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钟楼,”沈青枫斩钉截铁地说,“那里易守难攻,还能发信号求救。”
“求救?谁会来救我们?”一个年轻的守卫绝望地喊道,“外面的蚀骨者跟疯了一样,连城防军都挡不住!”
沈青枫看向他,眼神锐利:“没人来救,我们就自己救自己!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那些还在避难所里等着我们的人,你们想让他们被蚀骨者撕碎吗?”
年轻的守卫被问得哑口无言,羞愧地低下了头。
“好!”舟自横猛地一拍大腿,“沈队长说得对!拼了!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拼了!拼了!”幸存的守卫们受到鼓舞,纷纷举起武器,发出嘶哑的呐喊。
沈青枫点点头,转向沈月痕:“月痕,你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乱跑。”
沈月痕用力点头,小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强。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递给沈青枫:“哥,这是草木深姐姐给的止痛药,你涂上吧。”
沈青枫接过药瓶,心中一暖。药瓶里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是用薄荷、当归、川芎等草药制成的,有止痛消炎的功效。他倒出一点药膏,涂抹在左臂的伤口上,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缓解了疼痛。
“出发!”沈青枫一声令下,率先朝着钟楼的方向冲去。钢管在他手中挥舞,将迎面扑来的一只低阶蚀骨者砸得脑浆迸裂。
众人紧随其后,形成一个小小的战斗队形。江清在队首,负责远程压制;孤城和舟自横在两翼,用巨斧和钢管劈开挡路的蚀骨者;沈青枫居中,保护着沈月痕和其他伤员;烟笼和朱门负责预警和侦查;花重则带着那个受伤的小女孩,尽量跟在队伍中间。
街道上早已一片狼藉,倒塌的建筑堵塞了大半路面,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和蚀骨者的残骸。蚀骨者的嘶吼声、武器的碰撞声、人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末日的悲歌。
沈青枫一钢管砸断一只蚀骨者的腿骨,顺势一脚将其踹倒,反手又是一棍,结果了它的性命。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力量感,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蚀骨者的弱点上。这是他在无数次生死战斗中磨练出来的本能。
突然,一只二阶蚀骨者从侧面的废墟中扑出,利爪带着腥风抓向沈月痕。沈青枫瞳孔骤缩,想也没想就侧身挡在妹妹身前。
“哥!”沈月痕惊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掠过,挡在了沈青枫面前。是孤城!他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承受了蚀骨者这一爪,锋利的爪子撕开了他的铠甲,在他背上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啊!”孤城痛呼一声,却反手一拳砸在蚀骨者的胸口,将其打退数步。
“孤城!”沈青枫又惊又怒,钢管如狂风暴雨般砸向那只二阶蚀骨者,将其打得连连后退。
江清的火箭矢也及时赶到,正中蚀骨者的眼睛。这一次,蚀骨者没能再站起来。
沈青枫扶住摇摇欲坠的孤城,看着他背上狰狞的伤口,鲜血正汩汩流出。“你疯了!”沈青枫低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孤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带血的牙齿:“我……我皮糙肉厚,抗揍……你要是出事了,谁来带大家出去?”
沈青枫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从怀里掏出止血粉和绷带,快速地给孤城包扎伤口。止血粉是用蒲黄、仙鹤草、地榆等中药制成的,止血效果很好。
“走!”沈青枫背起孤城,继续向前冲。他的步伐更加沉重,却也更加坚定。
队伍继续前进,一路上又遭遇了几波蚀骨者的袭击。舟自横的钢管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能报销一只蚀骨者;江清的箭法百发百中,总能在关键时刻救下队友;烟笼和朱门的预警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让他们避开了好几次蚀骨者的伏击。
花重紧紧抱着那个小女孩,虽然害怕得浑身发抖,却始终没有松开手。他用自己瘦小的身躯为女孩挡住飞溅的碎石和血污。
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抵达了钟楼脚下。这座钟楼是用坚硬的花岗岩建成的,墙体厚实,只有一个狭窄的入口。
“快进去!”沈青枫喊道。
众人鱼贯而入,舟自横最后一个进来,反手用一根粗大的钢梁堵住了入口。
暂时安全了,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钟楼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损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青枫将孤城放下,检查他的伤口。幸好伤口虽然看起来恐怖,但没有伤到要害,止血粉也起到了作用,血已经止住了。
“谢谢你,孤城。”沈青枫真诚地说。
孤城虚弱地笑了笑:“谢啥……我们是兄弟……”
沈月痕走过来,用一块干净的布条轻轻擦拭着孤城脸上的血污。“孤城哥哥,你一定会没事的。”
孤城看着沈月痕认真的小脸,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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