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道友,在此演练神通,波及凡俗?”
这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一丝隐晦的……兴师问罪之意?他显然是将这满院狼藉,归咎于那位二十里外的金丹剑修失控。
跪在地上的风明山等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来了一个恐怖到无法想象的存在!
风辞晚心脏狂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机会!天大的机会!这口黑锅,必须稳稳地扣在那位素未谋面的金丹剑修头上!
他立刻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玄袍人的方向,露出一个混合着后怕、委屈、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这倒有七八分是真的),声音发颤地喊道:
“晚……晚辈风辞晚,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方才不知从何处袭来一道恐怖金光,险些……险些将晚辈撕碎!定是前辈出手惊走了那恶徒,晚辈……感激不尽!”
他这话说得巧妙,既坐实了是“恶徒”偷袭,又暗示是玄袍人吓跑了对方,顺手拍了一记马屁。
玄袍人闻言,再次将目光投向风辞晚。这一次,那目光变得锐利了些许,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仿佛要将他里外看透。
一个练气五层的小修士,在他威压下竟能安然坐着说话?还能在他都未能完全捕捉清晰的能量爆发下活下来?甚至……这院落中残留的金煞之气,似乎与此子之间,有某种极细微的……联系?
有趣。
玄袍人眼底的讶异加深了几分。他自然看得出这少年资质似乎平平,但这份能在绝境下存活的特异,以及面对自己时异于常人的表现,却勾起了他一丝微不可察的好奇。
他并未深究那丝奇异感从何而来,或许只是巧合。但对于能在他威压下保持不跪的小辈,总归是多了点印象。
那冰冷的声音再次于众人脑海响起,却不再是询问,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定论:
“此事,吾已知晓。尔等无需再虑。”
言罢,根本不等风家众人有任何反应,那玄袍身影如同鬼魅般微微一晃,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那如同山岳压顶般的恐怖威压,也随之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跪了满地的风家众人这才如同溺水得救般,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个个脸色惨白,冷汗浸透后背,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风明山被人搀扶着,颤巍巍地站起身,惊魂未定地看向玄袍人消失的方向,又看看一片废墟的思过院,最后目光复杂地落在虽然狼狈却明显没受什么重伤的风辞晚身上。
刚才那位恐怖存在的话……是把这个烂摊子揽过去了?因为风辞晚?
这小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仅没死,似乎还……因祸得福,入了那等存在的眼?
风辞晚感受着大长老那混杂着惊疑、后怕、以及一丝微妙忌惮的目光,心里乐开了花。
【叮!检测到‘惊疑不定’情绪(风明山),积分+66!】
【叮!检测到‘恐惧后怕’情绪(族老),积分+30!】
【叮!检测到‘难以置信’情绪(护卫),积分+15!】
美妙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他强撑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着惊魂未定的风明山等人,露出一个虚弱又懂事的笑容:
“大长老,各位族老,受惊了。晚辈无事,只是这院子……怕是没法住人了。”
风明山看着他那笑容,再看看周围的废墟,嘴角抽搐了一下,半晌,才憋出一句:
“……无妨。你……先回族中厢房安置。此事,休要再对外提起。”
他语气干涩,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风辞晚从善如流地躬身:“是,谨遵大长老吩咐。”
他低下的脸上,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黑锅有人背,麻烦被摆平,羊毛薅到手,还白赚一波积分和族老的忌惮!
这哪是罡风拆家?
这分明是名师上门送温暖啊!
就是送的方式有点费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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