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辞再次睁开眼时,已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系统空间。他起身走到嵌在墙里的冰箱前,随手拿了串葡萄、半个西瓜,又切了几片柠檬泡进冰饮,慢悠悠调了杯酸甜的果茶。
捧着杯子舒爽地陷进沙发里,他指尖轻划,调出系统结算页面 —— 淡蓝色的光屏上,任务进度清晰明了:
完成世界任务,奖励二十年寿命。
当前寿命余额:九十年。
下方还悬浮着一行选项:是否立即前往度假世界?
“否。”
在主神系统部可不是白干活的,“工资” 就是这实打实的寿命。
每累积八十年寿命,就能自选一个度假世界,外貌、身世、性别全可定制,只要不特意作死就绝对能活到八十岁。
但福利之外也有压力,三个世界一考核,若是有两个世界没完成基础任务,就得被降职封印记忆,沦为别人的随身系统。
到时候能不能翻身,全看宿主靠不靠谱,得协助宿主完成十个世界任务,才能功过相抵恢复身份。
拒绝度假后,江锦辞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灵魂体上,嘴角微微勾起。
只见他那如琉璃般通透的灵魂外,裹着一层稀薄却温润的金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实。
“呼……” 江锦辞轻轻吐了口气,心里有了数。
对比前几个世界,这个大乾世界的功德,着实多到超出预期。
他指尖一动,从系统界面扣了五年寿命,调出大乾王朝的发展影像。
画面里,熟悉的 “安定” 年号逐年更迭,从安定二十年的草原征伐,到安定三十八年的美洲纳土,再到后世子孙驾着蒸汽战舰开拓远洋,将大乾的旗帜插遍每一片大陆。
最让他心头一动的,是影像里那打破 “合久必分” 铁律的安稳。
没有因皇位继承引发的内乱,没有因疆域辽阔导致的分裂,跨时代的火炮与铁路织就的防务网,让子孙后代稳稳守住了这份基业。
看着画面里的百姓:孩童在学堂里诵读新学书籍,农妇在机械化农场里操作农具,商贾乘着火车穿梭于各州,连边疆的牧民都能通过电报与中原联络。
街巷间没有流民,田埂上没有饿殍,史书里那些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的惨状,彻底成了过往。
直到影像定格在 “大乾全球联邦” 成立的庆典上,漫天彩带与百姓的欢呼声透过光屏传来,江锦辞才缓缓抬手,满意地关掉界面。
“难怪……” 他靠在沙发上,指尖摩挲着杯沿的凉意,低声自语。
前几个世界,他也并非毫无作为。或在灾年救下几户濒死的百姓,看着他们捧着救命粮跪地叩谢;
或在贫瘠之地改良过老旧的耕作技艺,让亩产多上那么几斗;
也曾在乱世里教过流民打造简易的防御工具,帮他们守住一方临时的安身之所。
可那些举动换来的功德,不过是灵魂体上转瞬即逝的星点微光。
有时是清晨露水滴落般的一点亮,有时是烛火摇曳时的一丝闪,刚触碰到灵魂就被悄无声息地吸收,连半点痕迹都留不下。
若不是有一次他在灵魂自我修复时,恰好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微弱光点。
恐怕至今都不知道,原来做有益于小世界发展的事情后,还能得到世界天道这般隐秘的馈赠。
就是那点微末的光亮,像一颗种子落进了心里。
江锦辞意识到,或许 “改变” 本身,就能换来超越任务奖励的收获。
也正是这样,他再不是只盯着基础任务完成的 “合格员工”。
成为皇帝后,更是开始大刀阔斧地投入时间。
在本该休息的间隙琢磨农业改革,在深夜的宫殿里琢磨着科技发展的路径,连吃饭时都在盘算如何优化政务流程。
别人眼里 “起早贪黑的折腾”,于他而言,是在顺着那点微光摸索,想看看这份来自天道的认可,究竟能让灵魂成长到何种地步。
也正是这份执念,让他在大乾世界里,把 “拯救江父江母、守护江家村亲族” 的基础任务,做成了改写整个文明轨迹的壮举。
终结近百年的乱世,让数千万人免于战火;革新农业与农具,让亿万人告别饥寒;
引爆科技革命,将文明进程向前推进数百年;推动人口爆发式增长,让 “人丁兴旺” 不再是奢望;最终实现全球无战事的和平,让 “天下大同” 从传说变成现实。
这般改写文明轨迹的功绩,难怪能让世界天道如此慷慨。
此刻萦绕在灵魂体上的功德金光,不再是几缕发丝大小,而是覆盖了他整个灵魂体。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思维比以往更敏捷,连捕捉系统界面信息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感知也愈发敏锐,空间里果茶的清香、沙发布料的纹理,都变得格外清晰。
这是灵魂被功德淬炼后的馈赠,比任何奖励都来得珍贵。
上一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原来就是功德悄悄增幅灵魂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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