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推开宋家院门,听到宋小雨欢快的一声“嫂嫂回来啦!”,看到刘秀英从灶房探出头带着笑意的脸时,苏挽月发现,自己嘴角,竟在不自觉间,扬起了一个轻松而真实的弧度。
也许……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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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溪水般潺潺流淌,苏挽月发现自己那颗被层层包裹的心,正在被宋家点滴的日常,温柔地、不容抗拒地撬开缝隙。
她依旧娇气,吃不惯本地嗜辣的菜式,每每被辣得眼泛泪花,鼻尖通红。
刘秀英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但下一次做饭时,灶台上总会多出一小碗特意为她准备的、清淡的炒菜或蛋羹,就摆在她手边。没有言语,只有行动。
苏挽月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心底那潭死水,似乎被投入了一颗温热的小石子。
她去后山散步,宋家两个半大的小子像小尾巴似的跟着,美其名曰“保护嫂嫂”。她随口提了句:“这野菜,也就尖上这点嫩芽好吃。”
没过两天,两个小子就满头大汗地跑回来,献宝似的捧着一大把精心挑选的、最水灵的野菜嫩芽,眼巴巴地看着她:“嫂嫂,给你拌凉菜!” 看着他们沾着泥点却亮晶晶的眼睛,苏挽月那句到了嘴边的、带着衡量意味的“倒是懂事”,最终化成了一声轻轻的、“谢谢你们。”
宋保国去邻村办事,回来时,手里竟拎着一条用草绳穿着的、还在扑腾的鲜鱼。他递给刘秀英,语气平常:“路过河边看到的,想着月月爱喝鱼汤,就买了。”
苏挽月记得,自己只是在某次饭桌上,随口赞过一句鱼汤鲜美。她看着公公那张被岁月和风霜刻满沟壑、平日沉默寡言的脸,心头莫名一软。
宋小雨更是如此。
山上的野果刚泛红,她就迫不及待地去摘,把最大最红、品相最好的那几个,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一路小跑着拿回来,非要塞到苏挽月手里:“嫂嫂,你快尝尝!这个最甜了!” 小姑娘脸上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喜爱。
她开始意识到,宋家人对她的好,并非因为她苏挽月的算计和“运营”,而是源于一种朴素的、发自内心的接纳与疼爱。
他们纵容着她的娇气,并将其视为她理所当然的一部分,如同呵护一株名贵却脆弱的兰花,细心为她调整土壤、水分和阳光。
在这种全方位的、真诚的包裹下,苏挽月发现自己那些精密的算计和戒备,显得有些可笑,甚至……多余。
她不再仅仅是为了维持人设或获取利益而去付”。
她会真的担心宋毅跑车辛苦,在他偶尔回家的夜晚,提前烧好热水,甚至会笨拙地学着给他捏捏僵硬的肩膀。
虽然手法生疏,却让宋毅感动得几乎红了眼眶,只会傻傻地抱着她,一遍遍喊“月月”。
她会主动留意婆婆刘秀英的辛劳,在她腰腿酸痛时,拿出爷爷配的药油,耐心地帮她揉按。刘秀英起初还推拒,后来便舒服地眯起眼,嘴里念叨着:“还是我月月手巧,比你爹那笨手强多了。”
她会更认真地辅导宋小雨功课,不只是为了收获崇拜,更是希望这个小姑子能有个更好的未来。
她教两个小叔子认草药时,也不再仅仅是为了“收买”,而是真的希望他们能多一门傍身的手艺。
她甚至开始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些真实的、不那么“完美”的情绪。
比如,在宋毅离家时,她会站在院门口,目送他的背影很久,心里头一次生出一种清晰的、名为“牵挂”的情绪。
比如,在吃到婆婆特意为她做的不辣的菜时,她会抬起眼,真心实意地笑着说:“妈,好吃。”
刘秀英会把她当成亲闺女一样,絮絮叨叨地跟她讲村里的家长里短,分享持家的小窍门。
宋保国会在饭桌上,破天荒地跟她聊几句队里的事,虽然话不多,却是一种无形的认可。
宋小雨更是成了她的“小棉袄”,有什么秘密都第一个跟她分享。
两个小弟弟看她的眼神里,除了信服,更多了亲昵。
苏挽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那块冰,正在加速融化。
虽然那源自恶染的警惕和多疑并未完全消失,它们依旧潜伏在角落,像一道最后的防线。
她依旧娇气,但这份娇气,在宋家人无条件的纵容和呵护下,不再是她需要伪装或利用的工具,而成了一种被爱包裹的、理所当然的状态。
傍晚,她坐在院子里,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手里是宋小雨塞给她的红果子,耳边是婆婆在灶房忙碌的、令人安心的声响。她轻轻咬了一口果子,酸甜的汁液在口中蔓延。
就这样过下去,似乎……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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