的儿子,未来的宗主继承人。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拿什么跟人家比?”
王林沉默了。
又是一个老套但现实的故事。
“从那以后我就想明白了。”闫少泽又灌了一口酒,“什么狗屁的爱情,什么狗屁的宗门,全都是假的!只有灵石和这手里的酒才是真的!”
“女人只会影响我布阵的速度!”
王林看着闫少泽那副愤世嫉俗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家伙跟自己有点像。
都是被现实狠狠抽过几个大嘴巴的人。
“来,老闫,我敬你一杯。”王林端起酒杯。
“干!”
两人碰了一下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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