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中,渐渐浮现出画面——一个穿着奇怪短打的男人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身后是连绵的池子,池子里盛满了清澈的水,看起来像是海边。
仙人......这是仙人显灵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的跪拜声此起彼伏,连最镇定的老工匠都跪了下去,额头紧紧贴着滚烫的地面。
赵平没有跪。他死死盯着天空中的画面,看见那个男人用手指着那些池子,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虽然听不见声音,但画面清晰地展示着池子里的水如何一天天变少,最后结晶出雪白的颗粒——那形状,那光泽,分明就是盐!
用池子晒盐?赵平的眼睛瞪得溜圆。他煮了一辈子盐,从来没想过盐还能这么做。画面里的男人用铲子把雪白的盐粒堆起来,那盐的颜色比他这里最好的精盐还要白,看起来就像天上的雪。
更让他震惊的是,整个过程中,男人没用到一口锅,没点燃一把火,只是把海水引入不同的池子,让太阳暴晒。画面特意给了一个对比镜头:左边是传统的煮盐灶台,黑烟滚滚;右边是晒盐场,阳光明媚,两个场景产出的盐放在一起,晒出来的盐明显更白更细。
省燃料......赵平喃喃自语,终于明白过来。画面里那个男人虽然没说话,但这对比已经说明了一切——用太阳晒盐,根本不需要烧柴!
他想起临邛附近被砍秃的山林,想起运柴队伍在山道上留下的累累白骨,想起百姓们因为买不起盐而浮肿的双腿......如果真能像画面里那样晒盐,这些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画面开始详细展示盐田的构造:先是沉淀池,用来过滤海水中的泥沙;然后是蒸发池,分一级、二级、三级,让海水慢慢浓缩;最后是结晶池,专门用来析出盐粒。每个池子的堤坝高度、坡度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如何利用潮汐自动进水都有演示。
原来如此......赵平蹲在地上,用手指在泥土上画着池子的形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分这么多池子——海水直接暴晒只会留下浑浊的盐块,必须先过滤再浓缩,才能得到纯净的白盐。
天空中的光芒渐渐变淡,画面里的男人最后展示了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白盐,然后对着镜头做了个手势,整个天幕便化作点点金光,消失在午后的天空中。
盐井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灶膛里的柴火还在燃烧。工匠们还跪在地上,没人敢先起身。
赵平猛地站起身,转身对小吏喊道:快!备马!我要立刻去郡府!
大人,现在吗?小吏愣了一下,可是这锅卤水......
别管什么卤水了!赵平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把所有工匠都叫过来,带上工具,跟我去城外的河滩!
老工匠迟疑地问:大人,去河滩做什么?
晒盐!赵平指着天幕消失的方向,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按仙人教的法子,咱们用太阳晒盐!
工匠们面面相觑,虽然觉得这想法不可思议,但刚才的天幕奇景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很快,原本围着灶台忙碌的工匠们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扛着锄头、铲子,跟着赵平往城外的白沫江河滩走去。
灶膛里的火焰渐渐变小,最后只剩下一堆通红的炭火,在潮湿的空气里冒着青烟。那二十口青铜大锅还在冒着热气,但没有人再去添柴——一个延续了千年的制盐方式,即将在这天幕的指引下,迎来彻底的变革。
***许辰是被一阵急促的系统提示音吵醒的。
【检测到秦朝蜀郡临邛盐井产生信仰值+。】
【触发主线任务:普惠民生。任务进度8%。】
【奖励:身体修复液(中级)x3,解锁“天幕商城初级权限”。】
他揉了揉眼睛,窗外的天色已经擦黑。手机屏幕上,一个崭新的商城图标正在闪烁,点开后,里面陈列着各种物品:高产水稻种子(1000信仰值)、曲辕犁图纸(5000信仰值)、基础数学手册(8000信仰值)......每个物品下面都标注着所需的信仰值和简单说明。
终于解锁商城了。许辰笑着挑眉,目光在商品列表上扫过。最显眼的位置摆着红薯种子,标价信仰值,下面标注着亩产可达三千斤,适应性强,可救荒年。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的信仰值增长来自咸阳:
【检测到秦朝咸阳宫产生信仰值+。】
【秦始皇嬴政颁布诏令:“天幕仙法当传万世”,命各地盐官推广晒盐法。】
【“普惠民生”任务进度提升至15%。】
许辰愣住了。他没想到秦始皇的反应这么快,不仅立刻认可了晒盐法,还直接下令全国推广。他点开系统附带的历史片段预览,屏幕上出现了咸阳宫的画面——
嬴政正站在章台殿的地图前,手里拿着赵平派人快马送来的晒盐图。那是一张用竹简绘制的盐田草图,虽然粗糙,但沉淀池、蒸发池、结晶池的结构一目了然。旁边放着一小袋雪白的盐粒,比宫里用的精盐还要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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