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山神庙的破败影子拉得老长。
林小邪看着小环和王莽整理今天的“战利品”——一两多散碎银子、一条油光锃亮的猪后腿、两个青皮大西瓜。空气里弥漫着烤猪腿的焦香和西瓜的清甜,暂时驱散了破庙的霉味与连日的阴霾。
小环小口小口地啃着烤得外焦里嫩的猪肉,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大眼睛崇拜地看着林小邪:“少爷,您真厉害!连母猪生孩子都会接生!”
王莽更是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附和:“唔……林神医,跟着您……肯定能吃香喝辣!”
林小邪慢条斯理地啃着一块骨头,虽然腹中饥饿,但依旧保持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从容。他掂了掂那点银子,心中盘算。
“收入:1.3两。支出:零。净利润:1.3两。资本原始积累进度:2.6%。效率低下,必须提速。”
靠给人接生母猪、指导种瓜,来钱太慢,而且不稳定。蚀骨散的毒性只是被暂时压制,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需要更快速、更大量的现金流。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几包买来的药材上。一个更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清晰。
“王莽,明天我们去镇上最大的药铺——‘妙手堂’。”林小邪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
王莽一愣:“去那儿干嘛?买赤阳参?钱不够啊林神医。”
“不买,”林小邪摇摇头,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我们去卖。”
“卖?卖什么?”王莽和小环都愣住了。
“卖‘药’。”林小邪拿起几味药材,在手里掂量着,“卖一种能解‘黑水蛇毒’的药。”
王莽猛地瞪大眼睛,差点被猪肉噎住:“您……您要卖解药?那我的毒……”
“放心,给你的是独家定制版,效果持久。”林小邪安抚道,“我们卖的是‘普惠版’,药效只能压制毒性一个月,需要定期服用。这叫……‘持续性收费商业模式’,懂吗?”
王莽听得云里雾里,但感觉很高深。
小环却有些担忧:“少爷,那黑水蛇毒……听起来很厉害,我们这样卖药,会不会惹麻烦?”
“麻烦?”林小邪嗤笑一声,“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黑水蛇毒并非无解,只是寻常郎中难以诊断,更别说对症下药。我们这是造福广大中毒而不自知的‘潜在客户’。”
他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黑水蛇毒潜伏期长,初期难以察觉,确实有很多人中招而不自知。假的是,这毒其实没那么普遍,他主要是想利用信息差,制造焦虑,快速敛财。
“产品定位:针对特定疑难杂症的‘特效药’。目标客户:江湖客、护院、以及……可能中了类似阴寒之毒的有钱人。销售渠道:借助‘妙手堂’的招牌和客流。”
第二天上午,林小邪再次带着王莽来到了清河镇最繁华的街道。他依旧是一身粗布衣衫,脸色苍白,但眼神里的自信却让人无法忽视。
“妙手堂”不愧是镇上最大的药铺,门面宽敞,伙计众多,抓药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坐堂的老郎中须发皆白,一副高人模样。
林小邪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口观察了片刻,重点看了几个从里面出来、面带愁容的江湖打扮的汉子。
“走。”他低声对王莽说了一句,迈步进了药铺。
他没有去柜台,而是径直走向那位坐堂的老郎中。排队的病人见他不排队,纷纷投来不满的目光。
“哎,你这后生,怎么不排队?”一个伙计上前阻拦。
林小邪看都没看他,目光直视老郎中,拱了拱手,声音清朗:“老先生,晚辈有一事请教。”
老郎中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林小邪,见他衣着普通,面色不佳,以为是来捣乱的穷小子,淡淡道:“看病去后面排队,若是问药,去柜台。”
林小邪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晚辈非为看病,也非问药。只是想请问老先生,可识得‘黑水幽昙’之毒?”
“黑水幽昙?”老郎中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似是某种阴寒蛇毒?记载颇少,老夫未曾亲见。你问这个作甚?”
“未曾亲见就对了。”林小邪心中一定,信息差优势建立成功。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却恰好能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的人听到:“实不相瞒,晚辈家中略有传承,专解此类奇毒。近日发现,咱们清河镇周边,似有此毒流窜,已有多人中招而不自知。”
“什么?”老郎中脸色微变,“胡言乱语!若有毒疫,官府岂会不知?”
“非是毒疫,而是特定环境所致,或与近期出土的某批古物有关。”林小邪信口胡诌,增加可信度,“中毒者初期仅有眼黄、气短、运功时气海微痛等细微症状,极易忽略。但毒入脏腑后,则回天乏术。”
他这番话,精准地命中了旁边几个江湖客的担忧。其中一人脸色猛地一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肋下。
林小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笑。他转向那脸色大变的江湖客,故作惊讶:“这位兄台,我看你印堂发暗,眼带浊黄,可否让在下搭个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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