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弄疼我了!”
玉臻公主不悦的挣开谢煜祁的手,不满谢煜祁对宋清宁的维护,“我不过是想和她学射箭,又不吃了她。”
她不会吃了她。
可从小到大,只要是被她看上的,无论死物还是活物,都没有好下场。
谢煜祁并不在意宋清宁的死活,只是父皇有意将宋清宁指婚给他,宋清宁掌着都城司左司,可以成为他的助力。
谢煜祁再次警告:“无论如何,宋清宁你不能动。”
又做了决定,“你说的很对,我是看上叶家了,你已到了成亲的年纪,叶殊是最好的驸马人选,明天你就随我去找父皇请旨赐婚。”
谢煜祁的语气,不容置喙。
说罢,转身便走。
玉臻公主却不依,“我若不配合你呢?”
她私下娇纵,偶尔发疯,但谢煜祁对于大局的安排,她向来是听的。
不配合……这是第一次。
谢煜祁停下脚步,又听玉臻公主说,“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让宋清宁教我射箭。”
依然坚持要宋清宁。
“你……”
谢煜祁回头,审视着自家妹妹,发现她眼底的坚持,便知这次要打消她的念头,难了。
谢玉臻笑容乖巧,“皇兄,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有趣的东西,我只是玩玩而已!”
“我的婚事是你的筹码,你让我和叶家联姻,我依你,但你也要答应我的要求。”
“宋清宁她很有趣,你说,她像不像以前我养的那只猫?”
谢煜祁眸光微沉。
那原是一只野猫,有利爪。
后来被谢玉臻一根一根拔掉了爪子,养得温顺无比,温顺了,她便觉得无趣了,让人将那猫扔进了滚烫的开水里,活活烫死了。
如今,宋清宁成了那只猫。
“她是如何惹到你的?”谢煜祁沉声问。
自己妹妹发疯时,真的是个疯子!
宋清宁惹到她,实在运气不好。
玉臻公主不满他这说法,“谁说她惹到我?我分明喜欢她!她今天救了我,她驯疯马的样子英勇极了,她还会射箭,刚才我以为她会射穿婉儿的头,可惜……”
玉臻公主惋惜的皱眉,嘴上说着可惜,眼里却放着光。
是欣赏,更是疯狂。
“皇兄,明天我随你一起去找父皇请旨赐婚,但明天,我也要学射箭,宋清宁做我的老师。”
玉臻公主眉眼弯弯,说完,又哼起小曲,往薛老夫人院里去了。
……
薛府花园。
宋清宁感觉一阵凉意窜过全身。
可此时,并没吹风。
宋清宁心中生出一股不安。
陆氏听闻刚才宋清宁射箭,吓晕了沈婉儿,匆匆找到宋清宁,“宁儿,你没事吧?”
陆氏担心清宁和沈家结怨。
“大伯母,清宁没事。”宋清宁在外不唤她母亲。
又想起随母亲一起来寿宴的宋明堂,“宋明堂人呢?”
“刚才还在,这会儿,不知跑哪去了。”
陆氏原是不愿带宋明堂一道来的,可老侯爷吩咐,要趁薛家寿宴,悄悄替宋明堂看看柳氏选的那几家千金。
刚才陆氏已经见过那几位千金,“都是官家之女,品行样貌俱佳,宋明堂一个也配不上。”
陆氏这话客观又中肯,没带任何个人感情。
宋明堂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哪怕有一个窃来的“世子”身份,也配不上人家姑娘。
“柳氏的野心很大。”宋清宁垂眸。
她依旧不相信柳氏会甘心为宋明堂选一个不如颜家的妻族。
柳氏一心想宋明堂名利占尽。
如今祖父的注意力在哥哥身上,外人提起永宁侯府,只说哥哥,俨然要忘记宋明堂这个“侯府世子”。
柳氏打压哥哥,生怕哥哥抢了宋明堂的风头。
如今真的抢了,柳氏怎会甘心呢?
总觉得柳氏憋着什么坏招。
要防着。
晌午,寿宴便开始了,宾客们入了。
宋清宁负责薛家寿宴防务。
她没有入席。
她在厅外,听着里面热闹的恭贺声,各家小姐献舞献曲,一派祥和。
突然,有人匆匆从侧门出了大厅。
丫鬟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埋怨,“备用的衣裳在马车里,这可如何是好?奴婢去拿衣服,谁伺候小姐?上菜的人也太不小心了。”
宋清宁闻声看去。
竟是颜四小姐。
她一身浅黄衣裙,如一朵娇艳的花。
只是衣裙上一大片的污迹,是汤汁洒在了衣裙上。
她身旁除了满面焦急的丫鬟,还有另外一个婢女,穿着薛家婢女的服饰。
薛家婢女哭着认错,又怕惊动厅里席上的人,“奴婢该死,是奴婢的错,求小姐可怜奴婢,要是惊动老夫人和太后,奴婢的命就要没了。”
婢女犯错,还是在这样的场合。
就算今日主子忌讳,不会见血,明天也逃不过被杖杀的命运。
颜四小姐不愿为难一个侍女,“无妨,我换一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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