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射击位,黄坎拉动绳索更换了一张新靶纸,然后双手举起他的Glock 19,瞄准、射击,脱靶。
黄坎没有对这次的脱靶感到意外,因为一般比赛手枪射击距离是10米,25米手枪靶纸得分环区直径增加就要到50厘米以上了,而黄坎这次使用普通量产手枪射击的,还是刚才练习步枪三姿的50米距离的10厘米步枪靶纸。
经常参加奥运会的朋友都知道,手枪项目最远的是男子50米手枪慢射,这个项目要求选手在距离靶子50米处,每发在75秒的时间内射击50厘米直径的胸靶。而黄坎对自己的要求是:3秒钟内命中50米外的10厘米靶心。
要达到这个要求,黄坎要练习两个方面的能力,一个是在一秒甚至几毫秒的时间内推演开枪后的未来,然后秒切回来开枪的能力,另一个就是控制自己的身体在自己推演的时候能够保持稳定的能力。
使用步枪的时候,要做到这两点还是比较容易的,双手握持步枪的时候,即使是站姿,肩膀抵住枪托后,整个身体的重心也能处于一个比较稳定的姿态,即使失去意识很短的时间,也能基本保持稳定,蹲姿和握姿就更不用说了。
而手枪就不同了,双手向前伸展持枪,身体重心尤其是手部受力肯定是不稳定的,据枪的稳定性完全靠的是右手手部和左手手臂手腕的肌肉控制,因此一旦自己失去哪怕几毫秒的意识,枪口也会自然下坠。
好在对自己的超能力已经研究了这么久的时间,黄坎已经很明确,只有自己的主观意识才能够真正影响未来,类似这种手臂自然下坠是不会影响自己推演出的未来的。
刚才的脱靶,完全是因为黄坎并没有使用超能力,这次,他把枪口向上移动了一寸左右,开始推演未来:
脱靶,枪口向下移动一厘米。
脱靶,枪口再调整。
……
30秒后,黄坎终于看到了自己命中10环的未来出现了,他立刻睁开眼。
开枪,还是脱靶。
他略微思考,应该是自己在睁眼的过程中,稍微主观判断了一下开枪的时机,因为有了视觉的辅助,黄坎会下意识地选择气息比较平稳的时机开枪,这是自己在不使用超能力的情况下训练养成的习惯。
因为他知道自己练枪是为了杀人而不是在万众瞩目的镜头下参加奥运会,所以,黄坎微微一笑决定“盲打”。也就是推演完未来后,如果能成功,切回现实就不再睁眼,直接开枪。
这一次,黄坎终于成功了,他闭着眼睛扣动扳机,Glock 19如约射出标准9×19毫米手枪弹,像推演中的未来一样,稳稳地命中50米外的10厘米靶纸正中心的圆点。
然后就开始枯燥的重复性训练了,黄坎一方面不断缩短自己定位未来以及切换回现实的速度,另一方面训练自己闭眼开枪的心无旁骛的能力。在使用超能力的情况下,手部的稳定性和扣动扳机的动作稳定性反而没那么重要了,只要他的动作是下意识的,不管多么的不稳,都不会改变自己对未来的预测,而他要做的,就只是在找到那个命中的未来前,不断尝试更有可能的手部位置和动作就可以了。
15发的弹夹很快就被黄坎清空了,剩余13颗9毫米弹头几乎都从靶纸上同一个直径一厘米左右的洞中穿过。
黄坎活动了一下手脚,撕开一包新的200发子弹包装,重新装填弹夹,然后继续训练。
监控室屏幕前的吕飞已经快不行了,多次见过黄坎使用步枪打靶的他,对于黄坎惊为天人的射击成绩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手枪闭眼盲射是什么鬼?
睁着眼打手枪脱靶,闭上眼睛反而能枪枪10环打进同一个洞,这到底是在练枪还是在练习法术?
清空13次弹匣,黄坎已经可以把推演未来再切换回来的时间压缩到一百毫秒以内。睁眼锁定大概位置,再闭眼微调手部动作的时间也可以控制在10秒钟以内了。
他看了看表,已经训练了快2个小时了,他把最后5发子弹塞进弹夹收好枪,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吕氏枪械,他感觉全身的每一个关节都在痛,精神疲惫到躺在地上立刻就可以睡着。
当他拖着精神和肉体双重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那超过50个房间的大城堡,第一次没有做任何的推演,就倒头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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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火袭来,黄坎穿着睡衣跳进花园的水池,然后爬上来,朝火海中冲去。
手里拎着那把今天训练时用的格洛克,他不断地开枪射击,但都没有办法命中目标,明明林玄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明明距离自己只有几百米的直线距离。
黄坎趿拉着拖鞋,疯狂的朝林玄跑去,丝毫不顾身旁的火苗和浓烟,他一次又一次地摔倒又爬起来,丝绸睡衣被一路冒烟的灌木撕扯得破烂不堪,刚才在水池中短暂的浸泡并没有让睡衣完全被浸透,部分尼龙内衬已经开始燃烧,黄坎却丝毫没有在意,一枪、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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