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堂摔玉砚,又做出这样的荒唐事,老侯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宋世隐进院。
看一眼房内,皱眉道,“颜家退婚,我担心堂兄。”
“你可千万不能分心。”老侯爷如临大敌,顿时后悔将宋世隐接回来。
宋明堂荒唐,要是带坏宋世隐,影响科考,得不偿失。
老侯爷立即做了决定,“这样,你出去住,住客栈,只要不在侯府。”
又怕他误会,“世隐,祖父是担心你受影响,祖父对你的关心不比任何人少,这玉砚原也是我准备送给你的,可……”
老侯爷看一地的碎玉,又恨上了宋明堂。
“可母亲会想念我。”宋世隐为难。
提起柳氏,老侯爷便来气,“柳氏妇人之心,她不顾大局,还能由着她的心思来?柳氏那里,我会敲打她。”
“祖父,你别责怪母亲。”宋明堂为柳氏说情。
“你倒是护着她。”
宋老侯爷看宋世隐长身玉立,眉宇间更像是世家嫡公子,再反观宋明堂。
老侯爷更加笃定,柳氏狼子野心,要养废大房儿女。
这笔账,他要找柳氏算。
柳氏没有追上颜家母女。
她担心宋明堂,匆匆回了宋明堂院里。
正遇见宋明堂醒来,他药效未过,满屋子找花娘。
可花娘全都被老侯爷打发走。
柳氏没有办法,看到了门外的玉蝉,“玉蝉,我对你如何?”
“夫人对玉蝉有救命之恩,奴婢很小被卖进侯府,在玉蝉眼里,夫人如母亲一般……”
“行了。”柳氏打断玉蝉。
一个奴婢,也配将她当做母亲?
但她确定,玉蝉对她忠心。
“你伺候世子一晚。”柳氏眼神嫌弃。
玉蝉心里一喜,却面露惶恐,“夫人,奴婢不敢,奴婢不配……”
柳氏更放心了,“知道你自己不配就对了,今晚是没有办法,你是我的心腹,我才让你替世子分忧,今晚过后,你要时刻谨记你的身份,不该想的不要妄想,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丢下这话,柳氏又警告的瞪了玉蝉一眼,才离开。
玉蝉这才展露欣喜笑容。
柳氏不知她早已是世子的人,今晚这一遭,是在柳氏面前过了明路。
以后和世子不用再偷偷摸摸。
她应该感谢二姑娘!
……
多事之夜,等柳氏反应过来,想起宋世隐,已经是第二天了。
得知宋世隐已不在府中。
“是老侯爷发的话,老侯爷说,世子荒唐,不能让世子带坏二少爷,所以就让二少爷出去住了,等科考结束才回府。”刘妈妈说。
柳氏气得当场打砸了一番。
“世子怎么会带坏宋世隐,他宋世隐本就低贱。”
“堂儿他只是受了蛊惑,堂儿他是侯府世子!”
柳氏发怒后,还是害怕宋世隐真的高中,“宋世隐出府住在哪里?”
刘妈妈:“这个,奴婢不知。”
“不知,不知,不知就不知道去打听打听吗?”柳氏头疼欲裂。
一阵眩晕,刘妈妈赶紧扶住她。
柳氏却推开刘妈妈,“还不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柳氏想到什么,又叫住刘妈妈,“再去熬一碗避子汤,让玉蝉喝了。”
刘妈妈按柳氏的吩咐,打听宋世隐的住处。
又让人给玉蝉送去了避子汤。
住处没打听到,避子汤玉蝉倒是喝了。
刘妈妈走后,她又抠喉全都呕了出来。
宋世隐没有去住客栈。
宋清宁在西城梨花巷租了个清幽小院,让他暂住。
颜家派人送来退婚书。
本是要交给陆氏,却被柳氏截下。
为了挽回这门婚事,柳氏每天往颜府跑,颜夫人不想让女儿烦心,暗中将颜四小姐送去了西城梨花巷的别院。
科考前一夜。
陆氏差人让宋清宁去了一趟东正院。
宋清宁好几天没见陆氏,她脸色依旧很白,但精神好了许多。
“宁儿,我给世隐做的护膝,他要在贡院待上好几天,夜里有寒气,别凉了腿。”陆氏很久之前就在准备了。
都是她一针一线缝的。
“有这护膝,哥哥会很暖和。”宋清宁说。
她收下护膝准备给哥哥送去。
陆氏叫住她,“宁儿,我也有东西给你。”
陆氏拉着她坐在妆镜前,拿出一支玉簪。
宋清宁自上任后,平时就如男子一样头发束冠。
镜中的她,眉目英气,眼神却很柔。
陆氏替她戴上玉簪,“这玉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戴在宁儿头上,才好看。”
外祖母的东西?
宋清宁眸光微颤,“大伯母,这太贵重了。”
“再贵重,也是配你的,宁儿……”陆氏盯着镜中的宋清宁,“你要是我的女儿就好了。”
宋清宁握着陆氏的手一紧。
那一瞬,她竟觉得母亲是知道了什么。
不等宋清宁确定,陆氏接连咳嗽几声,她似在极力压制着心中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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