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暗流归心,联姻定江东
建安二十二年春,寒意渐消,江东大地却仍笼罩在战云与诡谲之中。卑弥呼(辛宓)凭借妖术与狠辣手段,虽暂时控制了以吕蒙、陆逊为首的部分东吴军权,盘踞在会稽、吴郡南部负隅顽抗,但其倒行逆施、囚君篡权的行径,早已引得内部人心离散,暗流汹涌。
某夜,建业城,原吴王宫一处隐秘偏殿,现为楚军临时招贤馆。
烛火摇曳,映照着几张凝重而决然的面孔。来人正是悄然潜出卑弥呼控制区、冒险前来的鲁肃与诸葛瑾。此二人,乃东吴旧臣中德高望重、且对卑弥呼所为深恶痛绝之辈。
“子敬(鲁肃字),子瑜(诸葛瑾字),二位先生深夜冒险前来,必有以教孤。”刘基端坐主位,玄色王袍衬得他气度沉凝,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洞悉人心。法正、庞统二人静坐两侧,默然观察。
鲁肃深吸一口气,长揖到地,语气沉痛而恳切:“楚王殿下明鉴!肃等此来,非为个人前程,实为江东百万生灵,为我东吴孙氏基业存续,前来乞活!”
诸葛瑾接口道,声音带着压抑的悲愤:“卑弥呼妖妇,挟持幼主,秽乱宫闱,残害忠良(指步练师等),更引狼入室,勾结贵霜西夷,以邪术毒物戕害我江东子弟!其罪滔天,人神共愤!吕蒙、陆逊辈或受其蛊惑,或为其胁迫,然军中宿将,如程普、黄盖、韩当等老将军,心实非之,日夜思报先主(孙策、孙权)之恩!”
刘基不动声色:“哦?孤闻程、黄、韩三老将军,乃孙氏三代老臣,肱骨之臣,对卑弥呼亦俯首听命,何以见得其心向旧主?”
鲁肃抬头,目光坦诚:“殿下有所不知。三老将军非是屈从,实是投鼠忌器!妖妇手握幼主(孙亮),更以妖法控制部分军将,若贸然发难,恐玉石俱焚,断送孙氏最后血脉!然,近日妖妇连连失利,军心浮动,其与西夷勾结之事更是寒了老将之心。肃与子瑜,已暗中联络,三老将军有言:若楚王殿下能应允三事,他们愿为内应,共诛妖妇,献土归降!”
“哪三事?”刘基身体微微前倾,眼中精光一闪。法正、庞统也竖起了耳朵。
诸葛瑾肃然道:“其一,诛杀卑弥呼及其党羽,为吴中除害!其二,保全孙氏宗庙,保留会稽侯爵位予幼主孙亮或其近支,使其奉祀孙氏香火,可解除兵权,迁离故土,置于殿下监管之下,永不使其复掌江东军政,杜绝国中之国!其三……”他略一迟疑,还是说了出来:“请殿下纳先主之妹孙尚香为妃,以联姻之谊,安江东旧臣百姓之心,示殿下包容四海之量!”
殿内一时寂静。法正捻须沉吟,庞统小眼睛滴溜溜转。
刘基目光扫过鲁肃、诸葛瑾充满期盼与决绝的脸,心中飞速权衡。孙尚香自上次出使昆明后,因其性格直率、不惯宫中拘束,又与王妃黄舞蝶(黄忠之女)交好,便一直留在昆明楚王宫,名为客居,实与软禁无异,但其身份特殊,确实是安抚江东旧势力的一个重要筹码。保留孙家一个空头侯爵,解除其实力,既可彰显自己宽仁,又可彻底根除后患,一举两得。而诛杀卑弥呼,本就是既定目标。
片刻后,刘基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孙讨逆(孙策)、孙仲谋(孙权)虽与孤有争衡之实,然亦是一时豪杰。其子孙无罪,孤非嗜杀之人。保全其宗祀,合乎礼法。孙郡主……巾帼不让须眉,孤亦欣赏。子敬、子瑜所请三事,孤,准了!”
鲁肃、诸葛瑾闻言,浑身一震,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随即深深拜伏于地,声音哽咽:“殿下仁德!肃(瑾)代江东百姓,代孙氏先祖,叩谢殿下天恩!”
“然,”刘基语气一转,变得锐利,“孤亦有言在先。归降之后,需严守楚法,一视同仁。若有阳奉阴违,心怀异志者,休怪孤法不容情!程、黄、韩三位老将军反正之功,孤必不吝封赏,然兵权需按制重整,不得私蓄部曲。可能做到?”
“能!必能!”鲁肃激动道,“三老将军皆明事理、识大体之人!但得保全孙氏血脉,安定江东,必竭诚效忠殿下!”
“好!”刘基站起身,气势恢宏,“既然如此,便请二位先生速回,密告三位老将军:五日之后,子夜时分,举火为号!孤自会亲提大军,里应外合,共诛妖妇!待功成之日,孤在建业设宴,为诸位功臣庆功,并奏明天子,为孙氏请封!”
“谨遵王命!”鲁肃、诸葛瑾再拜,随即在楚军密探的护送下,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五日后,会稽郡,山阴城(卑弥呼临时巢穴)。
夜色如墨,山阴城内戒备森严,但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氛在暗中弥漫。程普、黄盖、韩当三位老将,依约暗中控制了几处关键城门和军营。吕蒙、陆逊似乎有所察觉,调动亲信部队加强防卫,与三老将的部属形成了微妙的对峙。
子时将至,城北程普军营中,突然升起三支熊熊燃烧的火箭,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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