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嫣却盯着她,心中不安,“这次不会再出差错吧?”
柳氏每次说想办法,却每次将她害得更惨。
她嫁给江晟那样的人,失身于他,不能再更惨了。
“嫣儿,不会了,你相信我!”柳氏眼神真切。
宋清嫣却依旧不敢全然信她。
她恨江晟,恨江家,恨陆氏,恨宋清宁,也恨柳氏,但她只能依靠柳氏。
不能全信,她自己也要警惕,要防备,要想法子谋出路。
宋清嫣想到明月仙,眸光依旧贪婪。
离开西正院后,宋清嫣躲进了之前住的院子,她不想回江家,还想等父亲母亲回府后,向他们认错求情。
可永宁侯和陆氏还没回府,江家先来要人了。
“夫人说,少夫人若不回去,她亲自来接。”
江家下人将话传给宋老侯爷。
若非在狱中受了罪,江夫人要养伤,她今天就要来继续讨要嫁妆。
老侯爷也知江家是狗皮膏药,黏上便甩不掉。
江晟榜上无名,可见他被睿王看中的传闻是假,江晟在他眼里,已全无价值。
宋清嫣嫁了江晟,同样也没了价值。
老侯爷不想因宋清嫣,再被江家人纠缠,当即下令将宋清嫣送回江家。
宋清嫣哭喊着不愿走,却被老侯爷扔出了侯府,关上了侯府大门。
宋清宁从都城司回来,就看到宋清嫣拍打侯府大门的一幕。
“祖父,你让人开门,嫣儿不想走。”宋清嫣一边拍打,一边哭喊。
拍打得十分用力。
宋清宁想起前世,她被关在庵堂,也曾用力拍打房门,让她们放她出去。
宋清嫣说,她拍门的声音太吵了。
砍了她的手,她就不会拍了。
宋清嫣真的砍了她的手。
砍手的一幕浮现在宋清宁脑海,宋清宁又清晰的感受到利刃断手之痛,手腕儿断裂处跟着颤抖一下。
宋清宁抬手,确定此时她的手完好无损,才惊觉那已是前世的事了。
宋清宁走上前,看着宋清嫣的手,“你的手,流血了。”
宋清嫣拍门的动作僵住,回头看到宋清宁,下意识的想扬手打她。
可她又深知在宋清宁面前讨不到好。
宋清嫣隐忍着。
随后抬头挺胸,如以往一样扬起下巴,厉声指控,“宋清宁,二婶和我说了,你嫉妒我,所以害我。”
“我如何害你?”宋清宁问。
“你收买郑莲儿……”
“是你们收买郑莲儿,想让我替嫁。”宋清宁纠正她。
“你就该替嫁,宋清宁,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庶出二房的女儿,二房依附着大房,自然要为大房分忧,为我替嫁,是你的本分!”
宋清嫣狠狠瞪着宋清宁,眉目狰狞。
宋清宁脸上的笑容却很讽刺。
宋清嫣:“你笑什么?”
宋清宁没有回答。
看向来接宋清嫣的马车,“江少夫人,你该回家了。”
回江家。
没有理会宋清嫣听见那声“江少夫人”后,癫狂的咒骂,宋清宁转身走进侯府大门。
宋清宁去了东正院。
那天答谢小宴,陆氏那一口血,吐出了累积多年的淤毒。
之后张娘子又多次施针,配合着秘方方调理,陆氏的身体好了许多,但依旧不能让情绪陡升陡降,于她身体不利。
好在换子的真相,她已平缓接受。
陆氏给宋清宁求了平安符,“宁儿,我以往不信神佛,现在却感恩菩萨,菩萨保佑,让你回到母亲身边,母亲有机会赎罪,有机会弥补。”
她听侯爷说起过宁儿那个如前世的梦。
若真的是前世,她也当自己重活了一世。
这一世要改变。
改变结局,也要改变自己。
“宁儿,再过些时日就是中秋,也是孟皇后生辰。”陆氏初嫁人时,还进宫见过孟皇后几次。
后来身体不好,过得也不如意,不忍让孟皇后担心。
又有柳氏刻意阻止,每次宫宴该她出席的,柳氏都会使绊子让她去不了。
以前不在意,现在要在意了。
“到时候我的身体,应该会好些了。”陆氏说。
宋清宁明白她的意思。
中秋宫宴,母亲她想去。
宋清宁不阻止,她知道柳氏换子,母亲自责。
她说赎罪,说弥补,若不让她做些什么,那些自责在她心里,始终散不去。
“好,中秋节,我想要一个兔子花灯。”宋清宁将平安符贴身戴着,挽着陆氏的手臂撒娇。
“好,母亲买给你。”陆氏满目慈爱。
这晚,宋清宁悄悄留宿在东正院,没人时,宋清宁便叫陆氏母亲。
她第一次睡在母亲身边,睡得很安稳。
翌日一早,宋清宁回锦绣阁的路上,竟遇到了宋明堂。
“宋清宁!”宋明堂叫住她,眼神语气皆不善,“这么早,你从我母亲院里出来,宋清宁,你什么时候和我母亲这么好了?!”
那晚宋明堂在院子狎妓的荒唐事被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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