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染城楼,蚀骨嘶吼贯九州。
铁甲铿锵凝杀气,烽烟滚滚锁眉头。
地点在穹顶城中央塔楼的顶层议事厅,这里曾是议会商讨大事的重地,如今却成了一片狼藉的战场。巨大的落地窗外,血色残阳将天空染成了诡异的橘红色,像是一块被打翻的调色盘。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腐臭混合的气味,呛得人喉咙发紧。议事厅的大理石地面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裂痕,暗红色的血迹在上面蜿蜒流淌,如同一条条扭曲的小蛇。
厅内的水晶吊灯早已碎裂,碎片散落一地,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残光,闪烁不定。墙上挂着的巨幅穹顶城地图被撕裂了大半,只剩下残破的边角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远处传来蚀骨者嘶哑的嘶吼声,如同无数把钝刀在摩擦,让人头皮发麻。
沈青枫拄着磨得发亮的钢管,喘着粗气。他身上的黑色作战服早已被划破数道口子,露出底下结实的肌肉,不少地方还渗着血渍,在夕阳下泛着暗红色的光。他的短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几缕发丝垂在眼前,遮挡不住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他的脸庞轮廓分明,下颌线紧绷,嘴角带着一丝血迹,却更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
沈月痕蜷缩在角落,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上沾了不少灰尘和血点,像是在洁白的宣纸上泼洒了几滴墨。她的长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她不停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瘦弱的肩膀随之剧烈地颤抖。
江清背靠着一根断裂的罗马柱,她身上那件墨绿色的皮夹克沾满了油污和尘土,左袖已经被撕裂,露出线条优美的手臂,上面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地流着血。她的机械弓斜放在腿边,弓弦已经有些松动。她梳着利落的马尾辫,几缕碎发从耳边垂下,遮住了部分淤青的脸颊。她紧咬着下唇,眼神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孤城坐在地上,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新添的伤口还在渗血,与古铜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短发根根竖起,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他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厚重的战斧,斧刃上还残留着蚀骨者绿色的血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烟笼站在窗边,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他的头发柔软地搭在额前,银色的瞳孔在残阳下泛着奇异的光芒。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紧抿着,双手无意识地攥成了拳头。
“砰!”一声巨响,议事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木屑四溅。几只一阶蚀骨者嘶吼着冲了进来,它们的皮肤呈现出暗绿色,上面布满了疙瘩,长长的利爪闪着寒光。
沈青枫眼神一凛,大喝一声:“找死!”他猛地将钢管横握在手中,脚下发力,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钢管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在一只蚀骨者的头上,只听“咔嚓”一声,那蚀骨者的头骨瞬间碎裂,绿色的脑浆喷溅而出。
江清迅速站起身,拿起机械弓,手指灵活地拉动弓弦,“咻咻”两声,两支箭矢精准地射穿了另外两只蚀骨者的眼睛。
孤城也不甘示弱,他挥舞着战斧,迎着剩下的蚀骨者冲了上去,战斧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将蚀骨者劈成了两半。
烟笼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银色的瞳孔中红光一闪,一股无形的力量爆发出来,将最后一只蚀骨者狠狠地甩到了墙上,那蚀骨者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软软地滑了下来。
“这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家伙还在后面。”沈青枫喘了口气,说道。
话音刚落,议事厅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地面都在微微震动。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是一只三阶蚀骨者,它的身高足有三米,皮肤坚硬如铁,背上长着锋利的骨刺,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厅内的众人。
“不好,是三阶的!”江清脸色一变,说道。
孤城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来得好,正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沈青枫拦住了想要冲上去的孤城,说道:“别冲动,这家伙不好对付。”他转头看向烟笼,“烟笼,能控制住它吗?”
烟笼摇了摇头,说道:“它的力量太强,我只能暂时干扰它的行动。”
“好,”沈青枫点了点头,“江清,你负责远程牵制,烟笼干扰它的行动,孤城,我们两个正面进攻!”
“没问题!”江清和孤城异口同声地说道。
江清迅速爬上一根柱子,居高临下地瞄准了蚀骨者。烟笼双眼紧闭,双手张开,口中念念有词。孤城握紧战斧,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沈青枫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源能灌注到钢管中,钢管发出淡淡的红光。他大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三阶蚀骨者嘶吼一声,挥舞着巨大的爪子向沈青枫拍来。沈青枫脚步灵活地躲过,钢管横扫,狠狠地砸在蚀骨者的腿上。“铛”的一声,蚀骨者只是踉跄了一下,腿上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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