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歌点头：“但那只是传说，连古籍都没记载。”
“现在有了。”东方墨白盯着血罗刹，“而且这哥们明显超载了。你看他右手抖得跟抽筋似的，左腿也有点虚浮——十二个灵魂塞一个壳子里，谁顶得住？”
叶玄音立刻反应过来：“他在压制反噬。只要我们打断他的节奏，让他体内的灵魂产生冲突，就有机会瓦解‘血河咒’。”
“说得轻松。”东方墨白苦笑，“问题是，怎么让十二个死人都开始内讧？总不能放段相声让他们听吧？”
话音刚落，血罗刹突然暴起！
双头血刃划出十字血痕，整片空间仿佛被撕裂。东方墨白勉强举剑格挡，却被震飞数米，撞在石柱上滑落下来。许清歌想去扶他，却发现自己的腿软得站不稳。
叶玄音强撑着再次奏响《破妄曲》，音波震荡间，血河表面浮现短暂裂痕。就在这刹那，东方墨白猛地抬头，右眼金纹骤亮——
【叮！检测到‘不周墟’共鸣频率异常，疑似十二守将残念仍在抵抗！建议尝试同步振动，唤醒集体记忆——温馨提示：操作不当可能导致对方当场精神分裂。】
他咧了咧嘴，抹了把嘴角的血：“兄弟们，这把赌大了。”
下一秒，他双手握住天罡剑柄，将人皇印贴在剑脊上，狠狠砸向地面！
轰——！
一股古老波动自剑身爆发，与地底阵法产生共振。刹那间，整个剑冢响起十二道不同的剑鸣，仿佛来自远古的回应。
血罗刹浑身一震，脸上表情瞬间扭曲。一道守将的虚影在他背后闪现，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十二道身影依次浮现，彼此对峙，怒目相向。
“不可能！”他咆哮起来，血河疯狂翻腾，“我是完美的容器！我是不死的战傀！”
“可你忘了。”东方墨白撑着剑站起来，喘着粗气，“他们不是工具，是人。哪怕被炼成魂，也会恨，也会痛，也会……想回家。”
血河开始龟裂。
血罗刹跪倒在地，双手抱头，脸上青筋暴起，玄霄的虚影在额头剧烈闪烁，似乎正试图压制体内暴动的灵魂。
沧海真人默默举起蛇杖，指向天空。
“该结束了。”
东方墨白抬起天罡剑，剑尖直指血罗刹眉心。
就在这时，血罗刹忽然抬起头，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缓缓举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漆黑符印，与玄霄眉心的天道印记一模一样。
“你说得对。”他轻声说，“他们想回家。”
然后，他用力将符印按进自己胸口。
刹那间，十二道守将的虚影齐齐惨叫，被强行拉回体内。血河重新凝聚，比之前更加浓稠，更加腥臭。
血罗刹缓缓站起，身上的气息节节攀升。
他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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