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相见了一回,又得再次经历分离,越望舒内心实在舍不得,借机发挥。
他红着眼睛,委屈巴巴地开口,“我不管,书妤有了表弟在侧,哪里还会记得我这个旧人?只怕是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又在作什么幺蛾子!
你摊了摊手,无奈道:“你出不来,我进不去,那小公子说怎么办?”
说到点上了。
越望舒虚弱地将头靠在你肩上,闻言眼眸微动,微微仰头看向你,伸手抚弄你的脸颊,低声道:“若是书妤能陪我一晚,那我便放心了,可好?”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若是你应了,岂不是像桂花酒那日,清白险些保不住了?
见你眼神躲闪,沉默不语,越望舒脸色冷了几分,脆弱而幽怨的眼神几乎能将人看穿。
“书妤这是不愿?那我若是病死在房中,你可还放心日日陪着你那小表弟?”
“空口无凭,你叫我如何能放心去赌?想必他是带着目的住进季家的,可没那么简单。”
“书妤这般推辞,不过是欺负我病了,拿你没办法罢了……”
话都让他说尽了,你无话可说。
眼见他耍性子没完没了,你没辙了,低头堵住越望舒的嘴,浅尝辄止。
见他脸颊渐渐泛红,欲言又止,你彻底摆烂了,挑了挑眉,“小公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若是出了意外,大不了我被越姐姐揍一顿。”
小公子眼睛一亮,坚定道:“不会的,我会护好书妤,不让她们伤你分毫。”
你苦着张脸,扯了扯嘴角。
越望舒就是你的克星!
呜呜,誓死守卫你那并不存在的清白底线。
为此,你对家中撒了谎,说是夫子有要事相商,将你留宿在学舍。
由于信誉太好,乖孩子的形象不倒,并没有引起季父季母的怀疑。
而你面软心苦地扮上男装,作为小公子的侍从进入越府。
越望舒挑剔得很,你这身衣服都是新备的,生怕沾了别的味道,颜色与他身上那件相似,只是面料没有那么精细。
这可不是冒了一般的风险。
临近用晚膳的时辰,你跟着越望舒回了越府,全程戴着面纱低眉顺眼,老老实实,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来了。
那可就丢脸丢到祖宗头上了。
一路从小院进了内室,越望舒人还病着没休息,不知道忙着什么去了,将你一个人丢在这也不管,未免太过放心了。
虽然你与他自小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但好歹是个女子,无媒无聘的,怎能单独留于寝居?
这小公子的凌霜院你确实熟悉,不过内室的话,可只有那一日待过,再追究就是小时候的事了。
你没有脸随意走动,顺了卷书便找了个角落读起来,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息。
越望舒吩咐人备好了晚膳,便将人都留在外头守着,不许打扰。
那些时日,他不光研究了绣艺,还苦学了厨艺,想着日后做一个贤夫良父,好好伺候妻主。
尝试了几次,算得上有天赋,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做给你吃。
这次虽然他病了,但依旧亲自做了一碗桂花糯米圆子。
他唤了一声书妤,却见不到人,且无半点回应。
越望舒心有不安,过去寻你,终于在角落里瞧见了背对着他的人。
他刚松了口气,猫着步子走近,疑虑你为何不随意坐,而是无声无息地窝在角落里。
莫非是身为女子,却要藏匿于男子的闺房,觉得太过屈辱而郁郁寡欢?
他靠近了些,正准备亲昵地安慰一下你,结果瞧见了人捧着卷书正痴迷地读着,以至于不理世俗。
越望舒一下子哽住,恨恨地低头亲下去。
下一刻,你从识海中抬头,眼睛睁大,一副被亲懵了的傻样,疑惑地看向他。
小公子瞬间消了气,扶着你起身,轻声道:“该用晚膳了。”
别说,读得太入神了,手脚都麻了。
你仿佛个木偶人,被牵着坐到桌上,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
越望舒抿唇笑了笑,“书妤,这是我特地学做的桂花糯米圆子,试试可合你的口味?”
卖相不错,味道更是一绝。
你被它哄得弯了弯眉眼,毫不吝啬夸赞道:“小公子手艺一绝!得夫如此,妻复何求,谁娶了都是件幸事!”
小公子跟着弯成月牙眼,拉着你的手摩挲,“书妤喜欢就好。”
他原本生了病,再加上用完膳得喝药,并没有什么胃口,被这话哄得多吃了几口。
两人用完膳后,越望舒陪着看了会儿书,熬了半个时辰的药被端上来。
几乎是药一端上来,你就灵敏地闻到了苦死人不偿命的味道。
因着自小身子不好,喝了不少药,你最讨厌的就是喝药了。
你连书都读不进了,连忙退开几步,用帕子捂着鼻子,一副跟着命苦的样。
越望舒幽怨地瞧了人一眼,面不改色地端着碗药直接灌下去,没有剩下半点,吩咐青水去准备烧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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