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如钩挂破楼,寒风卷铁响啾啾。
残灯一点摇霜影,杀气千重锁罐头。
废弃罐头厂的铁皮屋顶在夜风里发出“哐当哐当”的哀鸣,锈成红褐色的铁皮缝隙中,漏下几缕惨淡的月光,照亮了厂区中央那口早已干涸的蓄水池。池边堆着半人高的废弃罐头,铁皮上的铁锈红得像干涸的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机油味和一种说不清的酸腐味,混合成一股刺鼻的气息,钻进鼻腔时带着冰凉的触感,像有细针在扎。
沈青枫靠在蓄水池的混凝土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臂机械义肢的接缝处。那义肢是深灰色的,金属外壳上布满了细密的划痕,在月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工装,袖口磨破了边,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有几道浅褐色的旧伤疤。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部分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下颌线绷得笔直,透着一股隐忍的锐利。
“哥,我冷。”沈月痕蜷缩在他身边,身上裹着一件灰色的旧毛毯,毛毯边缘已经起了毛球。她的脸色苍白得像宣纸,嘴唇却透着不正常的嫣红,那是源能反噬的症状。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裙摆上沾了些泥土,头发梳成两条细细的辫子,垂在胸前,发梢有些枯黄。她的眼睛很大,此刻却没什么神采,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咳嗽时肩膀会剧烈地抖动,每一次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沈青枫伸手把妹妹往身边搂了搂,掌心传来她后背的滚烫。“忍忍,月痕,”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等过了这阵,哥就带你去找最好的医生。”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安慰的话,源能反噬的痛苦,除非拿到正规的抑制剂,否则根本无法缓解。
“青枫哥,警戒设备都检查好了。”江清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紧身作战服,勾勒出纤细却矫健的身形。作战服的左臂有一个口袋,里面插着三支箭矢,箭羽是深蓝色的。她背着一把改装过的机械弓,弓身是银灰色的,上面刻着细密的纹路。她的头发高高束成一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秀的脸庞,眼睛很亮,像淬了寒星,此刻正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都放了震动传感器,只要有人靠近五十米,就会发出警报。”
孤城蹲在不远处的一堆废弃罐头后面,手里把玩着一块锋利的金属片。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结实的肌肉,每一块都像精心雕琢过的石块。他的右臂上有一个狰狞的伤疤,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肘部,那是上次和蚀骨者战斗时留下的。他的头发很短,像钢针一样立在头上,眉毛又浓又密,眼神凶狠,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一群杂碎,最好别来,来了老子一拳一个,打爆他们的脑袋。”他的声音粗哑,带着一股狠劲。
烟笼坐在一个破木箱上,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小猫的眼睛是碧绿色的,正蜷缩在他怀里打呼噜。烟笼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有些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他的头发很长,乌黑柔软,披散在肩上,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嘴唇是淡淡的粉色。他的眼睛是银色的,此刻正望着远处的黑暗,眼神里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忧郁。“他们会来的,”他轻声说,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柔,“我能感觉到,很多人,带着杀气。”
青箬则在检查他们临时搭建的防御工事,他穿着一件黄色的工装夹克,里面是一件黑色的T恤,裤子上沾满了油污。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脸上沾着几道灰痕,却掩盖不住那双明亮的眼睛。他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时不时地敲打一下用废弃罐头和铁板堆成的矮墙,听着声音判断是否牢固。“放心吧,这墙虽然看着不咋地,但是够厚,至少能挡住几轮攻击。”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朱门靠在墙边,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膝盖上,似乎在闭目养神。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工装裤,上衣是一件灰色的卫衣,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仔细看,能发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动,他正在用自己的源能“金属感知”探查周围的情况。“周围百米内,没有金属异动,”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更远的地方,有很多金属在移动,速度很快,应该是……武器。”
碧空的虚拟形象突然出现在沈青枫的眼前,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及腰,眼睛是清澈的蓝色。“警告,检测到大量源能波动正在靠近,数量约为20人,距离1000米,预计5分钟后到达。”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机械的冰冷,“建议立刻做好战斗准备。”
沈青枫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所有人,各就各位!”他站起身,机械臂发出“咔哒”的声响,末端弹出一把锋利的镰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江清,你负责远程压制,找个高点的位置,优先解决弓箭手和远程武器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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