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儿一边骑车一边推车到镇上的时候,运气好的赶上最后一班去城里的大巴车,在车上吃着原本给家里买的芝麻饼干充饥,回到“宿舍”后,她都没有心思去“拉客”了,在房里往自己的右腿青了的擦着酒精碘伏,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果,觉得擦得越多越好,反正都是从诊所里顺走剩下的。
她躺在床上,心情很复杂,她为家里人那样对待自己感到伤心气愤,但又有种无负担的心理解脱,不是自己不帮忙,不是自己大不孝,是家里不要的,可算是和家里彻底决裂后,她又觉得十分地落寞和悲伤,也害怕自己真的成了一个没有家的孤身一人的人,也要面临一个现实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的户口要怎么解决。
没有户口太难了,她没有办法找其他工作,如果自己再也拉不到客了就会生活困难,消费一旦上去就难下来。
也没有办法租住房子住旅馆,要是院长老婆不允许她住这里的话,她就会完全没地方住,要么就是像刚进城那样被宰才能有住的地方或者去找警察住收容所,可那种地方肯定很差也不会让住多久。
她不能去银行开户存钱,攒着金珠子时常害怕会被偷被丢,自己这间房以前是个杂物间,外门没有锁,里面的锁都是自己买的锁栓锁扣安起来的,这个“宿舍”里住着好几个人,她时常害怕自己的金珠子会被偷,每次回来第一时间就是看藏在床底下的小木箱里的金珠子在不在,每次一出门也是看还在不在。
她又不能带在身上,因为外面的小偷抢劫的挺多的,她在路上被偷过五块钱,有次梨子请她吃烧烤晚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抢劫她们的,梨子吓的把身上的钱都给出去了,连带着脖子上的金项链一并给,只求别强奸别要命,她那时身上没带钱,还被搜身确实没钱才放过了,事后她们也没报警,梨子不让,害怕就是周围附近的后面会来报复。
从这以后,梨子被吓得不轻,下了班都不敢出门,出门也是会很早回来且要有好几个人一起才敢出。
她也同样在晚上不大敢出门,且金珠子的事只有梨子一个人知道,她相信梨子,可不相信别人,尤其是后面住进来的两个人,总觉得她们时常在盯自己,疑心她们是不是知道自己有金珠子。
她想着户口的问题,想着想着越想越心烦意乱,就不想了,打算睡一觉,算是休息半天,明天再继续挣钱。
她睡到晚上被敲门声吵醒,还有梨子的声音,“求儿,我能进来吗?”
她揉了揉眼睛,起了床开门,“进来吧。”
她看见梨子一脸伤心,还提着用塑料袋装着的啤酒,关了门惊问道,“你这是要干嘛啊?”
梨子把酒拿出来一瓶一瓶地放地上,又拿了两张旧报纸放在地上坐下,“你陪我喝点吧。”
她向着梨子面对面坐在旧报纸上,关心地,“你怎么了?”
“我……”梨子直接开了瓶啤酒仰头喝一口,“我就是想喝,想醉一场。”
“那你是出什么事了嘛?”
梨子又开一瓶递给她,“给,陪我喝。”
她摆手,“我不能喝,我怕明天起不来。”又挠开她的右腿裤子,“还有我这还青着,我不敢喝。”
梨子收回酒瓶,疑问道,“你腿是怎么弄的?”
“就是……”
她把今天回家发生的事同梨子说了,说完忍不住了落了泪。
梨子却挺淡定地边喝酒边说,“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别回家,你家里都能卖你了,你回去肯定也不会落到好,你还好没被抢车。”
“我就是心里放不下,听到他们惨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我真的不想我就真是一个人了……”
“那样的家有什么放不下的,而且你以后再结婚就不是一个人,你有新家。”
“结婚?”她叹气摇头,“我不想再结婚了。”
“为啥啊?”
她不想看着梨子一直喝酒,就把包里的麻花拿出来放在小塑料凳上让梨子一边吃一边喝。
她自己也吃着麻花说着话,“我很害怕要是结的人又是个坏男人,那我就完了,这世上坏男人太多了,像我们那吧,打老婆的去嫖的,好多好多,好男人嘛,我觉得我没那个命能遇上。”
梨子才喝一瓶半,已经喝的脸和脖子都胀红了,有些醉醺醺地握着酒瓶头靠在酒瓶上,“是啊,坏男人太多了,没几个好的。”
她小心翼翼地,“你……你是因为院长才这样的吗?”
梨子苦笑了下,再哽咽着,“他……他说要跟我分开,他要把我甩了。”
她皱眉,“额……唉……”
梨子和院长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以她知道的那天算起的话,应该是有一年半了。
那天晚上她上完厕所回房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梨子开房门叫她过去,她过去时就从开出的门缝里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裸着上半身的院长,她吃惊地想叫出来,被梨子瞬间捂住嘴巴,让她不要出声,再帮忙下楼去买一下避孕套回来,那时的她们还没有遭遇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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